体寒-《嫁给一个土匪(重生)》
第(3/3)页
殿上除了淑妃和几个看热闹的妃嫔,都起身向阿瑶福身,阿瑶抬抬手,众人又齐齐坐下,阿瑶再向几个主位妃子见礼。
等折腾完了,阿瑶便坐在椅子上看向淑妃,“不知娘娘叫妾身来是为何?”
这事本来就同她没有关系,阿瑶能来一趟就是给面子了,这皮球踢向了她她也是不接的。
淑妃有些尴尬地笑了笑,“这确实不该劳烦王妃的,但是实在找不出能主事的人,只好问问王妃的意思。”
她一个二品的妃子,见了阿瑶却像个晚辈,想来在宫里也是伏低做小惯了的。
阿瑶喝了口茶水,满殿的人都盯着她,一口茶喝了好一会,叫人心焦,女孩这才慢悠悠道:“本宫也是没有法子的,只能看着娘娘审问,在一旁帮帮忙。”
阿瑶不担这个责任,但是倒是可以借此试探一番,这背后定是有人在作怪,不然不会次次同她扯上关系。
女孩轻轻抿唇,一双乌溜溜的眸子在殿中人的身上巡视。
淑妃早就骑虎难下了,这会自然是连连点头。
那宴会上的情况确实都已经知晓了,淑妃又问了些细节,过后便问这几人准备如何处理。
熊娘子早就良心难安了,这会眼眶都是红的,“我可拿出银两,叫淳娘子补补身子。”
她母亲也跟着点头,这一家子倒是没什么坏心。
刘娘子耷拉着脑袋,并不太敢看阿瑶,她心里也是害怕的,早没有了那日嚣张挑衅的气势,只敢巴巴地跟着附和。
刘娘子的母亲是个面带愁苦的妇人,这会脸色不太好看,也跟着连连点头。
不管如何,花费些银子息事宁人总是好的,这两个小娘子的声誉都受损了,如今只能把影响降到最低,起码不能叫老侯夫人见人就哭诉了。
老侯夫人眼神恶狠狠的,不接这招,直直地冲着一旁两个小娘子,“老身不要银子!也要往你们二人面上划道印子!”
这会就是要再多的银两,淳娘子的脸也救不回来了,后半辈子都要毁了。
两拨人就是为这事吵起来了,刘熊两家想拿银子办事,老侯夫人如何肯,自然是一百个不愿意,觉得叫这两个小娘子也遭一遭她孙女受的苦才是。
阿瑶坐在一旁,清凌凌的眼神在殿中扫了一圈,女孩状似无意道:“老夫人你如何进了宫,不去顺天府报个案,那里自有青天老爷替你主持公道的。”
顺天府里暗暗解决了就是,怎么就跑到宫里来了,这小娘子毁容的事情岂不是越闹越大。
老侯夫人面上一僵,并不看阿瑶,只道要讨个公道,把淑妃逼得面如白纸,不知道该如何处置,连连看向阿瑶。
阿瑶摇着团扇,只冲淑妃笑笑,面容羞涩甜美,并不搭话。
殿上安静极了,本以为阿瑶一个年轻娘子,面皮薄,自然而然就能把这事情推到她头上,谁知道她看着一副不食人间烟火的模样,倒是生了颗七窍玲珑心。
淑妃在心里探口气,只好笑着看向老侯夫人,“皇后娘娘如今不在宫中,我们都是做不得主的,不如,咱们往徐州递个消息?”
这话说得,一旁的大公主没忍住笑了一声,她今天是进宫看她的母妃端妃的,端妃这几日身体不舒服,大公主进来关照一二。
“淑娘娘何不自个也去趟徐州,皇后娘娘想必念着您呢。”
殿中不少人都笑了。
淑妃扯了扯唇角,不再说话了。
大公主笑眯眯的,“老夫人您这是糊涂了,现下合该叫淳娘子治治面皮才是。”
朝这个告状朝那个告状的,除非是确定了淳娘子的脸治不好了,不然做这些事情的功夫,还不如想着找几个好大夫。
华曼真是陪着刘娘子来的,这会转了转眼睛,柔柔弱弱道:“我听闻淮王妃府上似乎有个医术高超的妇人,还给大公主治顽疾,一帖药下去就好了呢。”
说者似乎无心,但是听者有意,老侯夫人立刻看向了阿瑶。
还不待老侯夫人说句什么,阿瑶就看了华曼真一眼,用团扇盖了盖脸颊,“华娘子这事说得本宫听不懂了,你是如何知道大公主患了病的?
还知道是我府上的人医好了。”
华曼真一愣,她今日穿了件月白的长裙,面上那粉盖得煞白,走起路来一股子弱柳扶风的味道,这会说话也似乎喘不上气来,“我也是听旁人说的。”
“大公主您说是不是?”
华曼真有些讨好地冲大公主笑了笑。
大公主在两人间看了看,倒是不说话了。
阿瑶不给她反应的时间,“是谁同你说的?”
华曼真支支吾吾说不出来,她下意识看向一旁,这些人该是都知道的,这事也不是她先传起来的呀。
谁知这些人都不看她了。
见华曼真说不出来,阿瑶秀美的面上染上两分怒气,仿佛十分地义愤填膺,“那你就是在窥探公主了!”
华曼真一惊,下意识跪在了地上,“我,我没有。”
怎么就这样严重了,再说她窥探大公主做什么!
大公主即刻就反应过来了,笑眯眯道:“本宫确实觉得最近府上有些不对劲,想来就是你做了手脚。”
“也不知往日哪里得罪了你,我与淮王妃素不相识,倒是被你说出别的意思来了。”
大公主笑着叫人掌了华曼真的嘴。
小娘子面皮薄,那嬷嬷手重,几巴掌就哭不出声了。
殿上静极了,众人第一次意识到这淮王妃同以往的阿瑶不是一个人了,若是她想掌这殿中其他人的嘴,也是立刻有人会像大公主一般为她代劳的。
阿瑶原本就谨慎,这会更是不会主动提起徐娘子的事情,华曼真佛口蛇心,铁了心要把这事往她身上引,阿瑶自然不会放过她。
且她觉得,老侯夫人过后必定是要打听一番的,徐娘子确实进了大公主的府上,老侯夫人到时说不定还得上门求见。
这事最后也没个结果,闹得个不清不白,唯有华曼真是实实在在地挨了巴掌,脸都打肿了。
·
夜里,李淮修还没回来,阿瑶给自己找了个事情做。
她如今的络子已经编得很好了,学会了以后几乎半柱香就能编上一个,阿瑶转而又开始学习刺绣。
柳嬷嬷也是个中行家,阿瑶这会等着她来,手里的香囊瘫平整了,阿瑶想着该绣个什么上去。
李淮修很少戴香囊,他那样性子的人,绣个竹子该是很好的。
柳嬷嬷很快就来了,一旁跟着个小丫鬟打灯笼,柳嬷嬷手里端着碗黑乎乎的药汁。
柳嬷嬷面色并不好看,但是对着阿瑶还是很温和,柔声叫她喝药。
这会李淮修不在,阿瑶拧着眉一口气喝完了。
她小时候掉到冰池子里落了些病根,徐娘子给她写了药方子,如此喝了几个月,月例好似确实正常了一些。
柳嬷嬷把一旁的蜜饯端到她跟前,问了一遍阿瑶的小日子。
自从两人成婚以后,柳嬷嬷看着阿瑶肚子的眼神就格外的热切。
柳嬷嬷觉得自己没几年活头了,能看一眼小主子,日后到了地下也有脸面去见李太子和杨氏。
阿瑶抿了抿唇,说前几日刚刚干净。
女孩垂着睫毛,心里突然有些紧张了,她自小小日子就不正常,徐娘子也说她有些体寒。
是不太容易怀孕的。
她同李淮修成亲快有月余了,那档子事情也没少做,按说也没这样快有消息的。
李淮修不管如何,总归是要有个继承人。
阿瑶把这些心思压在心里,看向眉宇间有些愁绪的柳嬷嬷,“这是怎么了?”
柳嬷嬷苦笑一声,“老奴今天去找了春桃,同她说了大少爷的事情,春桃不愿意。”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