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见-《嫁给一个土匪(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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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瑶瞧了瞧,也觉得是的,但是水头很好,衬得阿瑶的面容仿佛在发光。
她又着了件浅绿色的广袖长裙,在梳妆台前照来照去的,抿了抿唇,又叫拂冬给她点了些口脂。
香甜的气息漫在口鼻中,阿瑶冲镜子里的自己笑了笑,一旁的拂冬都看软了一半的身子。
阿瑶稍作打扮,便有一种迤逦的美丽,弯弯唇就容光摄人。
拂冬看得心里惴惴的,“姑娘,你与淮王毕竟还未成婚。”
这男子的心就像天上的月亮,哪里有个定数,可不能叫淮王这样早就得手了。
姑娘这幅模样,又有哪个男子忍得住。
阿瑶叫她说得面红,连连点头,只叫她别说了。
阿瑶做在院子里的秋千上,一下一下地荡着。
院子里怕有蚊虫,拂冬还燃了个驱蚊虫的小香。
天上挂着一轮圆圆的月亮,皎洁地照在大地上,夜风从天边吹来,阿瑶的裙摆就跟着飘。
院子的门半掩着,外头是叫灯笼照出来雾蒙蒙的一片。
阿瑶的面颊依在秋千的绳子上,柔柔地望着门前,有下人走过,脚步声远远地传来。
但是阿瑶听得出来,那都不是李淮修。
阿瑶等得昏昏欲睡,软软地依在秋千上,突然叫周元叫醒了。
“姑娘。”
周元提着个兔子灯笼,站在院子外头朝她拱手,“主子等着您呢。”
阿瑶提着裙摆出去,就见院子外头有个马车。
周元把兔子灯笼叫阿瑶拿着,扶着她上了马车。
阿瑶啊了一声,转头问周元,“李淮修呢?”
周元听着阿瑶直呼李淮修的姓名,只当自己没听见的,恭敬道:“主子在外头等您。”
阿瑶只好自己坐上了马车,她把马车的车窗都打开,叫风能吹进来。
今夜不知为何,比以往凉快许多。
马车平稳地向夜色中驶去,车辙压着青石地板的声音叫人昏昏欲睡,这时已经接近子时了,路上竟然也没有人来查探。
畅通无阻地驶出了京城,阿瑶靠在窗户上,觉得自己像是话本里的小娘子,叫年轻体壮的穷酸书生勾去了心魂,在一个雾气蒙蒙的夜里,卷了银钱首饰,同书生私奔了。
女孩想了想,自己抿着唇笑得面上酡红。
马车走了许久,阿瑶觉得天上的月亮都在移动,马车车壁上嵌着夜明珠,她觉得自己该是睡了一觉,迷迷糊糊醒了,又窝在角落里昏昏欲睡。
当马车在一片旷野停下来的时候,有人敲了敲车壁,语调轻轻的,“下来。”
阿瑶如梦初醒,眨了眨眼睛,连忙从车窗里探出头去。
女孩发髻有些散乱,眼角睡得晕红。
李淮修垂着头看她,拨了拨她热乎乎的脸腮,男人似乎笑了笑,语气里听不出情绪,“姑娘,幸会。”
阿瑶莫名其妙害羞起来了,她脸颊酡红,握了握男人抚着自己脸颊的手指,又把脸腮在他手心蹭了蹭,有些羞怯道:“公子,幸会。”
李淮修就俯身亲亲她,咬咬她的唇瓣,男人气息又热又湿,覆在阿瑶面上,低声问她吃了什么。
阿瑶不说话,李淮修就按按她水红的唇,沉默一会,说很香。
李淮修叫她下来,阿瑶提着裙摆,乖乖就下来,一只手还提着兔子灯笼,像个第一次见到这种玩意的小孩。
这地方又空又大,旷野的风轻柔又细腻,轻轻地托着阿瑶的衣摆,把灯笼也吹得摇摇晃晃。
李淮修打量她,从她如远山芙蓉的峨眉,看到水红的唇瓣,李淮修最后看到她的发髻,男人不知想到什么,垂下眼睛笑了笑。
阿瑶不知为何,不敢抬头看他。
李淮修穿着一身少见的黑色衣裳,阿瑶能看见他脖子上黛色的血管,和轻轻滑动的喉结,叫灯笼照得泛着微光。
男人生得高大,胸膛温热又宽厚,把阿瑶拢在怀里,低声问她冷不冷。
阿瑶叫他胸膛震得头脑发昏,莫名其妙就噤了声。
女孩只摇了摇头,有些恍惚地想着,这样的天气,哪里会有人觉得冷呢?
男人于是牵她的手,把她往前面带,阿瑶脚步发软,慢慢地缀在他身后。
这周围是一片漆黑,马车也被缓缓遗落在身后,两人像是走进了一个没有人的世界,阿瑶原本觉得自己该害怕的,但是李淮修在这里,还那样紧得牵着她的手。
阿瑶挠了挠他温热的手心,觉得安心,女孩一步一步地走,脚步越来越轻快,胸口就像有小气泡咕噜咕噜地冒出来。
她看看李淮修的背影,歪了歪脑袋,眼神湿漉漉的,脸红的自己都莫名其妙。
阿瑶步子像是在打架,李淮修就捏了捏她的手心,微微侧了一下面颊,阿瑶能看见他线条优美流畅的下颚线。
男人语气平平,“别摔了。”
阿瑶慢慢找回自己的声音,小脸还是红扑扑的,说话都像小鸟在唱歌,调子还得是甜蜜蜜的,“怎么?
你现下就觉得我麻烦了?”
李淮修很轻地笑了一声,他小臂肌肉线条弯曲时流畅又漂亮,男人干脆把女孩背了起来,握着女孩的腿弯叫她不要乱动。
李淮修不说话,阿瑶就摸摸他的脸颊,用脸腮在他肩上蹭,语气期期艾艾的,“你这样不说话,叫我觉得你不疼我了。”
李淮修抬手拍了拍她的屁股,叫她不要乱摸,“我还要怎么疼你。”
男人好像笑了一声,过了会,声音很平静,“把我的宝贝含在嘴里?”
阿瑶伏在他背上,抿了抿唇,听得脸蛋酡红,把小脸枕在他肩上,“你含呀。”
“我是愿意的。”
女孩还有些羞怯,手指戳戳李淮修的耳垂,说话细声细气的,“正好叫你去哪里我都跟着。”
男人不说话了,把女孩往上边带带,过了许久才笑了一声,声音低了许多,“哥哥真爱你这张嘴。”
阿瑶想了想,小脸红扑扑的,蹙着眉细声细气道:“我含哥哥也是可以的。”
女孩很轻地,往他手臂微微鼓起的肌肉上抚了抚,线条流畅,富有力量却丝毫不夸张。
这样轻轻柔柔地抚了两下,叫李淮修停了脚步。
男人很轻地叹了口气,语气平平,“别摸了,再撩拨两下就来不及了,你不想去见见我母亲?”
说罢,男人好像很认真地想了想,似乎觉得这地方也不错,要把女孩放下来。
阿瑶小小声地啊了一声,死死地勾着李淮修的脖子,红着脸倒在他肩上不说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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