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见-《嫁给一个土匪(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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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瑶觉得哪里不对,但是一时半会到想不出来。
眼见已经要午时了,李淮修还未回来,阿瑶知道自己今日午膳要一个人吃了。
女孩看了看窗外的天色,轻轻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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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淮修坐在一个茶楼里,隔着一层帷幕,听着外头说书人的声音。
这说书人不讲淮王了,专门讲那鬼怪之事,引得茶楼里一片叫好声。
李淮修垂着眸子听了会,捏了你腰间的玉佩,有些好笑道:“狐仙?”
这说书人讲得是些黄段子,也没有什么过分的词汇,不过是狐仙同书生在夜里相会,依旧叫厅里几人听了觉得引人入胜面红耳赤。
乌正听得也觉得好笑,这段子讲得极糙,几乎有些前言不搭后语,也不知这些人是怎么听下来的。
“主子,如今叫城里所有的说书人都不讲真人真事了,专门讲一些异闻奇事。”
城里还流传这说书先生是因为讲了贵人的事情,遭贵人暗恨,这才出手将他一家的性命都夺走了。
李淮修靠坐在椅子上,面上没什么表情。
没过一会,隔间的门叫人敲响了,李淮修点点头,乌正才打开门。
几个老臣接连进来了。
李淮修起身,语气低沉一些,同几人挨个见礼。
闲话说了一轮又一轮,李淮修也不步入正题,只靠坐在角落里,眉眼英隽,惹得几人频频看向他。
这几个老臣都是镇南王的交好,平日里是决计不会同其他派系的人来往的,但是李淮修拿名头压,如今镇南王也联系不上,几人商量一会,想着看他出些什么硬招,总不会光天化日之下将几人打杀了,便一齐出来见一面。
待做了差不多小半个时辰,李淮修就请几人离开了。
几人心里都有些讶异,他们都是镇南王派系的言官,避嫌了一辈子,也替元帝当了一辈子的笔杆子,这样微妙的时刻,确实难免会有人来拉拢,他们如今受邀前来也是不得已的,没想到李淮修真就只是请几人喝了杯茶水。
几人迟疑着出了这茶楼,乌正后脚就跟着出去探查。
街角果然有几个行迹鬼祟的人往这边探头探脑,眼见着几个大臣接连出去了。
乌正立刻回去隔间,低声道:“主子,成了。”
李淮修闻言笑了笑,勾了勾腰间的玉佩,叫人出去给那说书先生一些打赏,让他换个本子说。
这般听着腻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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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街角的几个探子在一旁徘徊了许久,接着便兵分几路,隐在人群中,甩掉身后的尾巴以后,这才悄悄进了镇南王府。
沈意行疑心重,这几个老臣平日里自然是不需操心的,但是如今时局敏感,各方人马都蠢蠢欲动,最怕这些拿着笔杆子的人,在朝中沉浮了几十年,官位做的不大,但是有些清名,容易带着那些读书人起哄。
沈意行听完这些探子的话以后,微不可查地皱了皱眉。
卢至拱拱手,“殿下,这几人都是王爷的老部下,如今怕是叫淮王拿捏住了。”
沈意行看了看几人的资料,轻轻把册子关上,有些头疼地嗯了一声。
卢至明白他的意思,这是就是不信任这几人了。
沈意行本就对镇南王的人都没什么好感,他也不是那种疑人不用的人,所以只考虑了一会,舍弃地也很干脆利落。
只是这几人罢了,还不至于是整个朝廷的嘴,他正好可以扶持几个新人上来。
这时,书房的门突然被敲了敲,沈意行抿了抿唇。
一个小厮在外头低声道:“王妃来访,世子,这……”
世子不喜小樊氏,这是满府皆知的事情,小樊氏以往也有自知之明,都避着沈意行走,今天到不知为何撞到枪口上来了。
沈意行垂着眸子想了想,还是叫人请她进来了。
卢至自觉地退了出去,小樊氏就憔悴着一张脸进了书房。
小樊氏这半辈子都活的滋润,她母亲虽说是妾室,但是出身大户,颇得樊老爷子宠爱,她娘手里又有银子,从小过得不必家中嫡女差。
当初看上了自己姐夫,虽说家里人不同意,但是哭闹一番,最后也算是求仁得仁,她这一辈子是没吃过什么苦的。
沈意行叫人放她进来了,自己却未曾起身,懒散地靠坐在椅子上。
小樊氏长相算是明艳,眉眼同大樊氏有些相像。
小樊氏也不在乎他的冷漠,只哭着脸道:“世子可别叫旁人挑拨了,妾身如何会往淮王府上放探子,妾身都未曾见过那淮王。”
沈意行叹了口气,抬起眼睛面无表情地望着她。
小樊氏就立刻噤了声,叫继子的眼神看得背后发毛,磕磕绊绊道:“世子,你这是作何?”
沈意行这几日心情都不好,他也懒得再做出那副好人相,只有些厌倦道:“谁派的我就找谁。”
男人眼神疏离,目光直直地落在小樊氏身上,缓缓道:“不是你,就是我父王放的。”
小樊氏欲言又止,张了嘴却不知道说什么。
男人笑了笑,“是你就割你半边亲兵,是他的话……”
镇南王如今跟个废人差不多,有什么东西能叫沈意行讨债一般地拿走的。
小樊氏打了个寒颤,怯懦道:“是我派的。”
沈意行面无表情地嗯了一声,示意她滚出去。
小樊氏踌躇在原地,“子安,焦永,他毕竟是你父亲,不管怎么样……”
沈意行已经不耐烦了,他一只手撑了撑额头,卢至就进来,请走了小樊氏。
他心里厌恶樊氏,但是懒得找樊氏的麻烦,那些叫权利绊住了手脚促成这一切的人,才是他要清算的对象。
卢至外头又有人递了信来,说是衙门里出事了,沈意行揉了揉眉心,起身出去了。
这说书人的案子很难办。
城里如今说什么的都有,无数双眼睛盯着这块地方,他总要找出凶手来,就看最后栽在哪家的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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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瑶将府上的事情摸得差不多了,夜里,柳嬷嬷还来看了看她,问她为何不沐浴更衣。
阿瑶如今已经历练出了一副厚实的面皮,只说自己夜里还要再练字,晚些再睡。
柳嬷嬷倒是很欣慰,还叫阿瑶夜里叫小厨房做些吃食,当心饿着了,蜡烛燃亮一些,别害了眼睛。
阿瑶叫她说得有些羞愧了,越想越于心难安,倒真的练了几页大字。
夜里稍晚一些,阿瑶挽了个简单的发式,头上只插了跟玉钗,简简单单,叫人看了便觉得清爽宜人。
拂冬替她挽好头发,还有些好奇,“这簪子倒是奇特,与一般的小钗差不多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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