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见-《嫁给一个土匪(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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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见
阿瑶今日很忙, 她心里惦记着李淮修,但是李淮修早早就出了门, 她醒来时只在枕边见到一根白玉簪子。
女孩收了男人许多首饰, 但是觉得他今天该是想看自己戴这件的。
辰时用了早膳,柳嬷嬷把物件都归置好了,就教着阿瑶一些府上的俗物。
她以往跟着李家夫人许多年, 这些事情做起来是得心应手。
两人一起在正堂, 听德胜回话。
那李管事夫妇的前因后果已经叫德胜一一探查清楚了。
德胜还识些字,将两人的情况一一写下来了。
柳嬷嬷见状笑道:“这德胜还有些花头。”
这样机灵的奴才就是主子们最喜欢的。
阿瑶将那信纸拿起来看, 不由蹙了蹙眉。
原来, 这李管事的父亲原来是李家的老人了, 跟了上任李家家主一辈子, 纸上没写名字, 但是确实是个在主子跟前留了名字的人。
李管事则与张氏不和已久, 心里的算盘精着呢,想着阿瑶将二人发配到庄子上去,他再求求那位老人家, 自个一个人回来, 把老妻抛在庄子上, 简直是两全其美。
这李管事看着老实, 但是心里的成算大着, 阿瑶心下不免有些鄙夷。
他们抽了银两是为了出去放贷子钱,这十几年, 凭着李家暗地里的关系, 倒是安安稳稳地赚的盆满钵满。
两人日子过好了, 只怕半年的开销就有上千两银子,也不知柴米油盐贵重, 每年只从账上走两千两银子,日子过得十分滋润。
要不是阿瑶觉得不对劲,日子长了,这两人怕是还要大胆一些。
阿瑶想了想,现下倒有些犹疑了。
这李管事被发配到了庄子上是一回事,会不会寒了那位老先生的心,毕竟在李家劳苦功高了一辈子。
可阿瑶心里还有疑虑,万一要是这老先生也是知情的,她这该不该查下去。
柳嬷嬷看着她的面色,不免觉得这是个好机会。
阿瑶生得一副神仙模样,性子也软,她有时不爱计较一些事情,她品性好,但是难免叫人举得好欺负,立不住威严。
柳嬷嬷想了想,道:“姑娘,你若是心软,这事就难办了。”
阿瑶闻言看向柳嬷嬷,她束手束脚惯了的,考虑的总是太多。
“这府上的规矩是定好的,大元的律令也是白纸黑字地写着,李管事夫妇二人犯了法,自然就要按法处置,姑娘越是在这种时候,越是不能心软。”
柳嬷嬷皱着眉,似乎想起了什么事情,“这些奴才就是要时不时地紧紧皮子,姑娘若是这次放他一马,他必然心怀侥幸,觉得自己老子的面子大过天,必定还会有下次,旁的奴才见了,心里也会不平,这样心里都各怀心思,姑娘以后又要如何治家?”
“且不仅仅要罚李管事,那李老头也要惩治一番,主子是看在他跟着李老先生那么多年,这才给他分薄面,留他那儿子在府上做个管事,他儿子犯了这样的大错,他面上也该臊掉一层皮,姑娘更该将他责问一番,叫他管好家中后辈。”
阿瑶在冯家也未管过家,这里头门道多,她生在局中,也无熟手点拨,想事情就简单一些。
阿瑶想了想,道:“我不该想着李管事的父亲,只是管好眼下的事情便是了。”
柳嬷嬷赞赏似地点点头,“姑娘不用刻意想着如何管束这些下人,该是他们想着如何来讨好姑娘,姑娘只需把规矩立在那,他们自然争先恐后,一个比一个守规矩。”
阿瑶点点头,脸上有些泛红,“阿瑶受教了。”
旁的贵女自小叫家中主母耳濡目染,这些东西仿佛得心应手,阿瑶就像个后进生,此刻只能虚心地求教。
柳嬷嬷本就叫李淮修叮嘱过,仔细些教着家中未来的主母,阿瑶这句话也说进她心坎里了。
柳嬷嬷不由笑眯眯道:“老奴也不敢去问主子,姑娘这婚期可定在何时?”
“及笄礼又去哪里办?”
柳嬷嬷以往发愁李淮修的婚事,如今已然看见曙光了,可不是十分上心。
阿瑶不好意思说两个一齐办,只好红着脸道:“阿瑶一切听大当家的。”
柳嬷嬷见她害羞,于是不再追问,但是私下底琢磨着要开始准备了。
李家财富颇丰,主子也舍得,这婚礼自然处处妥帖,一路都是顺畅的。
阿瑶将这李管事的事情先放到一边,想起李淮修前几日交代的话。
男人说,阿瑶若是不愿意拿王氏的嫁妆,自个就得有些傍身的物件。
阿瑶听了很是不舒服,关了男人的书,戳戳他的手臂,“你这是还未成婚就预备要辜负我了!”
女孩瞪他,“哥哥你也不靠谱?”
李淮修任由她在自己身上戳来戳去,笑道:“靠不靠谱,哥哥自己都不知道,先紧着些好物件给你。”
李淮修在京城里清了许多铺面出来,说算是阿瑶的聘礼了,叫她细心经营。
若是赔光了,李淮修看她一眼,笑了笑,说是自有债要向她讨。
阿瑶正好没处安排徐娘子,这就是瞌睡遇上了枕头,在京城瑞祥街上找了个两层楼的店面,开了间医馆。
医馆里还有许多东西要规整,药材要进,牌面要做,拖了有差不多七八日。
徐娘子昨日开张了一日,还找了许多学徒,今日就来给阿瑶报账了。
毕竟是第一日,进账还是少数,阿瑶也不看这个,见确实有人光顾就放到了一边,问徐娘子她交代的事情办得如何了。
徐娘子对如今的生活很知足,这医馆不远处就有个学堂,这里也没人知晓他们母子二人的来历背景,因此许正也能安稳地读书,徐娘子心中感激,对阿瑶交代的事情自然是万分上心。
徐娘子不知阿瑶为何要查这件事情,但是还是认认真真地探查了一番。
“这说书人家中确实死了五口人,妾身托人打听,说是那说书人夜里就没回来,半夜的时候听见院子里有狗叫,第二天血就从院子里流出来了,一家五口死相凄惨,只有一个最小的儿子不翼而飞,多半是被凶手抱走了。”
阿瑶想起沈意行昨天的话,不由蹙了蹙眉。
沈意行为何要额外提起这件事情呢,这横竖同他们也扯不上关系呀。
徐娘子自己有孩子,听不得这样的消息,不由叹息一声,“城里如今人心惶惶,都怕遇见那个刽子手。”
“多半是山匪作案,这些人为了口吃的,什么都做的出来。”
徐娘子又想了想,“这案子说是沈督军在查,也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将那凶手绳之以法。”
本朝关于杀人的律法极言,若是朝廷命官无辜杀人,严重的能绞了官帽,投入大牢,发配到边疆去。
普通百姓杀人就是上断头台的命,还要祸及子孙,三代不能科举。
就连皇子皇孙这样的黄带子,杀了人也不能轻易姑息。
徐娘子走后,阿瑶还是有些想不明白,这是要做什么。
总不会有人平白无故地杀了说书人一家,就是为了搅得城里满城风雨。
徐娘子说是山匪作案,阿瑶是不信的,那说书人的家靠近街道,山匪不会这样张扬大胆。
况且如今城中流言四起,竟然也无人管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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