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帖-《嫁给一个土匪(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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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一张是从公主府送出来的,是大公主的帖子。
当今天子元帝虽只育有二子,但是却有六位公主,通通托付给皇后教养,元帝并不上心。
到了年纪便拨一个宅子做公主府,安排婚事。
这些公主若是没有母妃照拂,便都仰仗皇后的鼻息过活。
这大公主的母妃端妃还在世,并未跟随元帝外出避暑,如今还好好地呆在宫里。
而大公主已经成婚好几年了,她是元帝第一个孩子,就受元帝照拂一些,婚事也好一些,她夫家是一户姓齐的高门。
阿瑶同她的交往更少,两人几乎差了个辈分,以往的交际圈子也不一样,并不知道她为何邀请自己。
这两张请帖都有些烫手,阿瑶觉得自己如今身份有些尴尬,一时不知道该不该去赴宴。
如今这个宅子,是前朝一个大官的旧宅,后来被人买下了,一直旷着无人住进来,直到李淮修进了京城。
这宅子比冯府大的多,李淮修的书房在前院,阿瑶的院子则在后院,虽说都在一个宅子里,但是两边走一趟都要一炷香了。
李淮修在京城也有谋士,还有不少都是在庄子里就跟着他的熟面孔。
“陈氏绝对是在京城。”
乌正拱了拱手,“大人,属下命人在汴州边界探查,陈氏半年前确实在那处现身过,她身旁跟着些乞明的贼人,跟着去京城的车队,如今必定就隐没在京城之中。”
方明清摇摇头,“半年前跟的车队,且那车队途中还去过江南,陈氏在哪离开都是有可能的。”
“途中可不止我们盯着,莫名其妙就消失了,背后必然有人比我们先了一步。”
两人面色都不好看,眼见又要吵起来,李淮修把手里的信件放在桌上。
“再派人去江南探查,看她接触过那些人。”
李淮修顿了顿,“京城里也派些人手。”
底下两人对视一眼,都不再说话了。
乌正点头应下了,想了想,又道:“大人,沈世子的拜帖?”
这封帖子直接被截在了前院。
李淮修随意地看了一眼,眼神里没什么情绪,“在外面见。”
乌正把帖子放在一旁,懂他的意思,“大人现下就去茶楼吗?”
李淮修约了冯老,两人定在下午见面。
李淮修出门的时候,看到街角有几个鬼鬼祟祟的穿着麻布衣服的人,长相没有记忆点,时不时朝李府门前张望。
乌正跟在李淮修身边,悄无声息地示意了一旁,立刻就有几个便衣打扮的人隐在人群中,慢慢将那几人围了起来。
李淮修只看了一眼,就上了马车。
马车到了茶楼,穿着长袍的说书人正在大厅中间讲淮王的故事。
“这淮王来历可不小!传说他出生渝州,自小就识文断字,他与那渝州刺史还有段渊源……”
那说书人胡言乱语一通,还有不少人都听得入迷。
如今京城里也乱,这茶楼更是鱼龙混杂,这故事从这说书先生嘴里讲出来,不出半天就能传遍京城。
小儿的领着李淮修等人往二楼走,李淮修原本没什么表情,听着听着,忽然蹙了蹙眉。
一旁的乌正就悄无声息地打量起那个说书人。
他们主子不是在意这些东西的人,想必是这说书人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这说书人家中困苦吗?”
李淮修止住脚步,问那个带路的小二。
小二的立刻点头哈腰,道:“那刘生原本是个秀才,可是今年就是官老爷都有吃不上粮的,他家中两个老父老母,都上了年纪,家中还有三个小二,可不是困苦吗?”
李淮修默不作声地看了两眼,就示意乌正过后将这人拿下。
小二的领着一行人去了二楼的厢房,李淮修先一步到的茶楼,坐了一会,冯老这才姗姗来迟。
冯老本名冯长远,他早年也是朝中说得上话的人,性子圆滑,年前就见朝中势头不对,早早就向元帝请了辞,如今闲赋在家,倒比那些还在朝中的人看着年轻些许。
冯老本是不愿意来的,他们冯家本就隐隐倾向镇南王府,如今这淮王同镇南王府的关系尴尬,他自然是能避则避,但是到底是不敢不来。
李淮修叫人给他奉茶,“冯老不必紧张,本王只是找冯老叙叙旧罢了。”
两人从未见过,有何旧可续?
冯老心中犹疑,年纪轻轻便封了王,隐隐握住了大元的半壁江山,也不知这人是从哪冒出来的。
他打量着李淮修,见他眼神清冷,穿了一身玄色长袍,带着股久居上位的冷凝之气,绝不像那些长舌之人口中的土匪,这人必然是大门大户出来的。
“不知淮王殿下找草民,有何事要叙。”
冯老到不觉得自己有什么地方值得被拉拢的,他与冯老将军虽是兄弟,但是早早就分家了,如今两个嫡子虽都在朝中任官,但是起先入仕的长子也不过是个四品小官。
他自己是把朝里的事情甩得干干净净,满打满算也没什么值得李淮修筹谋的。
李淮修把手中的茶放在桌上,语气平平,“冯老,本王是有件事情想要托付给您。”
冯老听得直皱眉,想不出这个该年少得意的淮王有什么事情要托付给他的,他眯了眯眼睛,
“殿下,草民如今只在家中侍弄花草,确实没有什么相助与殿下的地方。”
李淮修并不搭他的话,只笑道:“冯老该是知道,本王携礼上门,昨日便向冯家大娘子提了亲事。”
冯老看他一眼,“京城怕是无人不知。”
正是如此他才更不想同李淮修接触,他们冯家终究是一体,这小娘子可是叫李淮修掳去的,如今虽镇南王府还未表态,但是两家无论如何也不该走近的。
李淮修抬抬手,一旁的乌正就示意旁边的侍从,两人捧着两个小匣子上来了。
小心翼翼地打开以后,恭敬地奉在冯老面前。
“冯家大娘子不愿意嫁。”
李淮修笑了笑,面上的表情还是淡淡的,“但我着实中意她,必然要娶个冯家大娘子。”
冯老看着这两个小匣子,眼皮不住地跳,一下觉得有些口干舌燥,他来回地打量几下。
“你何不将这些物件拿去给我那嫂子,她必然是愿意将阿瑶嫁与你的。”
李淮修敲了敲桌子,并不回答这个问题,只道:“冯老尽可考虑一日。”
男人让人将这两个小匣子用绸布包好,静静地放在冯老面前。
冯老看了两眼,又看向李淮修,浑浊的眼睛里闪过两抹精光,“你不怕我拿了东西反悔?”
李淮修只微微笑道:“我信冯老的人品。”
冯老还以为这事情就到这了,却没想到李淮修并不放人,只叫人给冯老添茶水
“冯老知道陈氏吗?”
男人声音里听不出情绪。
冯老眼皮子一掀,心里倒有些莫名,怎么这几日总有人赶着问他这件事情。
“殿下问的是冯二的妻子?”
他现下态度已经有些软化了,说话都斟酌了些。
李淮修嗯了一声,没什么表情地看着冯老,“您想必是见过她的。”
冯老眯着眼睛想了想,煞有其事道:“那该得有一二十年了,殿下今日不提起来,草民怕是都忘了。”
“陈氏该是自己走的,她往日里同冯二总是争吵,到了那样关键的时刻倒是有情有义起来,非要跑去汴州寻他,说是不信他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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