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救-《嫁给一个土匪(重生)》


    第(2/3)页

    赵承润其实没见过冯璟瑶几次,他悄悄算过无数次,可是满打满算,一只手指头也数的出来。

    他虽然是赵永年的嫡子,但是并不在京城长大,十五岁之前,他都被寄养在淮州的外祖父家,赵永年专心朝政,并不太关注他。

    赵承润生性恶劣,外祖父不喜他的性格,也待他不好不坏,家小辈众多,都隐隐排斥他。

    赵承润在那里日子并不好过,几乎天天打架,渐渐养成了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

    赵永年把他接回京城时,赵承润早就是个行事霸道,满身戾气的公子哥。

    他有分寸,杀人放火的大事不做,但是也没少欺负人,他自小就学武,是个难得的武术奇才,同人动手从来没吃过败仗,人又生得俊朗讲义气,所以迅速地在京城找到了一群志同道合的狐朋狗友。

    有一天,他们一群人像往常一样聚在酒楼,叫了几个唱乐曲的技人唱曲子。

    有个关系活络的公子,还叫来了赵首辅的嫡次子赵洮,赵洮长相英俊,同自家妹妹出来游街,被一个同窗拉到这来,被众人热请地挽留住。

    赵洮无奈地坐下了,说喝两杯就走。

    赵承润并不排斥这些关系,他们这些高门大户,就是你和他有交情,他和我有交情,最后就是一张大网,这都是他们以后混朝堂的资本。

    他们虽然都姓赵,但是两个赵家其实往上数三代都没什么关系,以往也只听说过对方的名声。

    两人对饮几杯酒,很快就熟络起来。

    赵承润喝得微醺,随意地解开外裳,几句交谈已经能看出赵洮的大概品行,觉得这人还不错,长得好会来事,可以当个熟人发展一下。

    赵洮喝了几杯就摆手,说自己的妹妹同好友在不远处挑首饰,怕喝得醉醺醺,熏到小娘子们了。

    这群喜欢使坏的公子哥们沉默一会,竟然没有接着灌他酒,就这样放他走了。

    赵承润看得啧啧称奇,还以为这人有什么本事,叫一屋子不着调的人都不敢拦他。

    许宣那时就是他的狗头军师,闻言笑道:“这哪是给赵洮面子?”

    赵承润不解地看着他,许宣于是叫他往窗外看,赵承润以往是不会理会这种无聊的行为,但是那天不知怎么的,就往窗外看了。

    一个女孩被下人簇拥在中间,皮肤白得像枝头的雪,乌发如云,有一双水润黑亮的眼睛,笑起来叫他能感觉到自己有一身的热血,漂亮得邪性。

    赵承润看愣了。

    他在淮地十几年,没见过这样的女孩。

    许宣喜欢看他出丑,趁机叫人把他从窗子里丢出去。

    赵承润猝不及防掉在大街上,衣衫不整,像是叫窑姐扔出来的。

    他生平第一次觉得不自在,面色发红,拢着衣服就要走。

    阿瑶已经带上了面纱,正准备上轿子,恍惚间见一个人被酒楼丢出来,还以为他是吃不上饭的落魄人,叫下人给了他一锭银子。

    赵洮站在一旁,就见这个原本冷着脸要走的小霸王,面无表情地接过了银子,看阿瑶的眼神像是条恶犬。

    一旁的阿瑶颓废一会,开始尝试自救。

    她从小就知道,不是自己的东西,就不要死皮赖脸地去强求,但是性命是她自己的,阿瑶想活着。

    赵承润被拿大麻绳捆得严严实实,系在一旁的大树上。

    庄子上的大夫很快就来了,给张奇把完脉以后,叫他不要再轻易挪动自己,以免伤势反复。

    张奇就叫人弄了张躺椅来,绝对不肯离开这里。

    周元劝他半天都不肯听,只好作罢。

    阿瑶见状,悄悄朝圆妞招招手。

    圆妞自小在庄子上长大,今天第一次见这番情景,又是害怕又是新奇,见那个仙子一样的姑娘被捆住了,止不住地往她身上瞧。

    圆妞躲在一个大汉的身后,大汉穿着短打,面上黝黑,想来是圆妞的父亲,正哄着叫她回去。

    圆妞不知怎么的不肯走,悄悄同阿瑶打眼色。

    阿瑶想着沈意行不会救自己,等朝廷退兵了,这庄子怕是也不能呆,她得找个地方躲躲。

    ·

    镇南王几次叫人来催,沈意行面色难看,纵着马去了后方。

    镇南王斜倚在软榻上,笑眯眯地看着他:“沈都司真是贵人事多,叫本王三催四请才来。”

    沈意行连佩剑都懒得解,语调像含了冰,“你到底要做什么?”

    帐子里的下人都叫镇南王清光了,父子二人隔着烛火对望,竟然有几分像仇人。

    镇南王叹了口气,语调柔和,像是个孜孜不倦教导孩子的父亲,“你看看你,本王是你父亲,还能害你不成?”

    “不过是想点点你。”

    见沈意行不说话,镇南王眼中闪过一抹精光,笑道:“这冯家军可是支好军,本王从前同他们一起打仗,冯家军就是出了名了凶悍,还记得……”

    沈意行按了按腰间的佩剑,不耐地打断他,“直说。”

    他心里想着别的事,没有兴趣同这个老狐狸绕弯子。

    镇南王笑了笑,并不生气,“眼下不就是个好机会吗?

    听说那土匪叫你选一个救,啧啧,听闻阿瑶长得极美,她妹妹应该也不差,你此番搭救她,姐妹二人收入一房,也是一番美事。”

    镇南王说得平常,似乎这是件极好的事情。

    沈意行的眼神一下变得幽深,他握住佩剑的手上青筋暴起,不知想到了什么,喉结滑动,他几乎想要呕吐。

    镇南王仿佛并没有发现他的异常,自顾自地说道:“你现在去搭救你那表妹,到时候纳她做小的,不仅冯家兵的人心到手了,未婚妻也跑不了,岂不是两全其美?”

    男人成熟英俊,面向几乎是有些儒雅的,这样恬不知耻地讲着这些东西,也很难让人产生恶感。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