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第四十九点贪欢(小修)-《重度痴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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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从接到那通神秘通话之后,    在孟老太爷这里,祁北杨已经和个死人没有区别了。

    经过了祁老爷子的多番劝说,    他对祁北杨刚建立起来的那点信任立刻被破坏了个一干二净。

    孟老太爷先前还觉着说不定这些消息是有人故意放出来的,目的就是干扰祁北杨和余欢,但白纸黑字,证据一件件,    压根就做不得假……他的桑桑也承认了这件事。

    他就说,这姓祁的怎么那样缠着桑桑。

    一想到自己的宝贝疙瘩被祁北杨那样糟践,孟老太爷的血压就飙升——这两天,    余欢寸步不离地守着他,担心他被气出个什么好歹来。

    孟老太爷气的还不单单这么一件事情。

    祁北杨先前做这事的时候,    瞒着旁人倒没什么,但祁老爷子对此绝对知情。

    多年来的好友也帮着这个混账孙子欺骗他!这么一来,    孟老太爷直接连祁老爷子也不见了。

    余欢时刻跟着孟老太爷,自然也知道这三天来,祁老爷子带着祁北杨登门多次,    皆被孟老太爷拒见。

    孟植紧急归国,孟老太爷与他避开余欢谈了一阵,再出来的时候,    孟植眉头紧锁。

    余欢温和地叫他:“舅舅,您晚上想要吃点东西吗?我刚做了些绿茶佛饼。”

    她端着个小托盘,知道孟老太爷有晚上饮茶的习惯,    她自己摸索着学了不少的小点心出来,    盛在白净的小瓷盘中,    小巧玲珑,干干净净的碧绿色,瞧见就叫人喜欢。

    孟植不喜甜食,却也鬼使神差地捏了一枚,放入口中。

    出乎意料的好吃。

    甜度和清香拿捏的恰到好处,丝毫不使人觉着甜腻到厌烦,这一瞬的美味叫他慢慢舒展开眉头。

    到了这个年纪的男人,其实已经不擅长同自己的小侄女沟通,他捏着那枚只咬了一口的佛饼,心中话换了又换,最终只是劝慰她:“你放心,我会为你做主。”

    余欢只是摇头:“都过去了,舅舅。”

    孟植微怔:“难道你还对他——”

    是了,上次去曲镇的时候,这两人之间的氛围就怪怪的;那时候孟植还真的以为两人情投意合,现在想起来,也是祁北杨屡屡献殷勤——桑桑倒也没有过多排斥。

    “舅舅,”余欢乌黑的发松松地挽起来,皮肤在灯光的映照下泛着玉一般温润的光泽,她轻声说,“对于祁北杨来说,无视比针对更能叫他难受。”

    孟植蹙眉。

    “都是过去的事情了,咱们就不要再在上面纠缠了;”余欢笑起来,眉目温柔,“况且,后天我就要走啦。山高水远,以后我也不一定回来……不过是一个无关紧要的人而已,何必在上面浪费时间。舅舅,您也帮我劝劝外公好吗?他年纪大了,这样一直气着也不好呀。”

    孟植瞧了她良久,笑:“还是桑桑懂事。”

    余欢提前了大半个月去俄罗斯那边,还是孟老太爷决定的。

    俄罗斯那边早就为她准备好了,她不必租住学生公寓,孟植早早为她准备好了一套公寓,生活用具一应俱全,甚至还聘请了一些佣人,包括中餐厨师和司机。

    孟老太爷原本也想跟过去,但那边气候到底不够好,不适合他养身体;余欢同他郑重地谈了许久,孟老太爷才勉强放弃这个想法,决定跟随孟植回美国,定期再飞去瞧余欢。

    毕竟临时走的仓促,余欢先前以为学校那边会比较难谈,尝试着同赵老师提了一下,谁知道赵老师连眉头都没皱一下,直接给她批了下来。

    “到了那边,好好的养身体,可别过度训练,”赵老师拍了拍她的肩膀,对于余欢,这个她耗费了大量心血的学生,她自然是不舍得放走,但毫无疑问,去了那边,她能接受更系统的教育,“战斗民族可不是随便说着玩的,各人种优势不同,那边与国内的教育理念也不同,你过去之后,先慢慢适应一阵子再说,千万别急于求成。”

    余欢点头:“我知道的,谢谢老师。”

    至于韩青青,眼睛红红地抱着她,却也没哭,知道这对好友来说是天大的好事,忍着泪和她说:“你回来的时候一定要记得给我带特产回来哦——事先说好,不许带熊!”

    余欢笑着给她擦泪:“保证不带。”

    韩青青说:“可惜了,你没法出席庭审了。”

    先前泼油漆的事情还没结束,余欢的诉讼仍没有撤销;这样的事情,当事人不出庭也可以。先前那个何瑶学姐还觉着余欢提前走,说不定能够逃过这一劫。她家人也拖了不少关系,想要见见孟老太爷,言外之意是走庭外调解。

    孟老太爷在这件事情上十分果断——和解个屁。都是成年人了,该为自己的事情负责。

    听说何瑶现在天天以泪洗面,课也稀稀拉拉的上着,但没有一个人会同情她了。

    咎由自取。

    韩青青一提这件事就觉着扬眉吐气,神清气爽。

    出国前,还有不少事情要做个了结。

    譬如……余希。

    余欢在舞蹈房练习完,佣人敲了门,恭敬地告诉她,孟老太爷请她出去见见故人。

    这次倒不是在书房了,孟老太爷大概是觉着余希脏污,连书房也不肯叫他进,而是平时少用的一个房间。

    余欢进去的时候,余希就跪在毛毯上,鼻子不停往下淌着血,余欢愣了愣,绕开他,走到了孟老太爷身边。

    余希抬起脸来。

    满脸的血污,看来没少受了教训,他死死地瞧着余欢,伸出手,却因为疼痛而又垂在地上。

    “……欢欢。”

    这一声扯到了肺管,他痛的眉毛都皱了起来,咳了两声。

    孟老太爷端坐在主位上,一言不发。

    余欢恭恭敬敬为他沏茶。

    余希睁着双充血的眼睛痴痴瞧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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