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他老婆细皮嫩肉的。……-《怎敌她如此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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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贺宴辞深眸压低,静等温阮后半句没讲完的话。

    “没什么。”温阮撇开头,也避开了贺宴辞带着考究的眸光,她的一双小手从贺宴辞腰间收回,托在身侧。

    “那回去了?”贺宴辞收了收眼底不知所以的期待,弯身捡起地上的风衣,披温阮身上,温声问她。

    温阮点头,注意力一直在贺宴辞单手抱住的一大捧花上,花团锦簇的,每一朵花瓣的颜色都不同,真好看。

    贺宴辞一点都没骗她,确实稀有。

    “很喜欢?来年我们在院子里劈块地都种上。”

    “这花应该很难培育吧?”

    “除了培育时间长,花期短没什么难度。这些都不是什么难题。”

    有道理,时间长,她也能等,只要开花好看就行。

    “别想着碰,上面有水珠和泥土,荆棘也很锋利,等拿回去让李婶他们处理好,随你处理。”在贺宴辞看来,她小手就该一直白白净净的。

    到家近十一点。

    李婶在客厅快要昏昏欲睡,汽车的引擎声进了院子,她一个激灵起身,迎了上去。

    两位主人家已经进了玄关。

    男主人右手怀里抱了一大束她没见过的花,另一只手牵着女主人的手,两人细声细语地说着什么好玩的事儿,女主人手轻轻掩唇,温温的笑。

    两人别提多和谐。

    贺宴辞把花递给李婶,“李婶,把这些花处理下,荆棘拿掉,至于叶子留多少,”贺宴辞扭头看身边的温阮,“听太太的,她是这方面的行家。”

    温阮笑着抿唇,礼尚往来的回贺宴辞,“晾花的时候,贺先生记得来搭把手呀。”

    贺宴辞清冷的面容上缱绻一丝淡笑,两人目光不怎的又在半空中交缠在一起了。

    温阮发现自己不知怎么的,特别不想和贺宴辞对视,只要和他对视,她有点儿呼吸困难,她严重怀疑自己身体又不舒服了。

    温阮眼眸往下压了压错开和贺宴辞对视,她视线落在了贺宴辞身前的衬衫上,他白色的衬衫就跟画了地图似的,不乏污渍。

    温阮和李婶都注意到了贺宴辞衬衫上的糟糕,都不忍一笑。

    李婶来这边工作大半年了,还是第一次见贺宴辞这个样子,平常都是矜贵无比,倒是没影响什么,反倒有那么一丝人间烟火的气息了。

    两人都在笑,贺宴辞低头看了看自己身前,抬头视线停留在温阮身上,他薄唇微挽,“这么好笑,很狼狈?”

    “还好。”温阮忍笑,“你头低一点。”

    贺宴辞配合,温阮柔软的小手搭在他的小臂上,借力踮脚,摘下了他头发中玫瑰花瓣的一片叶子,“你上去洗个澡吧,身上也湿了,不然得感冒了。”

    澡是要洗的,这么几滴雨点子,感冒倒不至于。

    “要不要跟我一起上楼洗一洗?”贺宴辞眉头轻挑。

    “不要。”她一丁点雨水都没能沾染,和他一起洗澡,他准不会让她好过,还是等晚点再洗。

    贺宴辞没勉强温阮,偏头在她紧致柔软的脸颊落了个吻,几分不舍的转身上楼。

    温阮莫名心里憋了一口长气,贺宴辞挺阔的背影消失在视线里,她那口压心底的气息长得以舒缓。

    贺宴辞洗完,穿着睡袍下楼,站在楼梯处,环视客厅一周又不见温阮的身影。

    贺宴辞一个淡淡的眼神,李婶都能懂他的想法,迎来笑答,“太太没能碰上花。我们看着的,太太在厨房给您煮姜汤。”

    给他煮姜汤?

    贺宴辞听了暖心,举步往厨房的方向去。

    贺宴辞没急着进厨房,他倚在厨房门边,看温阮。

    她左手小臂上摊着平板,在看煮姜汤的视频,,白皙的手指拿着勺子轻轻搅拌。她做什么事都很专注,煮个姜汤也是。

    贺宴辞想到了很久以前,一个类似场景,礼佛节当天,两家人约一起去礼佛,温父母把小温阮领到他们家,让贺宴辞带小温阮。

    要巧不巧贺宴辞前两天参加学校的运动会淋了雨,生病了,八岁的小温阮小小一个搭着小凳子趴在他床边,给他呼呼呼,看他难受,圆溜溜的眼睛红红的,像一只小兔子。

    还在庭院里揪了几莝草,用个小碗在水龙头上接了一碗水把草放里面,说什么小猫咪生病了就是这样找药的,喝了就好了,一定要让贺宴辞喝。

    贺宴辞不喝她小嘴一撇,小鼻头一红,哭了出来,说什么不想让他死死,不然她也会难受到要死的。

    贺宴辞怕惹了小温阮的心疾,无奈之下,喝了一小口。

    小温阮才乖乖地趴在他身边睡觉,哪知半夜小温阮到处都疼,两只胖小手都是红点点。

    贺宴辞被吓得不轻,半夜抱她去医院。检查结论是白天碰过的青草过敏了,擦了膏药,小温阮还是哭得汹涌,眼窝里的金豆子止都止不住,都快要喘不过气来了,护士都来了好几个都哄不了。

    小温阮只要贺宴辞亲亲抱抱举高高,贺宴辞只好一边挂盐水,一边坐在病床上抱着她哄了一夜。

    时光荏苒,那个曾经给他野草当药,生水拌野草的小麻烦包,如今真真儿的都能给他煮一碗姜汤了。

    哪怕细胳膊上放着摇摇欲坠的平板,她也学得认真。

    全神贯注煮姜汤的温阮只觉腰上一紧,身后一堵硬朗贴了上来,她平摊在手臂上也被取走了,手臂瞬间得到了解放。

    平板被贺宴辞放在备菜台面,抬手替温阮揉小胳膊,脸颊贴了贴她的侧脸,轻笑,“我老婆真厉害,上得了厅堂下得了厨房。”

    老婆——

    温阮心尖儿微微一颤,除了晚上两人十分亲密时,贺宴辞喜欢口不择言的说一些怎么也想不到出自于他口中的骚话,还是第一次在这个时候这样喊她。

    温阮脸颊爬上一丝潮红,不好意思,“这就叫上得了厅堂下得了厨房,那也太简单了吧。”

    贺宴辞不这么认为,他老婆细皮嫩肉的,下厨很不容易,“哪里简单了,要放这么多东西,多难的,我都不会煮。”

    “......”

    温阮觉得贺宴辞就是在昧着良心的过度恭维她,贺宴辞是大厨,在她家可是露过一手的。

    贺宴辞刚洗完澡,身上淡淡地沉香木,温阮很喜欢他这种独有的味道,很清冽,也很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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