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新婚燕尔舍不得离家。”严钺唏嘘。 齐蓝奚皱眉,“这两天不是还有好几个重要决定等他决定吗?怎么会不来公司?宴辞一般都不会在大事情上失了方寸,怕是那位大小姐太难缠了吧。” 严钺笑,“一切都按照正轨流程在进行,宴辞休息几天耽搁不了什么。新婚燕尔缠一缠没什么奇怪的。” 齐蓝奚微愣,随即挤了一丝笑,“那倒也是。原本还想跟宴辞报备一下手头的工作,再聊一聊海外药厂的事,既然他不来公司,这些我就交给严副总了。”手腕一转,“这份文件,严副总画个押。” 严钺靠在桌边,拧开钢笔,低头龙飞凤舞的签好字,将文件递给齐蓝奚,“几点飞?” 齐蓝奚折过手腕,看了看时间,“这会就走。” 严钺:“辛苦了。” 齐蓝奚耸了耸肩,“天生忙碌命,没办法。等我回来,一定让老板发笔巨额奖金给我。” 严钺笑道:“那是一定。” 贺宴辞在床上赖了几分钟下床,他的睡袍被随意扔在地上,严重怀疑温阮这个小东西是在报复新婚那两天这样对待她的。 贺宴辞捡起温阮那条被毁的轻薄睡裙,才捡他自己躺地上的睡袍,慢条斯理地套上,扯下床上昨晚弄得糟糕的床品,一改先前的灰色,换上了大红色绸缎的床品。 之前最不喜欢的颜色,现在怎么看怎么满意。 贺宴辞在镜子前偏了偏脖子,都是牙印,胸膛也是大大小小的牙印,两只手臂也有不对称的牙印。 这小东西昨晚是真的猛,把他啃得不成样了。 贺宴辞洗完澡换好衣服,出卧室,在隔壁的房间转了一圈不见温阮,又在楼上转了一圈,还没见温阮。 他踩着楼梯下楼,在客厅环顾一圈也不见她人,贺宴辞拢眉。 他招来忙碌的李婶,问,“太太人呢?” 李婶笑答,“太太在阳光房。太太早上下楼瞧见工人在处理家里的玫瑰花,说什么要制作干花,让工人们把还没凋谢的玫瑰花都搬到阳光房了,一个人在里面忙碌了好几个小时了,也不让我们帮忙。”婚前装扮新房,贺宴辞特别吩咐,温阮喜欢花,安排人运了好几车带枝干的玫瑰花。室内院外四处装扮的都是浪漫的玫瑰花,一簇簇的好看极了,现在都要凋谢了,必须要赶时间清理。 李婶提道,“干花晒干多少是有粉尘的,对太太身体不太好。”贺家老爷子身边的人当初特意叮嘱过,温阮的母亲也亲自叮嘱过她,她马虎不得。 “她喜欢那些玩意儿,让她捣鼓。”贺宴辞没觉得有什么问题。 李婶想了想,还是说道,“温夫人先前有叮嘱过,那些东西细菌多,花粉吸收太多,对太太身体不好,不希望太太接触太多。” 贺宴辞深眸温和,嗓音里有笑,“没事,让她摆弄吧。不是什么大问题,她喜欢就好。我岳母那边问起或叮嘱你什么,你按照她的要求应答就好。”这几个月在温家只怕都憋坏了。现在在他们的地盘,还对她管这管那的,她不得跟他急,又得跟昨晚一样咬他,折磨他,他固然欢喜,更多不想她难受。 “好的,先生。”有了贺宴辞这些话,就算将来被问起她有了说辞。 贺宴辞来阳光房,温阮正在忙碌。 原本阳光房是一个茶水间,他的东西被无情的丢在了一个角落,偌大的阳光房只剩下她的串串玫瑰花,不知道她从哪里找来那么多小夹子,还拉好几根麻绳在半空中,玫瑰花一枝一枝的被她倒挂在上面,别有一番美景。 这样瞧,阳光房不乏是个晒东西的好地方。 贺宴辞喜欢站在不远不近的距离看温阮。 不管是什么状态下的她,都是极美的。 哪怕是现在这样很简单的一个装束,长头发束在身后,随意的编了一条发辫,一条淡青色现代旗袍装,勾勒着她姣好的线条。 她的肌肤很嫩白,似乎没有什么颜色的衣服是她驾驭不了的,至少最近这两个月,贺宴辞看过她穿太多款式的衣服,每一套都出乎意料的惊艳。 阳光极好,阳光房四面玻璃,外面是偌大的游泳池,阳光透过游泳池微微波光,倒影折射在温阮的脸庞星星斑斓,安静又美好。 她的动作轻柔又利落,处理玫瑰花的荆棘手法熟练,专注又认真。 明明她手上戴了最小号的防刮手套,套在她手腕上都大了许多。 温阮怕冷,婚前贺宴辞便安排人将所有的房间都扑了棉质的厚重地毯,哪怕此时的她穿着一双薄薄的单鞋,也不会冷。 温阮认真起来总是不被外界打扰,完全看不到他人的存在。 她将固色好的玫瑰花,一束一束的装进小桶,抬脚踩上矮沙发凳,将小桶挂在麻绳的链扣上,一串一串的夹玫瑰花。 沙发凳不够高,她的麻绳绑得比较高,她要仰头、抬手才能夹住花,荷叶袖随她手臂高抬的动作滑下一半,露出一截柔白的小臂,她一点反应都没有。 在贺宴辞看来她是冷的,即便阳光很大。 贺宴辞拢眉,几大步上去,高大的身体半蹲,单手揽了揽温阮柔软的身子,让她坐在自己的右肩上,挺阔的身体如升降梯一般将她升了上去。 温阮对贺宴辞身上淡淡地沉香木已经很熟悉,他靠近蹲下时,她略有惊讶,没被吓到。 正好缺人手,温阮没跟贺宴辞客气,她将手里的小桶套在贺宴辞的手臂上,心安理得的坐在贺宴辞肩上,一点不费力气的一枝一枝晾玫瑰花,贺宴辞很配合的挪动位置。 两人就这样无声又默契的晾完剩下的玫瑰花。 一切完成。 太阳房的半空中悬挂满了各种颜色的玫瑰花,温馨又耀眼。 温阮很满意的勾了勾唇角,取下挂在贺宴辞手臂上的小桶,提在手里。 贺宴辞双手托住温阮的腰身,让她安全着地。 然后笑着问她,“昨晚睡得好吗?” 温阮不想回答关于昨晚的一切问题,她有溜的想法,白细的手腕又被贺宴辞逮住,“往哪里跑?” “睡了我,没个招呼就跑了?”他低笑,冷淡的面部有淡淡地笑意。 温阮拒不承认,“哪里要跑,我放东西而已。说这些,说得好像你昨晚很吃亏一样。”不是他更享受好吗?在她耳边骚话那么多。温阮也不知道自己昨晚是中了什么邪,才会那样大胆的对待贺宴辞,害得最后吃苦的还是她。 “我那些享受可是我用血淋淋的教训换来的,不信你自己看看我有多惨,”贺宴辞不要脸了拉了拉衬衫领口。温阮瞥了眼,她对自己昨晚到底多狠,是没多大的印象的。看了眼贺宴辞的脖子,没想到她下口这么狠,多少有些于心不忍,再看贺宴辞,温阮那点愧疚随即消失,他那表情哪里是惨,分明是享受。 温阮摘下手套,和小桶放一起。 贺宴辞顺手接下温阮的手套和小桶,将她净白的小手攥进掌心,“别急着走,跟我说会话。” 温阮不知道贺宴辞要跟她说什么,转头看他。 贺宴辞浅咳一声,正了正色,装模装样道,“昨天看了爸妈搭理的院子挺好看的,各种花花草草的,回来我都觉得咱们家的院子太单调了,你有没有什么好的提议,让我们的院子看起来温馨一些。”婚前他提过一次,她那敷衍劲,没差将他气出心脏病。 这回,正好她制作这些干花,他趁热打铁再提一提。 温阮垂眸,默了默。 “阮阮,你说我们院子南边那块地适合做什么,一直预留一块空地,挺不好看的。”贺宴辞指了指不远处一大块空出来的地方。 温阮本不想发言,无奈安耐不住心底的想法,“葡萄吧,我还想在可以在葡萄架子下搭一个秋千。”她早上看到那块只有草坪的空地,就想到了种葡萄,她喜欢吃的。 “还有呢。” 贺宴辞下颌微抬,他对花草没什么研究,院子里都是原始造景,贵重的植物,前不久移植的几棵灌木,是可以净化空气。 温阮想了想,“我喜欢院子里香香的,五颜六色的,多种点花吧。” 贺宴辞从身后环住温阮,温声问她,“还喜欢什么,多想一些,今年种下去,来年可以赏不同季节赏花,吃各种水果。” 明年么~ 温阮有些心不在焉。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