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众人心里清清楚楚,时至今日,如果再有人被换下,杜明茶势必首当其冲。 毕竟她是学院内公认的贫困生,无父无母,无依无靠,好拿捏。 下午练舞时,舞蹈老师果真频频看向杜明茶。 她收了邓言深的一份大礼,要把邓斯玉塞进来。 礼物还是邓言深和沈少寒一起送过来的,舞蹈老师对邓言深印象不深,但清楚地知道沈少寒背后的靠山——沈淮与沈二爷。 这次舞团的所有训练费用和舞蹈费用都由沈淮与名下的公司赞助,说他是整支舞蹈的金主也不为过。 如今金主的孙子朋友要塞人进来,舞蹈老师哪里敢不让进? 虽然对方没有说要换掉谁,但已经有人在老师耳侧吹风,提醒:“杜明茶没什么后台,换掉她也没影响。” 杜明茶美则美,但这支舞跳的的确有些情绪不对,没有展现出那种**。前些天还好,这些天又差了点意思。 而邓斯玉虽然相貌身材不如她,动作也僵硬,但她眼神中能看到**。 杜明茶没有。 两相权衡,舞蹈老师决定再给她最后一次机会。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她也想给自己低头找一个不那么难看的理由。 舞蹈练习到一半,舞蹈老师将杜明茶叫出来,严厉地指责她:“……不是说了让你要充满感情跳么?你的**呢?激情呢?” 批评一阵后,舞蹈老师看了看表,才说:“你自己在练舞房好好琢磨一下,一小时后,我过来验收成果。要是还不行……我这边也只能换人了。” 如今酒店正值旺季,客流量大。练舞的场地并不在酒店,转移到另一处刚建成不久的艺术厅中。 这艺术厅暂时未对外开放,东西也没运进来,也是沈二爷暂时租借给她们使用。 杜明茶未尝过男女之情,就连亲吻,也是在心慌意乱头发昏的状态下失掉,在持续几天后,她仍旧会偷偷回忆亲吻时的细节,反复重温。上次那种悸动、不安和渴望,如果能够再度尝试,说不定能跳出令老师满意的**之舞。 杜明茶忍不住想到一个人。 淮老师。 如果他今天也在的话—— 这个念头在脑海中刚刚滑过,隔着玻璃窗,杜明茶看到一楼游廊上,站了一个男人,长身玉立,一身浓黑西装,正朝她挥手。 赫然是沈淮与。 她愣了两秒,有些难以置信地推门出去。 “您怎么在这儿?”杜明茶讶然不已地跑过去,随着呼吸呼出白雾,“这里应该还没对外开放吧?” “约了客户过来看房子,”沈淮与含笑看她,“听说这边有人在练舞,想着可能有你,就过来看看。” 两人有几天没见,杜明茶心跳砰砰:“也没有什么好看的。” “嗯?” “今天可能是来我来这里的最后一天了,”杜明茶与他沿着石头小路,在月色下并行,故作轻松,“老师说我跳舞跳不出**的感觉。” 她在沈淮与面前展露出失落,想要刻意引起他同情,垂眼:“也怪我,开窍迟,上次好不容易懂了点,现在又忘掉那种感觉……” 杜明茶绞尽脑汁想要引他入局,竭尽全力用着生涩的手段:“……现在好想再体验一下呀,可惜您这样传统保守,还要精神损失费,我也不好意思再找您帮忙,只能找——” 刚刚走到假山中,沈淮与忽然转身,按住她的肩膀,打断她的话,眼神微眯:“找什么?” 后背触碰到冰凉的石头,透过衣服传递过来。 被按到假山上的杜明茶毫不怀疑。 如果她胆敢说出“找其他男人”这种话,沈淮与能将她肩膀捏碎。 杜明茶小声说:“那您又不帮我。” “怎么帮?”沈淮与问,“这样吗?” 他握住杜明茶的手腕,炙热的温度从他身体源源不断传来,烫的杜明茶生理性发颤。 杜明茶的手按在他肩膀上,下意识推拒,只按了一下就停住,沈淮与的脸贴近,左手捏她脸颊,右手捏住她双手,牢牢按过头顶,抵在凉石上。 他问:“还是这样?” 两个手腕都被他捏在掌心了,高高抬起,犹如被猎人揪住双耳的兔子,动弹不得,尽在掌握。 杜明茶手肘触碰到冰冷的石头,磕的有点凉,从肘关节一点点传到她身上。 沈淮与说:“别躲。” 杜明茶想说自己没躲,可嘴唇一张开,他就进来了。 没有办法躲,无法吞咽,连声音都被堵住,干净好闻的气息将她整个人笼罩起来。 月色勾人,冬雪如镜。 隐蔽假山之中,沈淮与在月光雪色下与她接吻,交换呼吸。 他个子高,倘若接吻时不想让杜明茶太辛苦的话,只能俯身低头来迎合她。 昨日的雪花悠悠扬扬铺满庭院,今日的心跳深深浅浅盈足悸动。 杜明茶不小心漏出一丝口申口今,那声音令她自己都觉着陌生,像极了午后刚睡醒后蹭人腿讨要罐头吃的懒猫,慵懒的猫咪喘息。 檐下水仙花蕊中悄然凝着一层薄薄水雾,欲滴欲不滴,有着粗长尖喙的鸟儿去吸吮水仙花的蜜,强制撑开,啄取花液。 沈淮与这次的吻比上次时间更长,更温柔,更深入,杜明茶看到他的睫毛微颤—— 他这次闭上眼睛了。 杜明茶已经开始学会如何在接吻时保持正常的呼吸,直到耳侧听到有小孩子嬉闹的声音,沈淮与才松开她。 不远处的走廊上,家长拉着小孩子的手,正往外走,依稀能听到教育孩子的声音:“……以后见了人要有礼貌,知不知道?该叫干爹的就得叫,不能羞涩……” 沈淮与放开她的手。 杜明茶的手肘终于能够从冰凉的墙壁上摆脱,呼吸不畅,几乎要贴着假山石滑下来。 她仍深深陷入他所布下的甜蜜网中,无法挣脱。 在沈淮与刚刚后退一步时,杜明茶伸手,精准无误地扯着他的领带,往下拉,迫他低头看自己。 她仰脸,脚尖抬起来,脚背绷直,试图站在与他平衡的高度。 尽管身高有着差距,杜明茶也在试图营造出一种能与他平等的模样。 “淮老师,”杜明茶冷静地说,“我还没亲够,你是不是没吃饱饭?” 沈淮与笑了。 月色很美。 飞云下,积雪空明如水。 她的眼瞳中清澈地映照着沈淮与,嘴唇微微张开,有着被他亲吻、反复蹂搓而留下的红色。 明明一副受不了的模样,还要强硬着质问他。 沈淮与的领带被她攥在掌心,明显能看出她的不安和慌乱,指节因为过度用力而发白,呼吸犹如被狂风吹拂过的竹林。 杜明茶努力在想。 这个时候,如果想要求接吻的话,应该说什么来着? 哦哦哦,她想起来了。 是那一句,最经典的那个—— 「亲一口,命都给你」 一般来说,这句话百试百灵。 但凡此话一出,如果对方愿意,那就双双亲到浓处滚床单。 即使含羞带臊,也能将半推半就地把对方吻到腿软心跳、喘不上气。 杜明茶用力拉着他的领带,直接a上去:“亲一口,命都给你。” “嗯?”沈淮与手指移到她纤细的腰上,虚虚一握,笑了,“一吻算一命的话,那我还欠你一条。” 他低头,唇贴着她的耳朵尖尖:“命给不了,给命根子行不行?”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