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她惦记着自己银行卡里的小钱钱,有些肉疼:“淮老师,您应该明白,我囊中极其羞涩。” “我知道,”沈淮与叹气,“幸好你今天遇到的是我。” 杜明茶眼前一亮:“我就知道您超——” “要换其他人,”沈淮与慢悠悠地说,“指不定就放过你了。” 杜明茶:“……” 淦。 “不到一个月就该过年了,”沈淮与安静看她,“我一个人在家,要不要来我家吃年夜饭?” 杜明茶:“……” “不愿意就算了,”沈淮与垂眸,苦笑一声,低叹,“我就知道,你不过是玩——” “去去去,”杜明茶见不得他流露出这幅神情,斩钉截铁,“我一定去!” 她可长教训了。 今后要是再遇到这种事,一定三思而后行,再也不会这么冲动了。 默念着冲动是魔鬼的杜明茶捂着小心脏离开套房,沈淮与在窗边站了一阵,才给宋乘轩打电话,让他把顾乐乐带上来。 顾乐乐很快被拎上来,一瞧见沈淮与,立刻心虚地笑:“淮与,我也是为了你着想呀。” “为我着想也不能将她往我房间带,”沈淮与坐在沙发上,胳膊肘触着膝盖,放低身体看他,平静地问,“你知不知道会有什么后果?” 顾乐乐挺直胸膛,言之凿凿:“三年抱俩五年抱仨!” 沈淮与说:“明茶还在读书,她还小。” 顾乐乐说:“得了吧,你要是觉着她还小干嘛还看上人家。一天恨不得看人家八百遍现在和我说嫌人小?” 沈淮与坐正:“再说作业就加倍。” 顾乐乐哼了一声,委委屈屈捂嘴巴。 “下次别做这种事,”沈淮与不轻不重敲了下他的小脑袋壳,“去洗澡,小狗崽子。” 为庆祝邓老先生祛病的晚宴持续到晚上九点半才结束。 邓斯玉在不久后过来,低着头,脸上补了厚厚的粉,妆容比来时要重很多。 杜明茶眼尖,瞧见她裙子上有一处污垢。 就像被人自后踢了一脚。 后来邓老先生无意间听闻沈二爷也在,忙拉着杜明茶的手,要带她去看看未来的干爹。 可惜没有成功,侍应生说沈二爷喝醉、回房休息了。 邓老先生心下不安宁,打电话过去,听到对方浓浓醉音后才作罢。 杜明茶主动安慰:“命里有时终须有,您别强求。” “这个干爹你得认啊,”邓老先生神神秘秘地说,“我特意请大师算过,他说你这辈子一定会叫二爷爸爸,你命里有这个爸。” 杜明茶:“……嗯。” 做生意的、上年纪的人都迷信,邓老先生算是双重buff叠加,迷信最中之最。 “您还算过什么?”杜明茶好奇地问,“有那么灵吗?” “当然灵了,”邓老先生在她的搀扶下上车,“我还替你算了算,大师说你这辈子前面有片苦水,淌过去就全是甜。” 说到这里,隔着窗子,邓老先生看到沈少寒。 他没有上前,只遥遥站着,若有所思。 视线始终在杜明茶身上。 邓老先生顿了顿,强调:“你放心,有二爷做靠山,你以后吃不了苦。” “就那个沈少寒,”邓老先生着重开口,“前段时间让你受委屈了,以后有他叫你姑姑的时候。” 杜明茶在红旗下长大,沐浴着社会主义的阳光,不信这些鬼神命运之谈,只笑笑,不置可否。 不用再去医院后,杜明茶也没能松懈。 随着春晚日期越来越贴近,她们的排练也越来越紧张—— 已经有好几个人被校艺术团的人换下去了。 说到底,这个节目面向人群不再是学校,而是更为广阔的大众。选拔机制也更加严格,长时间的排练让人有些受不住了,有些因为脚伤,也不得不退出。 比如姜舒华。 她那天只是崴脚,虽然有膏药及时治疗,但身体坚持不住这样密集的训练,后面几天疼的跳不动,脚腕处肿起一个大包。 收到被换掉通知的那天,姜舒华长长伸个懒腰,笑着和杜明茶说:“真好,我终于能好好休息了,辛苦你了,还得继续在这儿受罪。” 杜明茶知道她心里难受,只用力抱她:“好好养伤。” 姜舒华满不在乎:“哎呀,你放心好啦,我这几天一定要把前几天减掉的肉全吃回来。” 姜舒华独自出了酒店,外面雪花很大,接她的车还没来。 她坐在台阶上,一边玩手机,一边啪嗒啪嗒地掉眼泪,手被风吹的发红,憋的气都要喘不过来。 一把伞撑过,在她头上,挡住倾斜的风雪。 姜舒华抬头,只看到江玉棋悠闲坐她身侧,伞被放在两人中间,微微向她倾斜。 江玉棋旁若无人地点了一只烟,递给她:“小哭包,要不要试试?” 姜舒华眼中还有泪花,吸着气:“根据禁烟条例,在户外吸烟,要罚款二百。” “唔,”江玉棋将烟盒合上,随意开口,“那要不要去我房间抽?我订了房间,就在楼上。” 姜舒华眼下还挂着泪珠:“除了抽烟不做其他的吧?” “做不了八级震荡,”江玉棋眯眼看她,眼中尽是促狭笑意,“咱俩都姓江,可不能搞同姓恋。” 酒店中。 杜明茶一直排练到晚上九点,手脚累到几乎瘫软。 令她意外的是,姜舒华还在等她。 两人并肩上了地铁,这个时候地铁虽然拥挤,但还好一些,不至于挤到下不了车。扯着拉环,姜舒华沉思几秒,忽然和杜明茶说:“明茶,我母爱变质了。” 杜明茶:“嗯?什么?” “我现在不再是江玉棋的事业粉了,”姜舒华说,“我靠我要变老婆粉了怎么办!!!” 杜明茶:“啊?” “不过他真不草粉,”姜舒华碎碎念,“我还以为真会有什么言情剧情结果真是抽了一根烟……还真他妈的难抽……” 杜明茶:“啊?” 今天姜舒华说的话,她怎么完全听不懂? 更听不懂的还在后面。 舞蹈教练在接下来的两天内,又以各种各样的理由、去除掉两名舞团成员。 迄今为止,杜明茶所在的舞蹈团队,18个人,只有10个是法学院原成员。 剩下的全被替换成c大大学生艺术团的人。 “……是艺术团一些人想要能上镜的机会,贿赂了你们现在的那个教练,”霍为君隐晦提醒,“这种事情也算是潜规则,毕竟出了校门就是社会,不可能跟学校一样,这也没办法找导员主持公道……” 杜明茶沉默不言。 “我前些天听人说邓斯玉今年也要上节目,已经坚持减了半个月的肥,”霍为君悄声说,“我托人打听了下,邓言深给你们舞蹈老师送了好几次礼,准备再换一个人下来,你小心。” 杜明茶说:“我知道了,谢谢你。” 她明白霍为君的意思。 平常的市春晚算不上什么,偏偏这是帝都。 能在帝都市春晚上露面,哪怕是个伴舞,也不一般。 有些人家,手段伸不到春晚舞台,就把主意打到市春晚上。单独出节目自然是天方夜谭,但这并不妨碍他们往其他节目里塞人。 譬如伴舞,那么多人,塞几个进去也不是什么大问题。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