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沈淮与笑了笑:“说起舞衣,如果你觉着改造后的舞衣破坏舞蹈完整性,可以过来找我。” 杜明茶不解:“嗯?” 沈淮与说:“我有个朋友,多年从事出租衣服的行业,今晚可以见个面,你和他谈谈,让他明天帮你找些合适的舞衣。” 杜明茶看了眼时间,提醒:“淮老师,现在已经十点了。” “唔,”他说,“时间上是有些来不及,不过你可以住在我那边,我家里次卧还是空的。” 沈淮与声音风轻云淡,轻描淡写,一派正直。 又、来、了。 杜明茶说:“当然可以。” 杜明茶:“不过我们这样孤男寡女住在一起不太好吧。” 杜明茶:“虽然说清者自清。” 杜明茶:“但是我还是担心损害您的声誉,不如改成白天见?” 杜明茶:“淮老师,您愿意明天白天见面吗?” 她听见沈淮与笑了声,有些无奈:“随你。” 不过。 次日白天,杜明茶又爽约了。 导员对改造后的舞衣接受度尚可,并不希望再多花一笔钱去租新的、未必能过审的舞衣。 舞衣在晚上八点才重新改造好,导员打车去拿。 半小时后,杜明茶接到导员的电话。 导员焦急不已:“明茶,你现在在哪儿?我们的舞衣被裁缝弄混,他当货物发给物流了!” 杜明茶没有犹豫,她穿上外套就往外跑。 为了节省时间,出地铁后,甚至还打了一段出租车。 明天晚上就是元旦晚会,这个时候舞衣出问题…… 杜明茶跑进店中,额头沁出冷汗。 店里的老师傅也很无措,他戴着老花镜,努力解释:“我记得清清楚楚,给你们的衣服单放出来了,但是不知道怎么回事……” 导员刚刚打完电话,有些无奈:“明茶,要不我们先回学校。我让舒华她们去收拾以前的旧舞衣,实在不行就先穿旧的。” 杜明茶点头:“好,您先回去,我留下来问问,看看能不能把衣服追回来……好歹也是我们的心血。” 她并不想就这样放弃。 导员没有异议,她得回去看旧舞衣的保存情况,以及清洗、尺码问题。 等导员离开后,杜明茶才认真地问:“老师傅,您常合作的快递是哪家?中通、申通还是圆通?” “韵达,”老师傅颤巍巍找出被压出褶皱的名片,递给她,“就这家。” 快递站离得不远,直线距离不到2km。 杜明茶道声谢,跑了过去。 好在快递小哥还没下班,但在听杜明茶说了来意后,对方无奈:“老师傅的快递下午就已经装车送走了,现在估计已经到首都机场了。” 首都机场。 此时此刻,大概已经开始装货运机了。 除非杜明茶是龙傲天,能上天入地徒手拦飞机那种,不过违法;或者她是“天凉王破”的总裁,一句话买下韵达快递和货运机,直接命令飞机返航。 这个不违法,可惜她是个穷鬼。 杜明茶不停和自己说着冷静,她坐在快递站的椅子上,这小房间用的是暖气片,并不热,她却出了一身的汗。 手机响了。 她低头,看到屏幕上,跳动着三个字。 「淮老师」 杜明茶接通了,因着跑步,嗓子一阵发干:“淮老师。” “怎么这么低落?”沈淮与问,“出什么事了?” “没什么,”杜明茶忍了一下,还是忍不住,她说,“其实还是有点什么。” “你慢慢说,”只听见沈淮与那边有钢笔盖轻合起的声音,“我在听。” 杜明茶将舞衣再度丢失的事情说出来,还有些难过,第一次在他面前展露出无措,低声说:“……我再也不叫老天爷爷爷了,他一点儿也不疼我这个孙女。” “老天爷不帮你,可以试试沈二爷,”沈淮与笑了,隔着手机,他的声音多了丝慵懒,“他疼你。” 杜明茶:“嗯?” “好了,先买杯热饮喝着,把定位发过来,”沈淮与说,“别急,我过去找你。” 沈淮与下车的时候,雪已经很大了。 快递站已经关门了,杜明茶坐在旁侧的公交站牌下的椅子上,撑着一把绿色的伞,脸颊和鼻子被风吹红。 她没有给自己买热饮。 遥遥看着,是幅极美的画。 穿着白色羽绒服的少女,在雪中撑着把荷叶般的绿伞,微微低头,有着如童话般的美。 走近了,沈淮与看清她伞上的印的字。 「双胞胎乳猪饲料,一胎八宝顶呱呱」 是猪饲料的赠品,伞骨脆弱,生锈。 是快递员给她的伞。 沈淮与快走几步,解下围巾,在杜明茶叫出“淮老师”的时候,仔细用围巾将她裹起来。 她打了个喷嚏,握着伞的手被风吹红。 沈淮与将手套解下给她,接过破旧的伞,撑在她头顶,接住落雪。 雪花顺着他的肩膀花落,在地上悄然碎裂开花。 沈淮与垂眼问:“怎么在这儿等?” “怕您找不到地儿,”杜明茶没有丝毫因等待而起的不耐,只是仰脸问,“淮老师,您说的那个朋友……” “他今晚不在,”沈淮与说,“出差了。” 杜明茶眼神一黯:“啊?” 她只失落一瞬,又问:“那您能帮我问问他明天能不能到吗?可以让我在晚上八点前租一些衣服吗?” 沈淮与低头看她:“当然可以。” 在杜明茶欣喜的目光下,他慢悠悠开口: “不过,这种事情,建议你当面和他谈。” “虽然我电脑上存着他所有的联系方式和衣服照片。” “但是电脑现在在我家,不如现在就去挑选。” “明茶,你愿意今晚去我家睡吗?”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