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春日梦境 “你裤子口袋里是手机吗?”……-《手拿甜文女主剧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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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淮与身体紧绷:“嗯。”

    滴滴司机已经下来帮忙开后面的车门。

    杜明茶小心翼翼地扶着他上车,不忘好心地叮嘱:“你手机发热好严重啊,三星的吗?记得早点换啊,没听说吗?三星造的不是手机,是军火啊。”

    她听到沈淮与压抑的呼吸:“嗯。”

    杜明茶心中赞叹。

    淮老师真好,从善如流。

    醉酒后话也少。

    从这里到静水湾需要近一小时车程,如今已经到了半夜,零点早就过去。

    杜明茶累了一下午,站着解答许多问题,又跑去酒吧玩了一阵,如今实在有些挺不住了。

    沈淮与从上车后就坐的离她很远,远到两人中间还能再容纳一个成年人。

    他很遵守边界感。

    远到杜明茶几乎感受不到他的气息。

    只看到沈淮与将西装外套脱下来,搭在了腿上。

    他侧脸看着窗外的夜景,下颌线绷紧,薄唇紧抿。

    一言不发。

    杜明茶困极,头靠着冰冷的车窗,摇摇晃晃,头一点一点,不知不觉睡了过去。

    一觉不知睡了多久,朦胧中只感觉自己的脑袋似乎枕到什么温暖坚韧的东西上面。

    不是冰凉坚硬的车玻璃。

    鼻翼间满是淡淡的、好闻的草木气息。

    杜明茶在这股舒服的味道中睡的更久了。

    等车子停下,微微晃动时,杜明茶才悠悠醒来。

    她惊恐地发现,自己竟枕在沈淮与的肩膀上。

    只隔着一层衬衫,清晰地感触到他的体温。

    啊啊啊啊!居然还流了口水!!!

    杜明茶立刻抬头,试图用纸巾来毁尸灭迹,不敢看沈淮与的眼睛。

    对方好像有洁癖啊,被她弄上口水,会不会勃然大怒痛骂她一顿——

    沈淮与笑了一下,并没有生气:“醒了?口水挺多啊。”

    杜明茶往侧边坐,头抵着车门,内心有点崩溃,不是很想回应。

    不活了。

    让她去死一死。

    现在还能连夜买站票离开这个城市吗?

    大概真的醒了酒,沈淮与先她一步,打开车门下车。

    杜明茶晃晃脑袋,坐正,懵懵地告诉司机:“麻烦去国贸cbd——”

    话没说完,旁侧车门打开,沈淮与俯身看她,皱眉:“这么晚了,你要自己回国贸?太危险了,没看过之前滴滴司机凶杀案新闻?”

    滴滴司机叫开了:“先生,我还在呢,这种事能别当着我的面说吗?”

    杜明茶:“……啊?”

    “下车,”沈淮与说,“今晚留下,明天送你回学校。”

    杜明茶:“这……”

    滴滴司机敲了两下方向盘:“你这年轻人,说什么滴滴司机不安好心,我看你才是那个不安好心的吧?”

    沈淮与看他一眼,在杜明茶看不到的角落里,从微开一丝的副驾驶处车窗里塞了几张人民币。

    粉红色的毛爷爷悠悠哉哉地躺在副驾驶座上,闪着诱人的性感光芒。

    滴滴司机眼睛一亮,咳了一声,双手搓着方向盘,转头,嘿嘿一笑:“小姑娘,我看这小伙子说的很有道理,你怎么就确定我不是变态杀人狂呢?”

    杜明茶头也不回地下车,重重关上车门。

    她跟在沈淮与身后,看着他刷门禁卡进了小区,小声说:“我感觉刚刚那个司机大叔好像有点不正常哦。”

    “男人大多靠欲、望思考,”沈淮与淡淡,“以后晚上不要和成年男性独自出门,除非对方非常可靠。”

    认为淮老师非常可靠的杜明茶深以为然,认真点头。

    静水湾中,顾乐乐小朋友早就睡下了。

    杜明茶仍旧住在上次的房间中,她和沈淮与互道晚安,刚准备洗漱,忽被他叫住:“明茶。”

    杜明茶后退两步,侧身看他:“嗯?”

    沈淮与抛过来一个盒子,杜明茶条件反射,伸手接过,搂在怀中。

    他眼睛微弯:“生日快乐,明茶,恭喜你又长大一岁。”

    杜明茶愣住了。

    她低头,小心翼翼地将盒子拆开。

    盒子里面,静静地躺着一支钢笔,周身没有丝毫logo,安静地躺在黑丝绒上。

    抬头。

    沈淮与脱掉西装外套,搭在胳膊上,长身玉立,整个人仿佛都笼罩在柔和的光中。

    “一点小礼物,”沈淮与微微垂眼,如看一棵正在蓬勃抽芽、生长的树苗,“祝你学业有成,万事胜意。也希望它能陪你走千里路,读万卷书。”

    真是个美好的祝愿。

    杜明茶抬头,将今年收到的第一份生日礼物珍惜抱在怀中,眼睛明亮:“谢谢淮老师。”

    当晚入睡,杜明茶小心翼翼将钢笔放在枕头下。

    她做了个奇怪且癫狂的梦,梦境接着她为沈淮与擦拭喉结上的水开始,仍旧是手腕被他攥住,握的她手腕发痛。

    不同的是梦中的杜明茶并没有停手,反而睁开桎梏,更加肆无忌惮地去抚摸他的喉结,以及脖颈上因隐忍而清晰的青筋。

    后半截愈发荒诞,两人在深夜少人的公园中亲密接吻,杜明茶坐在沈淮与腿上,搂着他的脖颈。

    晚秋初冬的寒风凌厉,猛烈摇曳树叶,将半开的玫瑰花不容置疑地层层吹开。

    杜明茶轻轻吸着冷气,贴在他耳侧小声叫着老师,她的腿被坚硬的玫瑰花枝勾破了,伤口发痛。

    她低头,看到沈淮与修长的一双手,指节因用力而发白。她闻到郁郁葱葱植物丛中、茂盛的石楠花气息。

    杜明茶仰脸,看到一轮模糊的圆月,像是映照在水中。

    水中的月啊,随着搅动晃晃悠悠荡开波纹,在丰盈的湖水中破碎不堪。

    次日清晨,杜明茶走的很早。

    因心怀鬼胎,她不敢看沈淮与的眼睛。

    好在沈淮与似乎也有心事,他大早上的更换了床单,亲手包着丢进滚筒洗衣机中。

    杜明茶认真思考良久,仍旧没能想清楚自己这奇怪的梦境究竟因何而起。

    她不得不虚心请教自己的舍友:“宝贝们,你们认为做春天的梦正常吗?”

    赵芯见正在收拾书包,手下忙碌,头也不抬:“废话,当然正常。”

    霍为君对着镜子仔细粘睫毛:“不是我吹,我同时梦到过两位本命。”

    杜明茶松了口气,又问:“那如果做梦对象,是认识的人呢?”

    赵芯见吧唧一下把书包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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