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刚吐完的罗布生,忍不住给沈克冰打了电话,恰好,对方也在工体附近酒吧。 沈克冰最讲义气,一听朋友添油加醋地说被人欺负、使老千,立刻出来。 罗布生有一双三寸不烂之舌,先是几句话捧的沈克冰飘飘然,再苦兮兮地说自己准备泡的妞被这男人给拐走。 几句话下来,沈克冰拍拍他肩膀:“人在哪儿呢?带我去看看。” 罗布生的狐朋狗友有偷偷跟出来的,报了位置,沈克冰这才雄赳赳气昂昂地赶过去。 遥遥只看一穿西装的男人在打电话,身材挺拔,沈克冰眯了眯眼,一时间没认出来,只问罗布生:“是他?” “嗯嗯,”罗布生四下张望,没看到杜明茶身影,他也没往心里去,直戳戳开口,肯定,“就是他,在酒吧里出老千、灌我酒,还带走了我看上的妞。” 自觉有人撑腰,说话也多了几分底气。 沈克冰冷笑一声:“在这里还敢这么猖狂?是得给他点教训。” 罗布生心中暗想,沈家的人就是不一样,说话也这么有底气。 要是他也有个沈二爷,刚才指不定就已经得手了美人…… 沈克冰走过去,恰好那人也打完了电话。 沈克冰说:“喂,刚刚就是你……二爷???!!!” 罗布生愣了一秒。 他眼睁睁地看着沈克冰瞬间变了脸,从趾高气昂变得毕恭毕敬,声音细若游蚊:“二爷,您怎么在这儿?” 罗布生定定站在原地,嘴巴微张,合不上了。 沈淮与只淡淡瞥他一眼,视线没什么温度。 罗布生打了个寒噤,终于明白先前面对这个男人时、由衷而起的恐惧究竟从何而来。 那是特属于上位者的气度。 不需要威胁,不需要什么虚腔做势。 即使什么都不说,罗布生就忍不住向他屈服。 没有等到沈淮与说话,沈克冰心里面犹如海水反潮,冷风过,额头上起了一层热汗,他低头看着脚下的花砖,懊恼不已。 “二爷,我真不知道是您,对不住……我朋友他不认得您,要是有什么冒犯,您可千万别往心里去,”沈克冰战战兢兢回答,头更低了,“您——” “你什么时候交了这些朋友?”沈淮与嗓音清淡,“平时就这么做事?” 沈克冰咬牙,转身,猛地踹了罗布生一脚,罗布生没站稳,疼的哼一声,跪在地上,肩膀颤抖,一句话也不敢说。 他身后的俩人吓得后退两步,抖了几下。 沈淮与没看,低头仔细擦拭杜明茶手机边缘的痕迹:“你这是做什么?” 沈克冰心一横。 啪啪啪啪啪。 连着五下,沈克冰对自己也狠,朝自己脸上也狠狠甩了五下,右脸颊很快浮现出红色的痕迹。 其他几人目瞪口呆,愈发惊惧。 他低头,哀求:“二爷,您别和我父母说,我现在不能再惹事了,再惹事,他们指定要停我的卡……” 说到这里,沈淮与终于抬眼,波澜不惊地看他:“回去吧。” 沈克冰如蒙大赦,不敢多说,拽着扔跪在地上的罗布生,几个人头也不回地踉跄离开。 彼此间都默契地没有说话,也不敢说。 711便利店中,正在收银台等待结账的杜明茶,无意间瞧见玻璃门外过去几个熟悉的身影,瞧着有是刚才的罗布生。 她心里一紧,担心醉酒后、手无缚鸡之力的淮老师会被他们欺负,一拿到钱和水就飞奔回他身边。 沈淮与正闭着眼睛,睫毛浓长,听见动静,侧脸看她,眼底仍旧是雾蒙蒙的,瞧不清楚。 确定他安然无恙后,杜明茶才松了口气,递给他:“淮老师,您喝水。” 沈淮与说了声谢谢,伸手去接—— 只是手抓了两次,都抓了个空。 杜明茶了然。 沈淮与喝醉了,看东西不清楚。 这样的淮老师,就算拿到水也会撒掉吧。 杜明茶不忍心看他浪费水资源,主动提出:“您别动,我喂您。” 沈淮与推辞:“没事,我能行。” 杜明茶说:“您不行。” 她低头拧着瓶盖,忽然听见沈淮与叹口气。 “明茶,”他斟酌着言词,“一个淑女不应当说一个男人不行。” 杜明茶右手捏着瓶盖,左手拿着瓶子:“反正我又不是淑女,来,仰头,张嘴,啊——” 杜明茶教了一段时间熊孩子,现在也习惯性用上哄顾乐乐的语气。 沈淮与坐在椅子上,抬眼看她,下颌线流畅,脖颈线条美好。 杜明茶的目光很温和,脸上仍旧有淡妆。这么久,口红有些褪了,但并没有损耗她的容颜,反倒引着人想要再去一亲芳泽。 想要尝尝她唇上的口红,是什么味道。 杜明茶又重复一遍:“啊——” 沈淮与顺从仰脸,如她所愿,张嘴。 杜明茶不敢触碰他的脸,一手捏着瓶子,一手托着瓶底,小心翼翼地将瓶口递到他的唇边。 他嘴唇薄,书上的人说这样的唇形的男人多薄情寡义。但唇形很好看,与他禁欲的气息不同,这双唇惹得人想要凑上去咬一口。 杜明茶竭力压制住自己内心不正常的波动,将水轻轻倒入。 随着喝水,她清晰地看到沈淮与的喉结上下动。 ……好性感啊。 美色过甚。 杜明茶勉强移开视线,手下一抖,水倒多了,她慌乱将瓶子拿走,去拿纸巾,想要给他擦拭:“淮老师,您没事吧?” 她看那水已经沿着沈淮与的下巴、喉结往衣服上流,眼看要弄湿衣服,她立刻拿了纸巾去擦,刚擦了几下,隔着衣袖,手腕被他牢牢捏在手中。 被男人抓住的力道大了些,疼的杜明茶忍不住倒吸了口冷气。 “别动,”沈淮与低声说,“现在没事,再擦就有事了。” 杜明茶:“……啊?” 她一时没反应过来,只瞧见他眼眸暗沉如夜,如浩瀚无垠的宇宙。 恰好在此刻,手机响起,原来是滴滴司机到了。 杜明茶来不及多想,拧紧水,装在包中,扶着沈淮与上车。 对方喝了水,大概清醒了些,没有如方才那般,将整个身体的重量都压在她身上,反倒是有些往外离开,极力避免和她的肢体接触,有些不自在。 杜明茶满脑子都在担心淮老师醉酒摔倒——她记得清清楚楚,高中时候的历史老师,醉酒后摔倒,磕在马路牙子上,摔掉半个门牙。 淮老师的牙齿又整齐又白,完美无瑕,杜明茶衷心希望他能够保留着这一口好牙齿。 察觉到沈淮与试图避开之后,杜明茶下意识地像搂朋友一样,自然而然地搂过他的腰,往自己身侧强硬地拉了一下。 熟悉的好闻植物气息将她包裹,杜明茶听见沈淮与发出沉闷的一声。 可能是淮老师醉酒后不舒服?还是她刚刚力气太大?打痛了他? 好像触碰到什么坚硬的热东西,松开手,杜明茶随口问:“你往裤子口袋里放什么了?这么硬?手机?”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