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八卦 “现在流行晚辈给长辈送巧克力?……-《手拿甜文女主剧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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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

    沈淮与仍旧是那副不冷不热的态度,不远处,有人挥手叫他:“淮与!”

    他朝杜明茶略点点头,迈步走过去。

    杜明茶顺利拿到联系方式,开心不已,连带着肚子也没那么饿了。

    她打电话询问室长的身体状况,得知她是急性肠炎,需要留在医院中输液。

    “……见鬼的吃啥补啥,我可后悔死了,”赵芯见说,“都怪在王府井吃的那串鸭肠,害得我肠子也出毛病了……”

    杜明茶安慰她几句,看了看时间,先不吃早餐,去找导员替室长请了假。

    从昨晚就开始咕咕噜噜的肚子受不住了,开始抗议。c大的食堂还算物美价廉,至少对杜明茶这个嘴巴不刁的人来说已经足够了。

    她去窗口刷卡,买了一杯豆浆,一个白水煮蛋,一个白菜豆腐馅的包子,拎着回宿舍。

    宿舍走廊的声控灯坏了一个,昨天晚上刚报修,还没人过来。杜明茶一手拎着早餐,另一只手捏着钥匙,眯着眼睛看了半天,终于打开了门。

    还没进去,身后传来别云茶的声音:“明茶,你能帮帮我吗?”

    杜明茶没回头,先将东西放回自己的桌子:“什么?”

    别云茶跟着她,寸步不离:“要是有人问你的话,你就说今天早上广播的人是赵芯见,行吗?”

    “有人?”杜明茶拉开椅子,将书包里的书本拿出来,在书架上寻找专业书,“是沈少寒吧。”

    别云茶一僵:“你又不喜欢他……”

    “我也没说不帮你,”杜明茶转身,看着别云茶,“你急什么?”

    别云茶眼前骤然一亮。

    她和杜明茶年纪相仿,正是女孩子最美好的时候。

    “把自己的人生和男人绑在一起是很愚蠢的事情,通过获取男人所谓的宠爱而改变自己更可悲,”杜明茶平静地说,“云茶,‘一个谎言要用无数个谎言去圆’,这个道理,你难道不懂?”

    别云茶不说话。

    “我对沈少寒没有丝毫心思,”杜明茶不看她,坐在自己的桌子前,“你放一百个心。”

    不是所有女孩都喜欢在爱情上竞争。

    也不是所有女孩都喜欢浪子。

    很多人都以为自己是救世主,是能让浪子回头的那个特殊。

    前仆后继过去,粉身碎骨,也不过成了浪子海洋中的一朵无关紧要的小浪花。

    杜明茶渴望唯一。

    她希冀真挚专注的感情,只属于一个人的炙热爱恋。

    如果没有纯粹的爱,她宁可选择单身。

    别云茶咬了咬唇,看杜明茶打开了手机,开始寻找下饭剧。

    像是被人凭空扇了一巴掌,别云茶脸颊火辣辣的疼。

    灰溜溜离开。

    沈淮与上车后,负责开车的司机和宋乘轩同时注意到,他手里捏着什么东西,仔细看,是未拆封的一排巧克力。

    常见的牌子,随处可以买到。

    宋乘轩愣住。

    沈淮与最讨厌甜食,从来不会吃这种东西。

    “先生,”宋乘轩迟疑着问,“您……”

    “这个啊,”沈淮与捏着巧克力的包装纸,发出轻微的啪啦声,“杜明茶那孩子给的。”

    说到这里,他笑:“递过来的时候还有点舍不得,像是在割她的肉。”

    司机乐呵呵地问:“好吃吗?”

    沈淮与平时待人亲和,丝毫不摆架子。司机跟了他四五年,也深知只要不拂他逆鳞,便相安无事。

    “我这么大的人了,还会吃孩子的零食?”沈淮与轻哼一声,拨弄着包装纸上的一抹蓝,冷不丁想起她的眼睛。

    有色彩、温度的眼睛。

    连带着她递来的这块普普通通巧克力也染上光泽。

    沈淮与低头,拆开包装纸,咬了一口。

    巧克力的微苦和甜腻交织在一块,融合了海盐的淡淡咸味,回味仍旧是发涩的苦,只舌尖上一抹甜。

    宋乘轩借着后视镜,看到了沈淮与的表情。

    宋乘轩推了推眼镜:“沈少寒和杜明茶,说好听点叫娃娃亲,不好听了就是封建余孽、包办婚姻。照我看来,也就是两家大人年轻时候的玩笑话,压根就算不了数,您要是——”

    “胡闹,”沈淮与轻斥,“你将我当什么?”

    宋乘轩笑眯眯:“您想想唐明皇,再想想光源氏。一个“在天愿做比翼鸟”呢,另一个——”

    “少胡扯,”沈淮与看窗外,“以后别提这些,传出去不像话。”

    引起这一争端的杜明茶,此刻刚刚下课。

    她打了个好几个喷嚏,嘀咕:“谁又在背后说我坏话?”

    嘀咕归嘀咕,杜明茶去食堂买了两份打包的饭菜,用手机扫辆青桔,骑到学校旁侧的社区医院,停好后,拎着饭菜上了二楼,给赵芯见送饭。

    赵芯见输完液,在病床上睡了一上午,精神稍微好点了。病床上有个小隔板,供她吃饭,赵芯见一边吃,一边好奇地问:“今天早上怎么了?云茶打电话给我,让我咬死今天广播的人是我。”

    “不知道,”杜明茶说,“小心点吃——快弄自己身上了。”

    她眼疾手快,抽了纸巾擦拭隔板上的溅出来的汤汁。

    赵芯见说:“今天晚上还得拜托你帮我去广播站了,宝贝,我现在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

    杜明茶问:“那你病床边垃圾桶里那三斤瓜子皮是谁磕的?”

    赵芯见讪讪一笑:“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宝贝,我的好明茶,茶茶……”

    “好啦好啦,又没说不帮忙。”

    赵芯见吃着好友带来的热腾腾面,胃里暖暖的,又见杜明茶摘了口罩——

    皎白的肌肤上只有浅浅的痕迹,不仔细看看不出来。眉不画而黛,唇不点自红,没有丝毫粉饰,天然娇美。

    饶是已经见了好多次,每次再看到室友的脸,赵芯见仍旧有心脏被击中的感觉。

    太美了。

    杜明茶拆了一次性筷子,没拆好,顶部仍旧连在一起,一根只有半截长。

    她有微妙的强迫症,将长的掰成和短的一样长,才用筷子去夹菜吃。

    赵芯见说:“要是沈少寒看到你的脸,哪里还有别云茶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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