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赏什么?”难得耍宝的温昕没把少校逗乐,他只是那么直直地看着妻子,像是要把她的样子刻进脑子里,永远不忘似的。 “赏这个……”淡淡的乳香是孕后温昕身上特有的味道,和在唇齿间一起卷进厉少校的口中,滋味也是他人生经历过的最甜美。 “最坏不过就是失明,你可以不是少校、不是副营长、甚至不是兵,但你是我男人,我和孩子的依靠,只要我们一家人在一起,就没什么好怕的……” 折返回病房的严美正心情复杂地推门打算往里走,就听到媳妇儿这么一句,开始生气得要命,本来自己就忌惮着钟大夫口中那40%的失明可能,温昕还这么说,可下一刻,当她听到儿子简单的回答时,心里突然堵塞尽除——一个萝卜一个坑,儿子这根直萝卜除了温昕这个筒子坑外,还真插不了其他的弯弯绕。 厉少校说:“瞎了你和闺女做我的眼睛。” 在医学界,有条百试百灵的定律,这个定律成功挽救了无数医学界解决不了的疑难杂症:一个没有压力、保持愉快的心情,有时候比什么灵丹圣手还有效。 严美真庆幸在厉铭辰的婚事上,自己错得没有左立冬那么离谱。 今年的新年来得比较早,刚刚一月二十五号,c市这座南方小城的巷口街旁,商铺的各种年货就早早地在橱窗里朝经过的行人招手了。 只是对比了下两双鞋子的款式的工夫,小温暖就不知拉着毛毛跑哪儿去了。左柚一生气,两只手连鞋子都没放下,直接掐在腰上,放大嗓门喊:“温小暖、徐毛毛,三个数,再不出现鞋子就不买了啊!” 真是服了这俩小祖宗了,暖暖撺掇着毛毛去和温岭说过年买新鞋新衣服,被去温家给他们送东西的左柚听了直接带了出来。可出了门的左柚才发现,沛公之意不在酒、温暖之意也压根儿不在鞋上,丫的根本是嫂子不在家,俩小家伙闷坏了想出来玩的。 “3……2……2.5…………”左柚拎着鞋,眼睛把四周几个摊位看了个遍,也没看到俩丫头片子,正着急地数到2.6的时候,身后突然“噗噗”冒出两声笑,“水果姑姑真笨,数都不会数,哈哈哈……” 她一回头,就看到温暖小胖妞正拉着稍微长得胖点的毛毛在那里笑得前仰后合,要是光笑也就算了,暖暖边笑还边教育毛毛,“毛毛,你告诉姑姑,2往回数应该是几?” 拜托,3、2、1一口气结束他们不出现,她这个大人会很没面子的好不好……左柚黑脸。 “6!”徐毛毛干脆的回答当场把被拆台的温小暖弄没电了,她背过身小声嘀咕着,“鸡翅之祸、鸡翅之祸……” 左柚不气反倒笑了,自从上次带俩小丫头去饭店点了一道红烧鸡翅,左柚指着那堆骨头说毛毛整整吃了六根鸡翅后,毛毛的数字世界里就剩下一个六了,问门前几棵树?六。问家里几口人?六。 最有趣的是一次邻居阿姨摸摸温暖一头黑黑的头发,感叹:丫头头发真密,这得多少根啊! 徐毛毛直接接口:六根!温小暖“六毛”的绰号由此而生。 左柚把毛毛拉到身边,举着两双鞋问:“喜欢哪个?” 一双粉色雪地靴,一双蓝色小皮鞋,左柚选了半天最后的决定。 现在对暖暖和毛毛,她是完全的一视同仁了。不为别的,只为不久前从派出所得来的一个消息:周佳怡案破,凶手是本市三名小混混,他们不是无缘无故做这些的,是受人指使,背后指使的就是周佳怡老公徐亚威。 事情因为什么发生的,左柚不知道,她只知道徐亚威公司被人举报涉黑后遭查封,但是从温岭隐约的反应看,真相似乎不那么重要了。 “姑姑,你怎么不问我喜欢哪个!暖暖要那个雪地靴!”被忽略的温暖举旗抗议。 “六毛,姐姐是不是要让着妹妹呢?”左柚眯眼笑着看温暖,她爱死了被叫“六毛”后温暖的反应。 果然,被叫的“六毛”郁闷了,“六毛”去墙角种蘑菇了。直到付好款,“六毛”小妞一直被晾了足足十几分钟。 “姑姑不疼我了,姑姑喜欢毛毛不要暖暖了,姑姑最喜新厌旧了,姑姑有了新欢就忘了旧爱……”付款之后一直在接电话的左柚隐约听着温暖越来越不像话的碎碎声,直接把她拎到面前,电话放她耳边伺候,“你姑姑电话……” 温昕一直忙着照顾手术后的少校,和家里通的电话是少之又少,好不容易今天医生检查说他的眼睛已经没问题,再休息一段时间就可以重新回部队了,她提了快一个月的心总算彻底放下了。 记得手术结束,刚拆纱布那天,少校说他还是看不清的时候,自己连同孩子的心可是都跳得飞快呢…… 军区总院五楼病房的走廊里,温昕摸着马上快四个月已经开始显的肚子,听着耳边暖暖叽叽喳喳的吵闹声,再次庆幸,幸福被她紧紧地抓回了手里。 “暖暖,在家要听你水果姑姑还有爸爸的话,还有不许欺负毛毛,要让着妹妹,知道吗?” 说到毛毛,“六毛”开始不平衡,把刚刚水果姑姑如何偏心、如何不想给她买好看鞋子的事情学了个大半,如果不是左柚噘着嘴朝她晃了晃手里的鞋,小丫头不知还要把她水果姑姑的罪名排到多远去呢。 “一样的,和姐姐一样的。”毛毛抱着她的小鞋盒,举得高高的对温暖说。 “姑姑,水果姑姑对我可好了,她一会儿还说要带我和毛毛去吃好吃的,你快回来吧,暖暖想吃北京烤鸭,那个全要得……” 好嘛!三句离不开吃的的“六毛”不光莫名其妙宰了自己一顿大餐,干脆还把全聚德改名了。在温昕看不到的地方,左柚在翻白眼。之后,温昕又和柚子说了几句,交代了他们大概的返程时间,这才挂掉电话。 病房里,严美和小两口吃好晚饭,又坐着和他们说了会儿话,起身去宾馆了。 厉铭辰住院这些天,温昕就在病房里加张陪护床,在厉铭辰眼睛还缠着纱布的那段日子里,一个孕妇什么怨言也没有地细心照顾着儿子。她如果再挑毛病,那就真不是亲妈了。 临睡前,温昕在洗手间里洗脸,水“哗哗”地流,盖住了门打开的声音。 腰间突然被人环住,温昕吓得了一跳,嗔怪地拍了下厉少校的手,“别闹,上床、睡觉!” “老婆,下午我去看了医生,她说……” “医生说什么了?” 脸上的水珠都顾不上擦,温昕转过身看他,她真担心再有个什么事。 “医生说,这个月份,适度的应该没事情。” “什么医生?你说什么呢?”温昕脑子迷糊。 “妇产科,刘医生。”温昕突然觉得重获光明的厉少校眼神特别危险。“你还欠我个洞房呢。” “厉铭辰你开什么玩笑,这里是医院,你还是病人!” “我坏的是眼睛,其他地方都正常,不信给你验。”笑得贼不拉几的厉少校一把抱起媳妇儿,朝屋里走去。 高级病房有个好处,床特别大。 厉铭辰忙着补洞房的时候,远在c市的左骏正犹豫着该不该打这个电话。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