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因此乔迁至家的少校只能搂着媳妇儿过干瘾。 “是你自己提议的啊,‘安全部’部长……”总算把脸弄好的温昕放下东西,转身仰头看着少校,看着看着,温昕突然张开双手,整人环住他的腰,“厉铭辰,你一定要好好的,为了我和肉球你也要好好的,不然受今天这份累我可真亏了……” “嗯……”少校默许地低头亲亲她额顶,新娘喷了淡淡香水,连头发都有着淡淡的香甜味道,“老婆我答应你,你也答应我两件事好不好?” “什么?” “第一件,咱能不能别总叫我闺女儿肉球,我看你现在这个胃口,再这么一叫,万一咱闺女儿将来……” “厉铭辰!你嫌我费你们家粮食了!” “没有没有,没嫌弃……嘶,好吧,肉球就肉球……”厉铭辰喜欢女儿,他现在只能祈祷女儿出生后会是个很励志的样子。 “第二件呢?”孕妇气性大,来的快去的也快,收起拳头,被少校安抚平稳的温昕靠在他身上问。 说到第二件,厉铭辰就气,左骏就是故意的,他就不信,短短几天就把婚礼打理得妥妥当当的左骏在新郎礼服这件小事上会出这么个纰漏,“老婆,我换军装好不好?” 温昕离开厉铭辰怀抱,托着下巴端详了一会儿开口,厉铭辰本以为她肯定会答应,军人嘛,自然是穿军装的时候最帅气,哪个新娘不希望自己的新郎帅气。 他已经跃跃欲试地准备去拿军装了,可脚下突然一绊。 温昕说,“就穿这个吧,挺不错的。”小是小点,但最多把少校身上的肌肉显得明显点,不合身最多就那么一点点。 难得左骏想在你身上找次便宜,就随了他吧,毕竟他羡慕了你这么多。 “左种马”在外面招呼客人,冷不防就是一个大喷嚏,助理递了张纸巾给他,“左少,好多咱们恒宇的合作伙伴都想来观礼,为什么没请呢?” 这个新招来半年的助理虽然做事情有些眼色,但揣测心意方面还是差了点。 左骏擦擦鼻子,把纸方方正正叠好,丢进一旁垃圾桶,习惯性挑眉,“想知道?” “自己想。”左骏丢下魂都没了的小助理,去和某董寒暄。 婚礼其实就是个变相昭告天下的方式,人不在多,有身份就行。他走到门口,看着基本签满的名帖,笑得迷人。刚刚就是被他一笑晃花眼的小助理颠颠跑来,“左少,有位没在受邀名单上的客人来了,你看……” 左骏扫了眼助理递来的名片——cmd国际总裁助理susie。 cmd国际,世界一千强企业,左骏不明白,毫无商业往来的他们怎么会来。 婚礼的程序被冤大头费了心思地简而再简,所以直到婚礼结束,孕妇和病号的精神状态都还是能用俩字形容——抖擞。 严美送走最后一拨人,回来就看到衣服还没换的儿子媳妇正站在更衣室门口,而温昕正四处看着好像在找什么。严美拍了下手,“儿子,怎么还在这儿,快点带她回去,不知道这时候的孕妇是最怕累的吗……” 自从她和儿子间不久前发生的那次冲突被这个原本她不待见的儿媳妇化解后,严美对温昕的态度只能拿两个字形容——暧昧。 说不好吧,大到厉铭辰新房再布置、小到早餐给她准备哪种营养膳食,严美事无巨细都是全程参与;但说好,谁都看得出,她对温昕还是别扭,例如刚刚那个“她”的称呼。 厉铭辰把脸转了个方向,没丁点儿反应给严女士,倒是温昕回了句:“走前想和左骏说声谢谢……” 人生在世,父母都只有一个,仅此一个,没了就是没了。温昕对严美的好感未必比她对自己多上许多,这么做,只想数年之后,少校的人生里不留遗憾而已。被媳妇儿暗示再三的少校最后没办法,“嗯”了一声算作回答。 几人正沉默无声时,刚刚不在的左柚气喘吁吁地跑了回来,“嫂子,你们别等了,左骏那家伙酒席后半场就离开了,这家伙,还想装什么无名英雄是咋的啊?亏你们还想和他道谢。” 左柚不知道左骏实际上是去做正事了,嘴里不停地炮轰着他的不着调,温昕却不这么想,左骏顶多就是表面看去不正经了些,骨子里还是有点正事的,最起码这次的婚礼不是他,压根儿就不会存在。 “现在怎么办?”温昕看少校,向首长请示——这个谢还道吗?和“种马”说谢谢本来就觉得别扭的少校,干脆下指示,“走人。” 次日下午一点,软卧间的温昕看着车窗外缓缓后移的风景,收回视线,“少校,你上次坐火车是什么时候,还记得吗?” “怎么不记得,就第一次见你那天,刚下火车,38小时的硬板座,屁股还没晾凉快,就被你这个非医人员给教育了,小丫头,胆儿不是一般肥啊!” 四人间的软卧间,厉铭辰躺在自己床上闭着眼,含笑的嘴角像是在回忆着那天的情景。温昕边听着,也学着他的样子,边躺下边说,“那也不怪我,谁要你凶得跟块大理石似的,你不记得那个小护士被你凶巴巴的样子吓成什么样了。” 温昕是孕妇,安全起见,三人选的是陆路方式,三张软卧下铺,小两口一间,严美单间。 此时,正闭眼回忆着初见少校时他气死人不偿命样子的温昕,冷不防搭在床边的手被抓住了。少校声音前所未有轻缓地问,“宝宝,嫁给我这个粗人,你后悔吗?” 进入孕期后,温昕发现自己变色了,就像现在,只是被厉铭辰牵下小手,她就浑身说不上的感觉。抽了两下没抽开,温昕嗔道,“去哪儿后悔去,当这是淘宝购物呢?买个老公不满意了,七天内包退哦亲……” 温昕想开个玩笑好让厉少校把手松开,没想到少校的手更紧了。中间隔着火车餐桌,温昕看不到他的表情,只能听到少校一字一句地说:“我能说我有点后悔了吗?老婆,我要是失明了,你怎么办……” 厉铭辰的话不是乱说的,因为比起c市军医院大夫预测的可能病情,他的提前了。少校的眼睛就在刚刚,瞬间黑了一下。 厉铭辰眼睛的情况的确不大乐观,出了火车站,北京的太阳已经在地平线处流连了。上车,赶路,直至到达军区总医院,天算是彻底黑了。 “妈,我们是不是要等明天才能看到大夫。”被少校的手紧紧握了一路的温昕不自觉得对严美叫出那一声,因为只有至亲血亲是现在唯一的依靠。 “医院那里医生都等着,去了咱们就能看病……”坐在前排的严美回头看眼儿子,厉铭辰表现得倒是平静,如果不是那一字线的唇型泄露了情绪的话。“放心,有最好的医生,最好的条件,不会有事的。” 略加长的车型在严美和儿子媳妇间隔开一段不短的距离,严美却伸出手,拍了拍他们交握紧密的十指。在那一刻,视线变差的少校心里“咯噔”一声,似乎又有什么东西断了。 已经是晚上七点,军区总院五楼眼科病房15号床前却站满了白大褂,仔细看下,温昕注意到,这群人的胸牌前,没有一个是写着实习的。一面感叹着社会地位不同待遇明显不同的她,同时也庆幸厉铭辰有这么一个外公,不然她家少校…… 拿个医用电筒对着少校眼睛照了一会儿的白头发老头最后放下电棒,举起一根手指在厉铭辰眼前隔着段距离问,“看得清这是几吗?” 被医生们隔在白圈外的温昕看不完全少校的脸,却清晰地感觉到他的情绪变化:觉得被冒犯、逞强,以及最后的无力…… “二……但是看得不是很清……”字句间的停顿,温昕看到了硬汉被挫败的全过程,清清楚楚,没有血泪,却远比满目血泪割破人心。 “嗯……”老大夫拄着下巴低头沉吟了一会儿,转头对身边站的另一个男医生说,“明天做下术前检查,没问题的话,后天安排手术。” 严美把特意等他们来的眼科圣手钟城钟老大夫送出门,一时没回来,温昕知道这是去问厉铭辰的情况了。她也想知道,可她却没跟着一起去。严美安排的高级病房里就一张床,厉铭辰那么大个身躯直愣愣躺在上面,傻傻得很不搭调。 两人间的沉默被温昕一声轻笑打破,她几步走到他床边坐下,“大爷,给妞儿笑个,笑得好妞儿有赏。”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