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紧接着,那只手又伸向了她的后方。 “呃啊。” 短促地一下,连个声儿都没听见,就像是一下子被摁进了棉花里。 头皮的紧绷感消失了,段清秋跌坐在地上,这才看清了面前的境况。 高大的男人,仍穿着临走前一晚的袄子,整体还算干净,肩膀和肘部等地方蹭了些黑灰。 束发松散了,几缕发丝荡在脸颊两侧,此刻正随风飞舞着。 他一手握着阿庆的脖颈,手背上青筋斑驳。 另一只手伸向刚刚冲过来的阿平,索性将其提起,抵在了墙壁上。 两个家丁脸部涨得通红发青,不停地拍打着那两只拿捏住自己生命的手,而手的主人表情淡漠,似乎连呼吸,都没有因此发生一点点紊乱。 段清秋坐在地上看了半晌,直到发现那两人开始翻白眼吐舌头了,恍然回过神,连忙跳蹿起来前去拉扯。 “松手,你快松手啊,杀人是要偿命的!” 男人仿佛失聪了一般,纹丝不动。 她急坏了,贴着对方耳朵吼道:“段阿致!!” 男人眉心一跳,两只手垂了下去。 “咳咳……” “咳咳咳……” 两个家丁咳得上气不接下气,裤裆的地方已经濡湿了。 段清秋捏着鼻子,满脸嫌弃,不忘抢先撂下警告:“这件事,你们若是想追究,那我就报官奉陪,反正我们这是正当防卫,最后判下来,肯定是你们两个的错,哦对,包括你家小姐,她是主使人,便是主犯!” 阿平和阿庆倒是想理论两句,可一来嗓子哑了根本开不了口,二来刚刚差点杀了自个儿的活阎王还站在那儿,他们哪里敢叫嚣。 虽然双腿已经软得跟面条一样,还是互相支撑着逃窜而去,生怕多耽搁一瞬,又会遭到什么意想不到的厄事。 待人离去,段清秋才长长地松了口气。 其实她是真怕闹到官府去,那两人伤得那么重,赵家又家大业大,若真揪着阿致不放,恐怕不判刑也得脱层皮。 现下人跑了,即使回头再来找麻烦,到时候怎么狡辩还不是她说了算,反正这地方又没有监控。 将扯得松散的发髻重新绾了下,拍掉身上的灰尘,走到墙角边上,正准备去提篮子。 谁知刚伸出手,臂膀就传来一阵疼痛。 她倒抽口凉气,篮子被人拎了过去。 “我送你。” “不用了。” 她知道,此刻应该说一句谢谢,可就是说不出口,就是有点生气。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