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只是一個擔心妻子的丈夫,這個理由難道還不夠充分嗎?” 蘭斯一愣,他低下頭小聲嘀咕:“如果是真的,那確實足夠充分了。” 半晌后,他又忽然抬頭發問:“你真的喜歡她嗎?” 柳學冬微微怔了一下,遲疑了一下反問道:“有關系嗎?反正只是一個理由。” “當然有關系。” 蘭斯音調拔高,然后又意識到不該這么大聲說話,小心翼翼地朝頭上看了眼。 柳學冬想了想,點頭:“那就是喜歡。” 蘭斯思索片刻,小聲道:“我覺得你可能沒理解我的意思,喜歡也分很多種,就比如我喜歡喝可樂,但我剛才說的喜歡……” 他朝柳學冬身邊的朧月暻偷偷一瞥:“是戀人之間的那種喜歡,就像她對你一樣。” 柳學冬也看了眼朧月暻,朧月暻卻沒在意他們的聊天內容,正抓了把雪在手里搓成球。 “你對虞紅豆也是這種喜歡嗎?”蘭斯問。 柳學冬沒有回話,像是在沉思,卻沒有答案。 蘭斯又道:“很難確定嗎?我可以幫你舉個例子。” “假如你是我,一天喝不到可樂就難受。” 他指向遠處:“而現在被困在那里的是可樂公司的老板,他要是死了,世界上就再也沒有可樂了,你還會冒著生命危險去救他嗎?” 蘭斯一攤手:“答案當然是不會。可樂很重要,但不值得為此付出那么大的代價。” “但戀人不一樣,戀人之間的那種喜歡,它的意義在于‘不可缺少’,而可樂顯然不是——大不了我以后喝橙汁。” “所以你好好想想,虞紅豆究竟是你的可樂,還是不可缺少的那個。” 柳學冬始終沒有說話。 腦海中閃過各種記憶片段,從前到后,由近到遠。 電影院里的質疑,去往京城的火車上,高麗酒店的電梯里,公海游輪混亂的人群中…… 漸漸的,那些關于猜忌和隱瞞的畫面斂去,重新浮現出來的是。 招待所臨時充當審訊室的房間里,坐在椅子上隔著桌子,對視的二人;從高麗回來后,在公寓樓下,對視的二人;游輪上,隔著洶涌的人潮卻走向相反方向,對視的二人;清晨的房間里,面對面躺在床上,還未適應過來但一睜眼卻對視的二人。 好像他們都不善于表達內心所想,所以總是沉默對視。 當這些記憶全都悄然滾過,畫面最后定格在那天。 柳學冬坐在辦公桌后面,平靜的目光落在不遠處那個平躺著的紅裙身上。 她閉眼假寐,他內心安寧。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