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爹,成了。”李小寒转过头,才发现她爹好像还回不过神来。 “爹,要不你试试。”李小寒笑着递过摘果子器。 李贤东学着李小寒的样子,刚开始还不太熟练,不过一会儿之后,刷拉的把一个柿子摘下来了。 “这东西,真神奇。”李贤东摸着摘果子器,感叹道。 试过之后,再无怀疑,两人齐心合力,不到一个时辰,便摘了一背篓的水果。 “好了,小寒,回去了,你挑着空桶,爹背着果子。” “哎,爹。” 待李贤东和李小寒回到家,王氏奇怪问道,“怎的这么快便回来了?” “娘,我们用了摘果子器,摘得特别快,等节后咱们一起去摘。” “好。”王氏不问摘果子器怎么有这么大的作用,自己女儿聪明着呢。而且两父女平平安安的回来,那就放心了。 “爹,既然摘果子器这么好用,你再编几个,送到祖父和族长、三叔公家里去,就当孝敬他们老人家的。” 想明白自己一家三口,目前最好是绑在宗族这条大船上之后,李小寒便不遗余力的开始提升自己家在宗族里的影响力和重要性。至于祖父,那是顺道的,这种小事,就当是刷刷孝顺的声望。 “好。”李贤东放下果子,拿起蔑刀,这种小玩意,不到半个时辰,他便可以整出好几个出来。 李小寒则拿起木盘,到水缸里打满水,开始把柿子等清洗干净,然后放在果篮里晾干水分。 “爹,你约了人来打井了吗?什么时候啊?”李小寒想痛快用水,不说自来水吧,起码可以实现井水自由。 “约了,打井师傅说节后,就是明天过来。” “太好了。” 几人说话间,手下也不停,松松快快就把活干了。 约莫半个小时后,李贤东拿起几个摘果子器出门了,李小寒将梨、枣子摆好,拿出一把小刀,开始给柿子削皮。 黄澄澄的柿子皮,被切成大小厚薄均匀条状,一圈圈的绕着旋转,最后落下。 李小寒挑挑一个最成熟饱满的果子,把果肉切成块,先塞一块给正在搓面条的王氏,然后自己一口咔嚓咬下,“嗯,脆,甜。” 王氏在旁微微一笑,以往家里的果子,自己一家三口只能看一看,尝那么一块两块,要卖钱,要走礼,要留着过年待客……然后过年的时候好像也没吃到,最后那一年的果子就没有了。 “你喜欢吃就多吃点,吃多少都行。今年咱们家的果子,全留着自己吃。”王氏难得大方的做了决定。 “哎,娘。”李小寒大声应道。 因为水果吃的太多,导致中午居然没有多少肚子吃下饭,李小寒略显羞愧。 不过重来的话,倒也会再次选择这样罢了——主要是王氏在一旁,一直让李小寒多吃,满足的不仅是李小寒的口欲,还有王氏的心瘾。一切不过是顺心而为。 幸而最好的大餐是放到晚上。 傍晚日落,天色微暗,晚风轻拂,倦鸟归巢。 李小寒立在堂屋里,看着李贤东站在凳子上,点亮灯笼里的蜡烛。朦朦胧胧的红光温柔地照亮了四周,这个夜晚好像有了灯火的温度,暖了人心。 李小寒一阵恍惚。 前世也是这样,每到传统节日的的时候,爸爸妈妈会挂上红灯笼,贴上窗花,红彤彤。 爸爸是一个很有仪式感的人,妈妈有时候会说,也不是每一个节日都是过年,怎么都搞得像过年一样。 爸爸则会反驳,因为我们过的是生活,记住的是这些重要时刻,而不是节日。 后来,大学的时候,爸爸妈妈去地质考察,遇上了泥石流,双双遇难。 最后的那一条短信,“晓涵啊,爸爸妈妈爱你。答应爸妈,要好好生活哦!”成了最后的告别与叮咛。 自己也的确是好好活着的,只是后来再没有人一起庆祝与纪念生活。 到底是庄周梦蝶,还是梦蝶庄周?是李小寒还是李晓涵? “怎么样?正了没有?”李贤东问。 “正了,很好看。”李小寒大声笑着回答。 要好好生活啊。 “来吃饭了。” 晚饭王氏煮了精白米饭,炖了鲜蘑鸡汤,焖了排骨,蒸了腊肉,烧了鱼,炒了青菜,三人团团坐到饭桌上。 “爹,娘,今年是咱们家第一次一起过节,我以茶代酒,祝咱们家的以后的日子,越来越好。”李小寒端起一杯茶,笑吟吟的站起来,对着李贤东和王氏一举示意,翻手一饮而尽。 “好!好!越来越好,越来越好。” 李贤东脸涨红,眼里带着激动,硬是把一杯茶,喝出酒的姿势。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