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这次大先生回京,以南方为参例,将要在京邑附近的六州之地,开始实行变法改革。” “如此一来,他动了很多人的利益。”陈景凝声开口。 “这也是为什么,平安镇会变成这样的原因。” 袁四桥仰面叹息,眼睛掺着血丝,隐约要鼓出来。 “所以,你当明白,我现在为何不能动了。” “袁兄,你为何对我说这些。” “你是个不一样的人,我看不透你。你所做的,明面里是想保住身家性命。但实际上,你又何尝不是踏了进去。” “便如我们这些人,五湖四海地赶来,却都愿意为大先生赴死。” 袁四桥抬起手,手臂颤动,指着刑台上,最南面的一个好汉。 那好汉身后,刽子手已经灌了碗酒,吐在鬼头刀的刀刃上,随后高高扬起。 “我记得,他是个川人。其父是个农户,灾年筹不到粮税,被苛吏杖责打死。他长大后报了仇,入了清风舵。” “你个龟儿,莫抖了手——” 刽子手长刀挥下,川人好汉的头颅,滚到了石台下。颈背上的鲜血喷出来,围观的富贵老爷们,一阵疯狂的欢呼。 袁四桥没有停下动作,手臂一划,指向另一个被绑缚的好汉。 “黄进,雍州人士,曾孤身杀盐贼七人。” “瓜皮!额黄进,一等一天下好汉——” 雨水中,又是一颗人头滚落。 “刘贤,北面燕州人,自幼习武,十六岁看不惯贪官狗吏,杀官来投。他今年十九。”袁四桥收回动作,说话之时,嘴里咬出了血。 “人头且寄江湖,待我十八来取!麻利儿!” 头颅被斩下,滚如惊雷,在石台后头些的位置,终于有百姓哭了出来。 袁四桥面仰苍天,不忍再相看。 刑台上,十九颗人头,被刽子手砍得一颗不剩。 四周围间,除了雨水和零碎的哭声,余下的,便是止不住的狂呼喝彩。 袁四桥落寞地转了身,身形如老人一般佝偻。 陈景跟了上去。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