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屋内灯光昏黄,张相云目光朦胧,隐约看见半敞开的门外站着两人,像是听见了里边的动静,都朝屋内走了过来。 “醒了?”袁锡上前问道,一指在他额头,引导他体内混乱的气,“你的光核可能受损了,五行之气逆行,最近这段时间都别御气,我怕你行气外泄变得更严重。” 张相云脑内晕眩:“得多久?” 袁锡故意夸张道:“光核裂损,怎么说也要养三五个月吧。” 张相云深吸一口气,他可没时间养这么久。 “洛伏呢?”他又问。 袁锡和宋鱼柏对视一眼,陷入沉默。 这沉默让张相云心中升起不祥的预感,他艰难地转过头来望着两人,眉头紧皱,有什么不能说的? 难道是有圣者反水了投了反对票? 还是说,南宫岁她—— 宋鱼柏开口道:“裁决结果是就地处决,所以洛伏没能活着离开法家刑场。” 张相云听后,怔了许久,最初他甚至怀疑是自己听错了,可看一人的表情都不像是开玩笑,他心跳不由加快,一股难以言说的情绪蔓延。 像是愤怒、又像是恐慌。 脑子里不断闪过昨晚在龙梯和舍馆顶楼的画面,忽明忽暗的龙梯,雨夜中撑着伞离开的背影。 难道是因为洛伏之前得罪过她,所以她故意搞砸了这次法家裁决? 宋鱼柏见张相云忽然惊变惨白的脸,犹豫了一下解释道:“计划是没问题的,当时裁决是平票,只要主持下场就能改变结果,可是法家的卫院长突然回来了。” “卫院长?”张相云想起来了,法家圣者卫惜真,他若是回来参加裁决,肯定是投处决票的。 张相云:“他怎么突然回来了?” “听说是被阴阳家的乌院长叫回来的,只是赶巧碰上今天的裁决,而卫院长又是个较真的人,所以……”宋鱼柏说到这里顿住。 所以只能怪洛伏运气不好。 得知不是南宫岁故意的才导致如此局面,张相云紧绷的心不由松懈,但洛伏的死还是让他有些伤神,明明应该没问题的。 “倒是你怎么回事?”袁锡收回手,好奇地盯着张相云瞧,“我听宋鱼柏说他是在舍馆顶楼找到的你,昨晚被人在龙梯里暴打一顿的人该不会就是你吧?” 宋鱼柏也盯着他,等待回答。 张相云双眼无神地望着床顶,想起昨晚的一幕幕,额角不受控制地狠狠抽动,摆明了不能忍。 恰在此时传来敲门声,吓得张相云眼皮一跳,问:“谁来了?” 这里不是他的屋子,是宋鱼柏的宿舍,他一个人住。 “年秋雁。”宋鱼柏说完去开门。 张相云听到年秋雁的名字,气得咬牙切齿,袁锡看得一头雾水,摸着脑袋问:“你该不会把洛伏的事算到年秋雁身上了吧?” “他死不足惜。”张相云恨道。 袁锡问:“年秋雁打得你?!” 他十分震惊,目光在进屋来的年秋雁与张相云之间来回转。 年秋雁笑道:“论体术,我哪里打得过他,当然不是我。” 袁锡点点头:“我就说嘛,怎么可能,那是谁啊?” 屋中三人都在看张相云,等他的回答。年秋雁微眯的眼中似笑非笑,落在张相云眼里却是威胁,仿佛无声在说,你敢暴露南宫岁就死定了。 张相云最终咬着牙道:“与玄魁的事无关,是我的私事,你们就不用打听了。” “私事?”袁锡显然不信,打量他道,“你抢了别人的女人被找上门教训了?” 张相云:“……” “你脑子里除了男女那点事能不能装点别的?”他恨声道。 袁锡摸着脑袋道:“那还有什么别的事能被打成这样,我想不出啊。” 年秋雁不紧不慢地接了句:“也可能是嘴贱的缘故吧。” 袁锡恍然大悟,点了点头。 宋鱼柏皱眉看年秋雁:“你知道?” 年秋雁笑道:“我哪知道,这不是猜的吗?他也不肯说,何况你不觉得?” 宋鱼柏又看了眼张相云,没说话。 他其实也认可嘴贱这个说法。 张相云被这三人气得心脏疼,躺在床上深呼吸。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