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许仕林,你好大的胆子,纵容儿子及驸马与金人勾结,放了完颜济,还刺伤了本王,现场战士人人目睹。本王乃托孤重臣,待回朝一定会禀明圣上,到时候你也脱不了干系,看圣上和群臣到底会相信谁的话。快放了本王,本王或许会网开一面,留你性命。” “不必了。我许仕林自金榜高中为官之日,以廉洁奉公、造福百姓为己任,二十年如一日,从未有负于朝廷。若圣上不相信我,便不会将此等大任交付于我。圣上早就对你的谋逆之行起疑在心,一再念到你有辅佐之功且是托孤之臣,同祖同宗之因,未免血脉相残,才容忍至今,迟迟未有发落。面对如此仁心仁德,你该自惭形秽,反省于自身,是否有愧于先皇及列祖列宗。而不是将是非黑白颠倒,以权谋私,企图掀起腥风血雨。如今,外来敌国虎视眈眈,又会有多少个完颜济肯罢手退让,国土江山不保,民何以安稳度日?你若对四公主还有一点点的愧疚,那就莫要在一意孤行,到时非但自食恶果,还要将她连累,将来怎么面对含怨而去的殷才人?” “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禄王听得有些失控,忘记脚伤,竟站起身来往前质问,啸山和手下仍旧举刀限制他。 “你问我四公主在哪里,我现在可以告诉你,她早在和亲之前,就已看破红尘,自毁容颜,断了青丝,出家为尼了。”看着禄王惊讶的表情,仕林捂着胸口,继续说道: “她说,看到母亲孤独而终,只恨自己身在帝王家,命不由己。为不受和亲屈辱,不如落发,以求解脱,从此青灯古佛,了此残生。这一切都是你造成的,害人终害己,不但毁了你一世功高,还连累无辜的人受罪,现在你满意吧,机关算尽又如何,终究是人去楼空,黄粱一梦。”仕林说完,禄王再也支撑不住内心的沉重与突然的打击,摔倒在地上,口中喃喃自语:“不会的,不会的。”当时得知四公主出生,就派人打听她的生辰八字,闻说是早产,但推算之下却是吻合他与殷氏的遇见之时,当时就有怀疑,现在更加确信,四公主就是他与殷氏的女儿,难怪殷氏拒与他相见,是为保护孩子,这番苦心他到现在才明白,可是与亲生骨肉还未相认,却已尘世两隔,上天待他真不公平,如同丧女的悲痛让他复尔愤怒的仇视着仕林。 “因果循环终有报,多行不义必自毙,禄王爷,你收手吧。” “收手?本王岂是这么容易认输的人吗?今日你们如此待我,他日本王必要双倍奉还,许仕林,你等着吧,我一定让你后悔今天的所作所为,本王要你们都付出代价,就算死也要一个个的先咬死你们。”禄王发狂般的咆哮,在仕林眼中如同一个受伤癫狂的猛兽,张扬着利爪,肆意吞噬。天亡其人,必先令其狂,此因必有一番过程,怕又会冤冤相报,血流成河。反正已无多日,不如让自己一次了结,再不累及他人。 “我不会让你得逞的。”仕林用力抱起了媚娘,胸口已剧痛难当,为时不多,就快要解脱了,他强忍着看向怀中尚有泪痕的媚娘,低声道: “媚娘,原谅我,我们……回家去。”说完,他环视了所有的人,大家也同样看着他,最后的眼神落在固安身上,深深的凝望。 “爹……”固安唤着,见仕林神色有些游移,说着要回家,却不让他搀扶,心生异样,又不知其意,只听着仕林继续说道: “固安,啸山,你们后生可畏,国家有所指望。我已完成大任,了无遗憾,该是回去的时候了,但愿所有的恩怨纷争都能就此消失,平息人心,安定天下,保重!”话音落,仕林抱着媚娘快速冲向右边的山崖,然后毫不犹豫的纵身一跃。 “爹!” “仕林叔!”众人始料不及,看的惊呆。固安似被千金巨石砸中,脑中一片空白,拔腿朝山崖边奔去,扑倒在地,啸山及部下也跟着冲上,一眼望不到底的山崖下,是茫茫江河,速度极快的已不见人影,固安伸长着手越加往外,触到的却只有苍凉的空气。 “固安,快别这样,危险啊。”啸山边流泪,边拉着他,将他往里拖些。 “爹……清月……你们回来,回来啊。”固安歇斯底里的大叫,悲痛欲绝,经不住这双重的打击,突然昏厥过去。禄王也惊住了,万万料想不到一向清高不凡的许仕林居然会自寻短见,这算什么?殉情?先走一步吗?听他最后的话,明显是针对自己,连个复仇较量的机会也不给他。连死也要和本王争,许仕林,活该你不得善终,客死异乡。 “固安,固安!”啸山抱着固安,拍打他的脸,又命令手下带人下山去找,活要见人,死要见尸。正当众人手忙脚乱之时,一股白雾泛起,好似屏障,挡住了山崖也挡住了他们的去路。 五更峰下,一股白光乍起,素贞出现在鸳鸯湖边,手持佛珠默念,脸上滑落两行清泪。突然停了转动,泣声说道: “时辰已到,逃不过的宿命。仕林,你终究还是选择了这条路,为娘一定会助你度过这场劫难。”正从袖中拿出一枚拴着红绳的金色小秤砣,忽见一阵青光乍现。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