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看来恩师已经心有眉目了?” “老夫现在还不能够下定论,仅凭这些,不能当作有力的凭证,这事还需要慢慢的暗查。仕林,我知道你善恶分明,锄强扶弱,可这件事情事关重大,想必你心中也有考量了,听老夫一句话,木已成舟莫湿手,大雁南归不忘北。” “恩师的意思,是要我息事?” “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一个朝代的盛起与衰败往往并非一朝一夕。作为臣子我们必须以大局为重,任何危害朝廷的事是不允许发生的。老夫也知道这其中隐藏了许许多多的血泪与冤屈,可是又有多少人能真正洗脱呢,这需要付出很大的代价,你认为值得吗?你不为她担心吗?” “难道她就要一辈子隐姓埋名,流落在外,回不了家?” “家,如果那个家里没有她的亲人,处处都是敌人,还是不回的好,至少在外面她是安全的。” “恩师,你已经都知道了?” “老夫在朝为官一辈子了,有些事情不用细说也能猜到几分。仕林啊,不是老夫怕事不敢伸张正义,只是目前的局势容不得半点动摇,一翻就是一船人,对圣上更是极为不利。你说我能为之吗?” “恩师,可是……”。 “不要再说了,好好保护她,老夫相信有朝一日能还她正身,但不是现在。” 仕林不能再说什么了,顾忠的话让他本来愤恨的心一下子变得茫然,自己身为臣子,也该顾全大局,就算有天大的冤屈摆在面前,此时此刻的自己太渺小了,如果一意孤行的去做,只怕会如顾忠所说,后果严重到连雨胭的命都会保不住,这就更加辜负了刘大婶所托付的重担了。 仕林拜别顾忠,回到自己的房间,躺在床上久久不能入睡,想起了固安说的话。考中了状元又能怎样?即使在朝为官,位高权重的相国也无法平复一桩冤案,而高高在上的皇帝也无力保护自己的妻女,如果听了顾忠的话息事宁人,就真的算是为朝廷效忠吗?如今奸臣当道,右相曹乾仗着自己的女儿乃当朝皇后,联同其子刑部尚书曹铎在朝中独揽大权,作威作福,连顾忠都要敬畏他们三分,自己不过是一个刺史,连平日的书柬奏折都要受他们约束,如何将实情呈上呢?顾相国又不让自己去查阅国考,没有有力的证据根本就查不出真相啊,想着想着他合上了眼。 “许大人……许大人。”迷迷糊糊中似乎听见有人在叫唤。 “是谁?”仕林睁开眼,看见前方有一人影站立着,他立刻起身。 “你是谁?”仕林一步步走近。 “我是虞妃。”幽风吹开人影的面纱,一张清丽却苍白的脸出现在仕林面前,一点红色胭脂和雨胭如出一辙。 “虞妃?仕林一惊,后退了几步。 “我等你很久了。” “下官见过娘娘。”仕林行礼。 “不,文曲星君在上,应受我一拜。”虞妃欠身。 “娘娘免礼,使不得。您是特地来找下官的吗?” “我等了十六年了,苦啊。”虞妃垂泪。 “娘娘莫哀伤,若需要下官效力的,请但说无妨。” “十六年前,我是当朝的太子妃,与侧妃曹铃同时进宫又先后怀胎。先帝在位时曾说,若谁先产下皇子,就立即封为储后。我不以为意,只求母子平安,太子怜我,特将御赐的羊脂玉佩赠予我。平日我与曹妃情如姐妹,谁知她竟会为此联合其父兄加害于我。 “爹,这样做可妥当?是不是太绝了?” “如果不做得绝,如何让你成为皇后呢?皇上说了,只要你们谁先生了皇子,就立即册为正室,将来就是皇后,如果她先生了皇子,你就一点希望也没有了。” “可是姐姐平时待我情同姐妹,我不能这么对她,如果这件事被皇上、太子知道,那可是要诛杀九族的。” “你放心,一切都由我和你哥哥安排,定会万无一失,到时候你只要平平安安的把皇子生下来就行了,接着就等着当皇后吧,我们曹家从此就可以扬眉吐气,一展霸业了。” “就这样,他们买通太医,将一副催生药变成了催命药让我难产而亡,还想加害于我儿,幸得贴身宫女拼死相救,连夜抱着我儿逃离宫去,才免遭遇难,后我被追封为仁承皇后,可叫我如何瞑目。” “原来是这样,那名宫女逃到了翠峰山,被一位大婶所救,可她已经身负重伤,油尽灯枯了。大婶收养了孩子,现在她已经长大成人,是位标致的姑娘了,请娘娘放心。” “我怀的是公主,曹妃太多虑了,何苦出此下策让我与女儿天人永隔,如今她只能流落在外,孤苦无依,让我这个做娘的如何放心得下。”虞妃泪如泉涌。 “那娘娘想让下官怎么做?” “不敢,我只想让公主认祖归宗,别无他愿。” “可这谈何容易啊,若让皇上知道,恐怕后宫难平。曹相国和刑部尚书现在正得势,怕对皇上和公主不利。” “曹乾勾结金兵,求荣卖国,企图谋反。他与敌军的密函就放在曹府秘密基地里,这是地图,你找到它就能铲除这两个乱臣贼子,以保大宋江山,也还我公主正身。玉佩你收好,切莫落入他人手里了,皇上看到了就会相信的,我要走了,许大人,此恩此德来生再报。”语毕虞妃悄然隐去。 “娘娘……娘娘……。”仕林叫唤着,突然从床上弹起,才发现竟然是梦。他走下床去,起身穿衣,猛的看到桌上放着玉佩和地图,想起昨儿玉佩明明是放在了顾忠那里,现在和地图一起出现在桌上。 “不是梦,是真的,娘娘托梦于我。”他拿起地图仔细翻看。 “赵威,赵威。”仕林喊着。 “什么事,大人?” “去准备一下,我们速回钱塘。” “是!” 第二天,仕林拜别顾忠,急速返回钱塘。 许府。 “固安。”啸山走到固安的房里。 “你来啦,坐吧。” “怎么了,一副没精打采的样子。”啸山边说边自己倒茶。 “这几晚没睡好啊。”固安揉揉眼睛。 “没睡好?想清月?” “是啊,我是想她,行了吧。” “我就知道,这会儿晓柔和雨胭在綉庄,你去不去?”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