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之后的一段时间里,诡山众在神京城仍然是在继续的行动着,不过有意思的是,他们的行动好像每一次都能够被青衣司的修行者们提前给探查一样,每当他们着手屠戮朝廷官员的时候,青衣司的修行者就会及时赶到,而到那个时候他们面临的就是成百上千的修行者的围攻,在这样的情况下,就算诡山众修行者的实力再强,他们也不得不选择撤离。 在这一段时间里,诡山众遭受到了接二连三的失败,而这背后自然是沈宁在为青衣司提供足够的情报,可就算是现在这样的局面,沈宁仍然不敢掉以轻心,他知道这件事情肯定没有想象中的那样容易结束。 诡山众在遭受到多次的失败之后,如今越发显得平静,那么也就代表着在这背后他们在筹划着更加周密详细的计划,深知这一点的沈宁微微的叹了一口气,如今他虽然是在暗处和诡山众较量,可是有用的情报同样是少的可怜。 他能够做的也就只有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罢了,不过现在的局势至少是好的,能够让自己的压力得到很大缓解压力。 想到这里,沈宁微微的叹了一口气,他最近这段时间的压力确实挺大的,不仅要应付诡山众,随时防备着他们对朝廷的众多官员出手,还要去看望赢仙蕙,并且这一件事情还需要瞒着子扶伶月,二者之间很难找到一个平衡点,因此他已经几天都没有休息好了。 她们两人都是极为聪明的,从一些小事上就能够看出来,比如杨府之中发生的那一件事情,消息传到赢仙蕙耳中的时候。 沈宁当天晚上就去看望过她,后者当时就问过,是不是他在给朝廷传递信息。 沈宁并没有正面回答,不过从他的神色来看,也算是默认了。 赢仙蕙在知道这一切的时候,只是十分担忧的叮嘱他,不管怎样都要注意自己的安危。 沈宁当然是点头应下了。 从一些细微的事情就能够分析出事情的大概轮廓,仿佛是女人天生的本领一样,正因为这一点,沈宁很担心自己脚踏两只船的事情会在某一天就被公之于众,到时候就算是他也不知道要怎样去面对这两个人。 其实大晋的民风是开放的,男子拥有三妻四妾都是十分平常的事情,可问题就出在这两名女子的身份上。一位贵为大晋的长公主,一位贵为青衣司的朱雀列位,在日后更是有可能成为四方守护之一的朱雀。 这两个人的身份都是尊贵无比的,无论如何是也不可能给他人做妾的。 想到这里沈宁就感觉到一阵头大,不过心中也在暗暗庆幸,他在离开神京城前往河南道的时候曾经答应过赢仙蕙,等自己回来之后就迎娶她,好在对方目前为止并没有旧事重提,或许也是在这一段时间,提起这件事情的话并不合适,不管怎么样也算是挪开了沈林心中的一大块石头,否则如果对方真的要让他实现诺言的话,沈宁却是真的不知道应该怎样去办的。 沈宁微微的叹了一口气,暂时不再去想这些让自己感到心烦意乱的事情,转而看向了自己之前书写的一份名单。 这份名单是他之前用来推测诡山众可能会谋害的朝廷官员而书写下的,想了想之后,他拿起毛笔将上面一部分的人名划掉,这些人有的已经遇害了,而有的是从诡山众众手上逃出生天了,这一部分逃出来的人受到了青衣司修行者的严密保护,暂时不用去担心他们,而剩下的那些没有被划掉名字的官员,则是可能在接下来的日子里,遇到诡山众袭击的那一部分,也是在后面沈宁会着重注意保护的一部分人。 沈宁看着剩下的名单手指轻轻的敲击着桌面,他在思考在剩下的这一群人之中,诡山众最有可能会对谁动手,如果从身份上来看,身为户部侍郎的那名官员很明显是最值得动手的,但如果是从他们的言行上看以及对赢稷的厌恶程度上来看,那么当之为首的应该就是户部尚书司马长丰,要知道这位尚书大人可是三朝元老,资历极高,曾经还在朝堂上公开指责过赢稷,这样的想来会成为对方的眼中钉肉中刺,所以接下来的目标是他的可能性很大。 在看到这位户部尚书的名字的时候,沈宁隐隐约约的觉得有一些熟悉,细细的想来才突然想起,他的好友司马相如的父亲正是这户部尚书司马长丰。 从这一个角度来看,无论是顺从大势的安排,还是从自己个人的感情上的安排,沈宁都不能让这位老大人出现任何的意外,于是没有多想,当即就潜入了对方的府里,在他的府邸上面留下了从李玄机那里借来的法器。 这样一来只要诡山众的人到了这一片地方,他们就会在第一时间被沈宁探查到,从而给沈宁足够的时间向青衣司传递情报,进而阻止诡山众他们这些人的行动,保全户部尚书司马长丰的性命。 离开司马长丰的府邸之后,沈宁又去了其他几个可能会先遭受到诡山众袭击的官员的府邸,在神不知鬼不觉的情况下将从李玄机借来的那些法器尽数安置在了他们的府邸之中,只可惜这东西虽然好用,可惜数量极其有限,如果说有足够的数量的话,那么沈宁也不用一天天的担心这些官员们会遭受到诡山众的袭击了。 在做完这一切以后,沈宁常常的松了一口气,看了看现在的天色已经是傍晚时分了,感觉到稍微有一些饥饿,于是他就来到了城西的那家豆腐西施的店铺,这个时间段这一家店铺还没有关门,他点上了一碗豆腐脑,味道还是跟他离开神京城之前一样,美滋滋的,吃完以后,他就准备回到客栈里面去休息了,顺便等待着诡山众的下一步行动,好做出因对之策。 然而,他不知道的是一个针对他的阴谋正在缓缓的展开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