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他本意是给扶萱吃个定心丸,以他的手段,废一个余浩并非难事。却不知扶萱这头,已是三番四次受了余浩威胁与骚扰。 经端阳那日,扶萱已对谢湛心有芥蒂,他的话她怎可能听得进去? 于是,她反问:“怎样算是乱来?” 余浩说早晚会将她弄到手,算不算? 他谢家打的主意,不就是谢湛与王芷怡珠联璧合么,她扶萱毁不毁,岂会在乎?她若是在婚前被毁了,恰巧给了他们正大光明行事的机会了不是。 余浩不敢乱来? 当真好一句风凉话。 谢湛听出扶萱语气中夹带的讥讽之意,定定看着扶萱,问:“扶女郎认为呢?” 扶萱此刻正处气头上,下意识就是逆着对方的话讲。 她摇头,使性子道:“我不清楚。” 不清楚? 是,她可以随意拍男郎肩膀,可以不拘小节,与别的男郎同寝而卧。 是不清楚,应该与旁的男郎保持距离。 是不清楚,自个已有婚约在身,如此行事,传出去,有损颜面。 也不清楚,作为谢家未来主母,她万事应当谨言慎行,三思后行。 想及此,谢湛冷嗤一声。 这一声败兴至极。 将扶萱为数不多的,想与他继续相处的热情,浇灭地一点不剩。 这世家贵公子,当真以为自己是那一个绝无仅有的泽世明珠,没了他,她的世界就黯淡无光不成? 她冷冷地看着他,道:“谢公子会划船罢?会的话,劳烦你往岸边划一划。” 这便是明晃晃的不愿与他相处了。 行,真行。 几次三番如此。 那眼神,让谢湛不觉想起那日,她在朱雀桥上丢弃香囊的动作。 喉中一阵涩味涌上,谢湛生平第一次生起了对女郎心思刨根问底的念头,他平静问:“扶女郎先前本邀我,为何要走?” 谢湛的话虽是个问话,却因一副矜傲模样,配上低沉淡漠的嗓子,让扶萱生生听出了质问的意味。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