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扶萱嘴唇抿了抿,心中恨了一声“明知故问”,表面仍旧认真回他:“周围的这些,奇奇怪怪的动物。全部。” 她说地郑重其事,面上露出有问必答的乖巧。 谢湛“哦”了一声,又平平淡淡地问:“扶女郎这般抓着人,不怕被人看到,置喙你?” 他刻意将目光落在她扯他袖子的玉指上,又抬起眸,往身后那些人影幢幢的地方瞟了瞟。 就差直说她不知羞了。 扶萱呼吸一窒。 方才马车上,他捉弄她的事窜上脑中,她心中愤然乍起。 小人!趁人之危! 若不是他将她带这处来,她现下进退两难、身无倚仗,她犯得着巴巴依靠他这个冷血无情的贵公子,受他揶揄么? 记起上回他理直气壮抱她的模样,扶萱学着他的话,大声道:“你我有婚约!” 这一声平地惊雷般响亮,不出意外的,身后一众迎接谢湛的人将头颅垂地更低,院落周遭旁人的目光也落了过来。 先前本没见到二人的那些人,现下算是彻底看清楚了。 一见是稀客谢六郎,药女们不禁暗暗红了脸颊。再看他身侧那个喊着有婚约的女郎,众女心照不宣地暗中翻出了白眼。 扶萱梗着脖子盯着谢湛,毫不退缩。 眼睁睁看她将另一只手也抓上了他的广袖,大有他不让她牵,她便拽紧,不让他走出一步的架势,谢湛冷哼一声:“幼稚。” 话虽是这般说,转头看向前路,脚步迈出后,谢湛的唇角却是微不可查地勾了勾。 一路前行,仿佛从扯住的袖口起,有丝丝缕缕的甜意,长了足似的,不断往上攀爬,爬过他的手臂,至肩头,再至心腔,又往上,要涌至唇上,让嘴角不可自抑再次上扬。 可这丝缕甜意将将爬到唇边,袖口的源头就蓦地消失。 一声欣喜的“谦哥哥”将所有的甜意拍散在空中,让它们消失地无影无踪。 谢湛嘴角的弧度反方向地下坠。 扶萱提着裙裾,风一般从他身侧吹过,直朝着病室门口,坐在圈椅上的扶谦身边跑。 过河拆桥。 谢湛鼻腔中冷冷一嗤,抬步往隔壁屋子走去。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