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谦哥哥……”扶萱心中一痛,唤了一声,请求道:“先随我回家罢。” 扶谦不理扶萱,朝谢湛冷笑道:“谢少卿不是派人核查了么?余浩不是痴傻了么?哈哈哈哈……好一个痴傻啊!傻地妙哉妙哉!” 谢湛清冷地看着扶谦,剑眉深锁。 ** 扶萱最终没能将扶谦带回去,她叮嘱了一番婉娘好好照顾她哥,跟着谢湛出了百花楼。 秦淮河边,大雨初霁,霞光万道,根根柳丝随风飘摇。 扶萱同谢湛沉默着走了许久,终于开口问道:“谢公子,余浩并未痴傻,云裕山庄的案子,扶家对判决不服,我可以击鼓鸣冤的。结果,可会有更改吗?” 谢湛闻声看向她。 入目是她头上绾发的梨花枝,因她长时间奔走而脱水,花已经凋落,只剩下几个零星花蕊。 与头顶的败落不同,她的眸光潋滟明亮,带着无数希冀。 谢湛握着折扇,置于身后的手指捻了捻,压住了那丝想去拨开她散下来的,遮住了面颊的一缕发丝的奇怪冲动。 他略一思忖后,答道:“不会。此案已盖棺定论。扶家再告,也是告他伤人,结果是一样的。他手中能脱罪的证据确凿,即使有人看到他出门作乐,那也不能说明他就是正常人,余家可以再提出证据,证明他未康复,比如,说他现下的表现,是病情反复。” 他的话落,不出意外的,那眸中的光亮又黯了下去。 谢湛心中再次沉了沉,仿若堵上了一股气,吐不出,也咽不下去。 他烦躁地皱了皱眉,这份感受,他实在不太习惯,也不太欢喜。 谢湛讲正事时素来语气平静,神色清冷。 扶萱听他话中之意,如同被他毫无保留地一瓢冷水泼来,连苦笑都笑不出来。 半晌,她冷声切齿道:“我一直坚信,恶,终归会有恶报。”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