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谢湛顺势抓起自个的折扇,站起身,大步流星地出了谢夫人的屋子。 ** 谢湛走后,谢心姚走回谢夫人身边,宽慰道:“六郎一向拎得清轻重,哪能真去抓人,母亲且放宽心。” 谢夫人深叹一口气,自己的这个儿子,脾气与才情一般高,无人能及,当真是半分不会让着谁。都道他清高自持,只作母亲的知晓,他骨子里从不规规矩矩,而是满满当当的被他收敛起来的逆反不羁。 她冲长女说起贴心话:“往后六郎是要主这谢家的,七女郎不仅出身好,一心为六郎好,我最喜欢的,是她那个知冷知热的性子。你看你大哥家,若非余氏会哄人、会服软,日子如何和顺?你也是,若非你夫君那般迁就你,你在王家会这般好过么?” 谢家长子谢齐生性风流,成婚前时常流连在风月场所,儿媳余氏进门时,连她这个母亲都捏着一把汗,唯恐长子婚后仍不改往日旧习,夫妻之间因此生出罅隙。 可谁知那余氏自打进门便十分乖顺,面对谢齐出门放纵,不仅不哭不闹,还甚为温柔贴心,谢夫人责备谢齐时,她还站出来维护他,说夫君不爱留家,定是自己哪里做地不够好。渐渐地,这长子也觉察出会妻子的好来,再不去沾惹外头的花花草草,夫妻间举案齐眉,日子是过地又平又顺。 自打那时起,谢夫人在择婿选媳上,就额外相信相辅相成的道理。脾气硬的,便得配一个柔和些的;而脾气太软的,就选一位强硬些的当家作主。 谢夫人自个性子刚强,素来便是谢渊让着她,她的这位长女亦是。谢心姚才气过人,心高气傲,王三郎虽才情平庸,却是最迁就她,否则谢心姚婚后三天两头往娘家回的性子,早过成了一对怨偶。 听得母亲夸自家夫君,谢心姚不好意思地红了脸颊,她羞涩道:“不是说六郎么,怎又扯到我身上了。” 谢夫人再叹一声,“扶家那位不仅骄纵,听说常去风月之所,这般行事,真要过了门,怕是要家无宁日。” 谢心姚赞同道:“今日她与王家女郎针锋相对,一看就不是能容人的。” 谢夫人道:“那十日后的雅集,你将七女郎带过来,让六郎与她多处处。现下谢家虽还不能许诺她任何,但你也可侧面提点提点,只要她的心还在六郎这处,便不怕别的。” 谢心姚点头应是,又思索着问:“扶家那位可要一并请来?” 谢夫人点头,“自然要的,最好能使她知难而退。”都知那扶萱是个胸无点墨的草包女郎,更要趁这雅集之事,让她知晓,她与贵族女郎之间不可湮灭的差距。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