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嚯——”张飞按照教导放在眼前一看,数个里坊之外的情形借着火光看得清清楚楚。 北地悍勇,城中居民趴在墙垣举着柴刀、木鐅与人对峙。 也有里坊大门被刀斧斫砍洞开,一个个髡发胡人奔进被攻陷的里坊,只见火把晃动,听不见人声哭号,其间惨事不忍言。 有一队人,打着硕大的刘字大纛,正目标明确的向这边行进。 这些全然被张飞借着手中物件,看得清清楚楚,他甚至能瞧见火光之下,一个胡人骑兵如何纵马踏过地上的孩童。 “好得很!” 凶蛮戾气爬上张飞刀的脸庞,他学着那个士卒的样子,将手里的物件挂在脖子上,提着蛇矛又转身奔下了望楼。 一边用他闷雷般的嗓门喊道:“都动起来!” 直到他走远,望楼上的哨探,才揉了揉耳朵,看着自己空空的手,叹了口气。 随后眼神一变,从背上解下箭壶,将壶中漆黑箭矢一一插在望楼的楼板上,取下背着的复合弓,套上护指。 “来吧!”这哨探看着同僚纷纷攀上墙垣,活动了一下手指,对着远方靠近的火把道。 东门 城楼门道和城墙,成了血肉的屠房。 双方都知道这扇城门对于己方的意义。 两队人马,在此激烈的碰撞,爆发血腥的战争。 弓箭手踏步上前攒射,箭如雨落下,当当撞击在举起的盾上。 间或穿过盾牌的缝隙,穿透人的手臂或是额头。 这一密集的箭雨之下,双方顶盾的队伍脚步毫不停歇,迫近了数十步,踩踏着同伴的尸体,不停逼近。 门洞狭长的空间里,昏暗的光线下,数百人决死缠斗,碎肢四处飞舞。 死者的鲜血在地面蜿蜒流淌,立在城楼步道上的令支郡兵不停向下射击。 随着箭雨落下,惨叫声此起彼伏。 又击退了一轮攻势。 聚集在东门的兵卒,是左平帐下亲信部队,相较于其他,战斗意志顽强得多。 许久未合眼的左平,面色灰白,脸颊消瘦。 肩头甲胄碎了一块,胳膊上绑着一块包扎的白布。 起初还时不时有噩耗传来。 北门洞开,南门、西门陷落。 都尉江宾战死……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