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忘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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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隔着极近的距离,近得可以听清对方呼吸的动静。
“安安。”宴淮抱着人,侧躺着和季安面对面,声音放得很低,说,“两姓联姻,一堂缔约,良缘永结,匹配同称。同心同德,宜室宜家。谨以白头之约,书向鸿笺,好将红叶之盟,载明鸳谱。此证。”
季安愣愣地看着宴淮,眼眶一下就红了。
他书读得少,可这样一段话他却听得懂,少爷在同他念婚书。
心口的鼓胀终于溢出来,季安眼眶酸胀,张了张嘴却什么也说不出来,只喊了一声:“少爷……”
宴淮搂着季安,提醒道:“傻,叫错了。”
季安不明所以地“啊?”了一声,宴淮就没绷住,嘴角弯了起来,轻声道:“娘子。”
又说:“夫人。”
他轻轻往季安唇上亲了一口:“以后得改口,喊我相公了。”
他喊一声,季安的耳根便红一分,等最后一句“相公”说出来,季安的脸已经红得宛如身上的大红喜服了,他抬起手来将脸遮住,却又偷偷将手指露出来一条缝,悄悄看宴淮。
他这掩耳盗铃地看法看得宴淮心都要化了,不知道这小傻子知不知道自己这样有多招人,隐晦道:“安安,今夜可是我们的洞房花烛。”
季安只愣了一下就明白了宴淮的意思,这下连手指间的缝隙都不敢留了,死死捂着脸自欺欺人,声音小到几不可闻地“嗯”了一声。
宴淮一只手将他喜服的腰带解了扔到一边,手顺着衣服的下摆摸进去,最后停在腰窝的位置,一边考虑怎么再把季安养胖一点一边道:“那安安知道洞房花烛夜要做什么?”
这问题季安连答都不敢答了,一声不吭地捂着脸躺在宴淮怀里,却躲都没有躲一下,老老实实地任由宴淮动作,可捂在脸上的指尖还是出卖了他的紧张,已经在轻轻地发抖了。
宴淮的手没有再动,像只是要搂着他没有别的意思,凑过去亲了亲季安的手指尖,将季安抱得更紧了一些,才问:“怕吗?”
四月份的天气还是有些微凉,然而两个人却都出了一层薄汗。
季安脑袋窝在宴淮的颈窝,声音细细小小,答非所问地喊了一声:“相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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