脉象-《嫁给一个土匪(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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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娘子没打包票,“日后擦些脂粉就是看不出来的。”
就这几句话也够让祖孙二人高兴了,她们找遍名医,也不过说叫着疤痕淡一些罢了,上些脂粉能看出来就很是不错了。
老侯夫人眼眶都红了,抖着手叫淳云给阿瑶行大礼,阿瑶避开了,“不如备些金银谢谢徐娘子。”
老侯夫人连连称是,叫随身的小厮奉上许多银两,徐娘子并不推辞,笑着收下了。
几人说了会淳云的伤势,袁文琪就同李戾一块来了。
这两人一来,原本就不太说话的淳云彻底成了闷声葫芦,握着拳头坐在玫瑰椅上不说话了。
袁文琪同老侯夫人见礼,李戾也乖乖地跟着见礼,过后,两人都有意无意地坐在了淳云身边。
阿瑶同老侯夫人说着柔真郡主的事情,分着神看着一旁的李戾,有些怕他惊扰了淳云。
“老身上次去宫里,也是柔真出的主意。”
阿瑶的注意力被吸引走了,她是真不明白柔真为何要如此针对淮王府。
“郡主有没有说什么别的呢?”
老侯夫人想了想,就同阿瑶讲起了柔真郡主那日的一言一行。
这边的李戾同袁文琪二人就把淳云围起来了,淳云就像个受惊地小狗一样缩了缩,淳云的丫鬟倒是想拦一拦,但是如今在淮王府上,她们到底是不敢出声。
李戾同袁文琪老早就听说了,有个姓淳的小娘子叫老虎抓了道疤。
李戾没见过老虎,他倒是打过狼,一条处于饥饿的大狼,他两拳就放到了,过后叫李淮修惩治了一番,但是他身上也有一道伤口,是在腰上。
淳云带着面纱,叫两人打量地几乎要发抖,她本来就不善交际,面上受伤以后已经许久未曾出门了,这会捏了捏手,心里害怕极了。
她在家中听见嫂子同老侯夫人说话,两人特意避着她,说她日后都无法见人了。
下人不给她照镜子,她还吓到过小侄子,用手摸伤口时像是面上趴了几条大蜈蚣,她知道自己该是一副面目可憎的模样。
淳云呼了口气,这两人若是敢嘲笑她,她,她就……
“那老虎大吗?”
李戾蹙着眉问她。
“啊?”
淳云愣了愣,下意识道:“有些大,不,也不算很大。”
她悄悄看了李戾一眼,紧张地蜷着脚趾,她其实也不太记得了。
李戾今日穿了件玄色的长袍,他喜欢到处跑,但是很爱干净,袍子上边比袁文琪的衣裳都干净。
他脊背永远挺直,坐在淳云的身旁越发显得高大英俊,叫淳云看得入了神。
李戾哦了一声,淳云回过神来,移开目光,过一会又忍不住悄悄地看了他一眼。
李戾的眼神比她见过的其他男子都要干净,他不在乎淳云脸上的伤口有多丑陋,淳云觉得口里有些发干。
李戾看向一旁的袁文琪,眼神很笃定,“我就说是只小老虎。”
袁文琪叹了口气,并不搭理李戾了,而是直直看向淳云,语气敬佩,“淳娘子你受苦了,你这般的女子实属少见,等你好了,我必是要去你府上做做客的。”
也不知袁文琪听了些什么,不知道的还以为淳云徒手打死一只老虎。
淳云还有些懵,愣愣地跟着点头。
李戾又歪着脑袋看她,“你戴这个做什么。”
淳云叫他看得额上都出了汗,磕磕绊绊道:“挡,挡伤口的。”
李戾很是不解,遗憾道:“这样的东西,给我该多好。”
他定是不会带面纱的。
袁文琪很是无语,“她是个女郎,哪里像你一样混不吝。”
李戾就看看淳云,英俊的面上带出几分认真,“你好好珍惜。”
男人说着仰头重重地叹了口气,语气很是羡慕,“在我脸上多好。”
不是谁都能叫老虎抓的。
淳云眨眨眼睛,脸上飘起两抹红晕,好在叫面纱挡住了。
阿瑶正好看过来,倒是怔了怔。
老侯夫人同淳云足足呆了两个时辰,徐娘子把配好的药同一些杂碎物件交给了一旁的小厮,两人就预备告辞了。
李戾还有些舍不得,他这几日同袁文琪在一起,袁文琪的话是他见过所有人里最多的,李戾脑子都叫她说大了,现在更喜欢不爱说话的淳云,且他还没看看淳云面上的伤呢。
老侯夫人还在同徐娘子说话,李戾就蹙着眉看淳云,声音小小的,“你还来不来?”
淳云面上的红晕就没下去过,脑子晕乎乎的,结结巴巴道:“来的,来的。”
等叫老侯夫人牵着上了自家马车,一路顺畅地回了淳家,淳云同几个欢天喜地的家人用了膳,呆呆地躺在榻上,这才回过神来。
她一个未出阁的小娘子,怎么来的了!
阿瑶喝了口茶水,抿着唇笑了笑。
“你笑什么?”
袁文琪吃了个葡萄,她袖子上还沾了些灰,也不知是从哪里蹭过来的,一旁的侍女那帕子给她擦,她还摆摆手,叫不用在意。
她母亲不在这,袁文琪简直乐不思蜀,怎么高兴怎么来。
阿瑶看得摇摇头,故作高深莫测道:“有心栽花花不开。”
谁能想到这从没扯上关系的两个人,竟然还有些别的意味了!
阿瑶下午用李淮修吃晚膳时,就提起了这件事情。
“若是真的能凑到一起,那是不是也很好?”
阿瑶抿着唇笑,侧着脑袋看着李淮修,眼睛亮晶晶的。
李淮修给她夹蔬菜,叫她不要只是吃糕点,男人语气里听不出情绪,“还是要看他自己。”
李淮修有时候不爱说一些东西,但是阿瑶都能猜出来,他这是想知道李戾的想法,怕李戾不喜欢。
阿瑶想了想,道:“我们也不必着急,过两日正好要办宴会了,且看看是不是我会错了意。”
阿瑶同李淮修挨着坐,几乎歪倒在男人身上,李淮修嗯了一声,用手背抵住她的肩膀,叫她好好吃饭。
阿瑶抚了抚他的肩膀,一整天没看见他了,且想着他马上要过生辰了,这会对他稀罕得很,挨挨他的小臂大腿,脸颊枕在他肩上,说些甜蜜蜜的情话。
李淮修一手握住她的手臂,一手持着象牙筷子,男人很轻地叹了口气,叫她干脆坐到自己身上来算了。
阿瑶抿了抿唇,小脸红扑扑地就坐上了男人的大腿。
李淮修垂着眼睛就笑,正要说什么。
一个小厮候在院子外头,语气急急的,“先前来的那个陶娘子,晕倒在府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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