配合-《嫁给一个土匪(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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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明清不答话,到了地方就拱拱手,自个一个进去了。
沈意行到底不是元帝,能把李淮修暂时困在这就是极限了。
方明清来的时候,李淮修同陈府尹在下棋。
男人穿着黑色的广袖长袍,面色平静,不见倦容。
两人又下了约莫半柱香,方明清在一旁安静地候着,李淮修赢了半子,陈府尹就笑着拱拱手,很是豁达的样子,“时也,时也。”
李淮修摇摇头,平静道:“是府尹承让了。”
陈府尹摆摆手,也不再说这个了,反而笑道:“王爷何时觉得时候到了,自行离去就可。”
李淮修起身送了送他。
待陈府尹走后,李淮修把搁在一旁的佩剑提起来,随手扯了一下剑上的络子,语气平平的,“安排好了?”
方明清压低了声音,“左右不过一日就可,知道的人嘴都封死了。”
李淮修嗯了一声,看着远处不知道在想什么。
方明清顿了顿,试探道:“要不要给王妃透个信?”
院子里安静一会,李淮修垂着眸子笑了笑,很轻地叹了口气。
男人不知道自己表现的这样明显,竟然叫方明清一眼就看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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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瑶今天心情不太好,李淮修那边有信递过来,说叫她不要担心,阿瑶把那信看了好几遍,心里还是沉甸甸的。
但是阿瑶也知道,她这会就是要安抚后方,她若是一副魂不守舍的模样,这些下人看了心里也要跟着惴惴。
因此,阿瑶只像往常一般看看账本,还叫了几个管事的来问话,府上也不见什么异常。
到了下午的时候,前院就有人来递帖子,说是一个姓陶的小娘子上门求见。
阿瑶摆了摆团扇,心里知道这约莫就是那陶大儒的女儿了,阿瑶心里还是烦躁,并不耐烦见她,因此叫人拒绝了。
下人不一会就又回来了,说是陶娘子有要事要告知阿瑶。
阿瑶不耐,叫拂冬去见见她,到底是有何要事,不请自来也就罢了,作何还带着股死缠烂打的意味。
拂冬就去见了一面,不过半柱香就回来了。
拂冬有些尴尬道:“那小娘子说话奇奇怪怪的,说是要当面同王妃说。”
阿瑶摆了摆扇子,微微蹙了一下眉:“别搭理她了,再要进来就拦着。”
陶娘子也算是撞到了枪口上,若是平日里,阿瑶有兴趣还愿意见一见她的,如今这个关头,阿瑶哪里有心思搭理她。
正想着呢,前院又来了人,阿瑶蹙蹙眉,原以为还是那个陶娘子,谁知道那小厮一拱手,说是渝城的袁娘子来了。
阿瑶手里的团扇扇了扇,叫人快快请她进来。
花园里头的凉亭上,阿瑶同袁文琪在这喝茶吃糕点。
侍女们只留了两个在这服侍,其余的都候在廊下。
袁文琪吃了几口糕点,笑眯眯的眼神在阿瑶身上饶,语气促狭,“没想到啊没想到啊,你竟然比我快了一步。”
袁文琪还是在她先头办的及笄礼,如今到叫阿瑶先成亲了。
阿瑶今个打扮的也简单,只是脸颊上泛着自然的红晕,梳着成熟些的发式,眼角眉梢间就有股以往没有的风情,叫袁文琪看得直笑,说阿瑶必定很受滋润。
阿瑶叫她说得全身发麻,连忙喂她几口糕点,哀求道:“你可别打趣我了。”
袁文琪笑得眯了眼睛,“我早先见你,就觉得你定不是个山里娘子,你兄长也不像,不,该说你相公。”
阿瑶面红,那时二人确实还是兄妹相称。
但是实在受不住袁文琪两三句就要打趣自己一下的,阿瑶只好绕开话题,盼着她说些别的,“你怎么如今突然就入京了?”
阿瑶及笄礼同婚礼都是给袁文琪发了请柬的,只是袁文琪都说不能来罢了。
“有谁像你夫君这般心急,叫你的及笄礼同成婚一齐办了,我自是赶不来的。”
“我这会也是懵着呢,我父亲兄长突然就带着人来了京城周边。”
袁文琪是自个非要跟上的,“我说我要来京城找你,他们竟然也同意了,一副并不担心我的样子。”
阿瑶比她想得要多一些,知道怕是为了去徐州做准备。
且阿瑶往袁文琪身上一看,她腰间还别着把大刀,带着的侍卫也都配着武器。
阿瑶忍不住抿唇笑,这幅凶神恶煞的模样,谁见了都要绕着走,确实不需要担心她的安危。
袁文琪吃饱喝足了,就央求阿瑶带她出去逛逛京城,这还是她第一次来呢。
阿瑶自然答应了,她正好也想转移一下注意力,便带着袁文琪去了京城有名的几间铺子,陪她买了许多物件,两人还在酒楼用了膳,逛到酉时才回来。
府上院子多,阿瑶把袁文琪安排在一个客院里头,又拨了些下人去照看她。
一天好难得见了夜色,李淮修还没回来,阿瑶洗漱好了,在窗边练了好几篇大字。
她还把李淮修的琴又翻出来了,拨了两下,怎么弹都觉得不对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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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里,这流言不知从谁的口中开始传的,不过半天而已,就已经闹得满城风雨了。
都说城南那家遭了难的说书人是叫淮王派人去杀的。
淮王心思不纯,想要联合乞明国的人谋反,找了这说书人专门讲他的好话。
谁知这说书人有些气节,不愿意同淮王同流合污,淮王想着谋反,这说书人不配合,淮王怀恨在心,把这他一家七口人除他以外都杀光了。
百姓们说得有鼻子有眼的,他们也不在乎真假,图个嘴快,你一言我一语,很快就人尽皆知了。
淮王如此残暴,实在是罪大恶极。
百姓们越传越邪门,有心人一引导,隐隐有股义愤填膺的味道。
可还不到半天,这流言又来了个急转弯。
这些好的坏的流言都与阿瑶无关,她把回门的礼品备好,换了身隆重些的衣裳,又盘起发髻,涂上些口脂。
镜子里的人艳若桃李,气质却清冷又沉静。
阿瑶看着她,觉得像自己又不像自己。
阿瑶坐在窗边,拂冬还在整理物件,她这样想着,若是自个一个人回去,这算不算失礼?
还是干脆就不回去,旁人看了会不会觉得淮王苛待她呢?
眼看着时候到了,拂冬也备好了轿子。
阿瑶呼了口气,扶了扶头上的步摇,就准备出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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