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尔-《嫁给一个土匪(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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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尔
第二日辰时过半, 拂冬就在外边敲起门来了。
屋子里没有动静,拂冬也不敢贸然进去, 柳嬷嬷早早地就来候着了, 见状也只笑一笑,“今个上午也没事可做,不如叫王爷王妃多歇息一会。”
拂冬也是怕李淮修有事, 闻言便也也不再催促, 转而去厨房叫人熬些滋补的汤药。
这种床榻间的事情,最是伤气血了。
屋子里, 桌上的龙凤烛流了一夜的泪, 床帐放下来, 里头的两个人挤在一起。
阿瑶把脸颊侧在一边, 小口小口地呼着气, 女孩脸颊酡红, 几乎叫男人顶在了墙边。
李淮修的额头抵在她锁骨上,温热的气息打得她发软。
男人的脊背绷紧,小腹上覆着一层薄汗, 顺着肌肉线条往下蕴, 阿瑶的手臂勾在他身后, 脚尖崩得发红, 抵在他修长的小腿上, 身上叫男人揉捏的汗津津的。
……
阿瑶伏在男人肩上,被子被李淮修扯到腰间, 肩头是被揉弄出的粉色, 她唇瓣水红, 眼睛半闭着。
李淮修半倚在床头,喉结上有些小小的牙印, 有一下没一下地顺着阿瑶的长发,眼神看着床脚,不知在想些什么。
男人的手臂上浮着黛色的血管,上边还有指甲划出的红痕,上身没穿衣裳,阿瑶就伏在他身上,两人挤在罗汉床的最里边。
阿瑶突然抿了抿唇,酡红的脸腮娇娇地在他身上蹭。
李淮修任由她蹭了两下,过了会才拿手背抵了抵她的面颊,低头看她,“做什么。”
阿瑶不说话,在他胸口吹了口气,然后波波亲了两下。
水津津的感觉停在胸口,李淮修直了直身子,阿瑶就伏在他胸口,弯了弯腰。
男人低头看她,抬手拍拍她的脸,很轻地笑了一声。
他手臂往罗汉床里边的小柜上伸了一下,勾出一个小匣子。
阿瑶懒洋洋地,眼神跟着他打转。
里头是一块圆形的羊脂玉,不过女孩手掌大小,上边刻着花纹,底下是个长长的络子。
阿瑶认出来,这是自个编的。
女孩把这玉佩攥在手心里,戳戳李淮修的肩膀,“这是什么。”
李淮修轻轻推开她的手,说是礼物,男人语气平静,“该昨天给的。”
阿瑶就抿着唇笑,面颊红红的,可两人昨天做了别的事情。
阿瑶把玉佩塞在枕头底下,用手挡住脸颊,凑到李淮修的耳边,低声说了句什么。
热气拱在耳蜗里,男人神经都紧了一下。
李淮修推开她的面颊,仰了仰头,突然很重地按了一下她的大腿。
阿瑶抿了抿唇,红着面往下去了。
·
阿瑶又睡了会,她本来想着起身去沐浴的,但是李淮修有一下没一下地拍着她的背,她转了个脑袋就睡着了。
再次醒来的时候,李淮修坐在窗边,低头在写着什么,并不看她。
阿瑶伸了个懒腰,歪着脑袋看了他许久,见李淮修并不搭理自己,阿瑶就去了洗漱。
她看着自己脖子上揉弄出来的红痕,红着面穿了件严实些的百褶长裙。
拂冬只当没看见,心里欢喜这是夫妻二人恩爱。
毕竟是新婚,拂冬给她拿的都是很艳丽的颜色。
阿瑶挽上妇人的发髻,一张芙蓉面上覆着红晕,眼角眉梢带着春情,有股艳若桃李娇艳欲滴的意味,像是春日花头颤巍巍的露水,叫人看了心就跟着一颤。
拂冬在一旁看着,替她描眉画眼,总觉得阿瑶有些不太一样了,她看着看着就觉得面热。
今个是第一天,按说新妇是要拜见夫家人的,要备些礼品,同小辈喝茶认识。
家中重规矩的,还要开祠堂,叫这对新人问候先祖,把新妇的名字写在族谱上。
奈何李家这么大一个宅子,统共也就数落出三个主子来。
李戾又不在,阿瑶倒是落得清闲。
阿瑶打扮好了,拿了个玉柄团扇,乌溜溜的眸子在李淮修身上打转。
男人穿着深色的广袖长袍,他是个衣架子,穿什么都显得身姿笔挺,阿瑶这会还腰酸腿软,李淮修却仿佛不受影响。
阿瑶坐在他旁边的垂花椅上,伸着脑袋看他的文书。
李淮修看她一眼,停了笔。
阿瑶歪着脑袋,脸蛋是酡红的,有些羞怯地朝他眨眨乌溜溜的眸子。
男人看她一会,坐直了些身子,示意她坐到自己身上来。
阿瑶左右看看,柳嬷嬷不在,丫鬟们也都在外间,女孩抿了抿唇,红着小脸坐到李淮修膝上了。
女孩歪着头贴一贴他的手臂,先是叫了声哥哥,想了想,又甜滋滋地叫了声相公。
李淮修低头看她,捏捏她的面腮,阿瑶叫他捏的小脸酡红,捧着他的手亲了亲。
李淮修就摩挲一下她的下巴,低着头亲她的唇,阿瑶拽着他的袖摆,仰着头叫他吮吸舌尖。
桌上的文书被扫到地上也没人在意。
新婚燕尔,谁也离不得谁,前院的事情都叫李淮修压着,积到下午再说。
·
京城北边的一座大宅子里,王氏坐在正堂里垂泪。
一个头戴金钗的老夫人坐在上首,恨铁不成钢地看着她,“你也是狠得下心,不要女儿,不要你老父老母,跑到江南十几年。”
“如今回来了,你也是无事不登三宝殿,以往养你时不知你有这么狠的心。”
王氏哭得越发厉害,她家中只有一个兄长王兴业,自小又生得漂亮,家里谁给过她冷脸。
这次登门倒好,兄长父亲都不见自己。
王老夫人叹了口气,到底不好不管她,叫人给她上茶水,可语气还是冷冷的,“你以往不管阿瑶,如今又想着同她谈情分,世上哪有这样好的事情。”
王氏想想昨日阿瑶大婚,她想去还叫冯璟喻拦住了,女儿大婚,拜的却是旁人,王氏想想就觉得胸口发酸。
“我如今是不知道如何是好了,那孩子怎么这样狠心,说过继就过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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