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牌-《嫁给一个土匪(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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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用帕子捂住眼睛,扑在元帝榻前哭诉了半天,元帝哼哼好几遍,愣是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皇后贤惠地给他擦从嘴角流出来的涎水,一边擦一边哭到,“你往日里宠爱那几个贱妇,如今又有谁愿意来伺候你!”
“还不是只有我。”
皇后擦擦眼泪拿起一旁的药碗,敷衍地喂了两口,接着就道:“陛下,二皇子此行怕是有去无回,您如今又成了这番模样。”
皇后装模作样地擦了擦眼泪,“太医也说您怕是好不了了。”
元帝闻言,抖了抖手,眼中闪过一抹狠厉。
“为保国家根本,陛下可要趁早做打算,国不可一日无君。”
皇后又喂了她一口汤药,看着元帝苦口婆心道:“现下也只有大皇子能为陛下分忧解虑了。”
二皇子本是去永州借兵,谁知竟然在永州病倒了,永州王一封折子递到徐州,说是要替元帝照顾侄儿,务必要将二皇子的身子养好再叫他回来。
元帝眼睛瞪大了一些,想要说什么,皇后却仿佛看不见,只是自顾自地哭诉,半晌擦了擦眼泪,“妾身知道陛下的意思了,妾身这就去联系几个老臣,您放心,大皇子有勇有谋,若是做了太子,必定能将二皇子从永州救出来,叫陛下能养好身子。”
皇后又嘱咐了宫殿里的宫女太监们,叫他们务必仔细伺候着,要是有任何疏忽,一一砍了他们的脑袋。
说罢,也不再管元帝,匆匆就离去了。
元帝看着皇后的背影用力攥了攥拳头,可也不能握紧,抖了半晌,元帝无力地放下了手。
王氏在院子里,送走了好几拨上门来看热闹的,她耳边嗡嗡作响,觉得自己下一刻就要晕死过去。
“怎么会这样,不是说好我两个女儿都在京城吗?”
王氏赶去去前院看着冯秉怀。
她已经苍老许多,眼下有着青黑色的痕迹。
冯秉怀闭着眼睛叹了口气,他其实比王氏知道的要早一些,只是为了免得王氏吵闹,这才没有告诉她。
“事已至此,我们远在徐州,自然鞭长莫及。”
就算是在京城,他们冯家也拿不出兵来,又如何去救回阿瑶呢。
那新封的淮王,手里的兵怕是比元帝都多,不然叫元帝何至于此。
王氏突然摔了个茶杯,嘴唇都在发抖,“我苦命的阿瑶,怎么就这样了呢?”
冯秉怀到底不舍得看老妻流泪,只好道:“我听说那淮王也是少年英才,说不定很是喜爱阿瑶,封她做个侍妾也是好的,到底能留一条性命,总比,总比。”
冯秉怀叹了口气。
王氏突然开始撕打他,一边哭道:“我们阿瑶怎么就只能做个侍妾了!你这丧了良心的!她可是要做金尊玉贵的世子妃的!”
冯秉怀一时无言,阿瑶只怕早就是不洁之身了,时人看重于此,若是那淮王不给她名分,又将她厌弃了,她除了一死就别无他法。
又哪里能去指望镇南王世子还愿意娶她。
王氏看出他的想法,不由瘫倒在地,痛哭道:“当初为何不两个一起救回来,你们男人都不是好东西!你当初对我保证了什么!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还偷偷寻摸你那庶子呢!”
“他沈意行平日里看着多么上心,怕是心里厌弃了,故意要这般折辱我儿!”
冯秉怀叫她说得面红耳赤,王氏本就商户出身,以往是为了面子,故意做出一副呐呐不敢言的模样,如今是不管不顾了,把冯秉怀骂的狗血淋头。
冯秉怀说不过她,干脆一甩袖子,去了书房呆着。
王氏独自坐在地上流泪,不知想到了什么,叫来守在外边的王嬷嬷。
“你且快些收拾物件,我们今天就回京城去!”
王嬷嬷见她披头散发眼神执拗,一时也不敢拦,只得跑去收拾行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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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瑶醒来以后,呆愣愣地坐在床上,还有些摸不清时辰。
她低头看着手里的牌子,像是青铜的材质,握在手里沉甸甸的,上边刻了一个辨不清字体的‘淮’字。
阿瑶想起李淮修给她的那对对牌,总觉得这也该是李淮修母亲的物件。
“这是什么东西?”
阿瑶打了个哈欠,把这个像是凤牌一样的物件在李淮修面前晃一晃。
李淮修握了握她的脚裸,叫她穿上罗袜,声音里没什么情绪,“是李夫人的东西。”
阿瑶反应过来就抿着唇笑,笑容像是春日枝头的花苞,看着嫩生生的,她有些害羞地把牌子按在胸口:“那确实该给我。”
李淮修拨了拨女孩睡乱的头发,看了她一会,问她困不困。
阿瑶算了算,发现自己才睡了小半个时辰,可是精神出乎意料的好。
女孩摇摇头,看向李淮修。
男人身材高大,此刻安静地坐在榻边,垂着眼睛系她罗袜上的绳结。
阿瑶还有些不真实的感觉,她握了握凤牌,声音又轻又软,“怎么这样快,哥哥你累不累?”
李淮修叫她下榻来,握了握她的手,“哥哥不累。”
阿瑶故意踩在他鞋上,一只手勾住他的脖子,脸颊叫被子捂得酡红,她拍拍李淮修的侧脸,男人比她高许多,低头静静地望着她。
女孩后知后觉地有些害羞了,一只手捂住红扑扑的面颊。
“那我们什么时候成亲呢?”
李淮修扶住她的腰,让一旁的侍女为阿瑶换上衣衫。
“你说了算。”
男人用手背挨了挨她的面颊,语气里没什么情绪。
阿瑶眨眨眼睛,“我说什么都算吗?”
李淮修看她一眼,轻轻笑了笑,
男人平静道:“你试试。”
阿瑶就抿着唇,两个小梨涡若隐若现,语调很甜蜜:“等我想想。”
李淮修不搭理她,等阿瑶收拾好了,就牵着她的手出了内室。
他们就要去冯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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