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食-《嫁给一个土匪(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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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淮修几句话写完,不轻不重地拍了拍她的屁股,叫她坐到身边来。

    阿瑶转头张望两眼,见柳嬷嬷不在院子里头,轻轻地就依到男人身边了。

    “你叫我做什么?”

    女孩语气软软的,戳了戳李淮修的小臂,“我都饿了。”

    李淮修嗯了一声,不理会她恶人先告状,只叫她往桌上看。

    桌上摆着一副舆图,李淮修拿笔圈了圈京城的位置,一旁还有一张京城地界的大图,“马上就要去京城,这次叫你提前选一个住处。”

    阿瑶啊了一声,甚至能在这张图上看见冯府的位置,女孩秀气的眉毛蹙了蹙,“我一个人吗?”

    李淮修把笔放下来,笑了笑,语气里听不出什么情绪,“你想一个人?”

    阿瑶拨浪鼓似的摇摇头,“我要同哥哥在一起。”

    李淮修看她一会,倒也不急着叫她做决定,男人沉吟片刻,“还有一个月是你的生辰,想怎么过?”

    阿瑶侧着脸看他,自己都忘记自己的生辰了。

    女孩有些恍惚地想着,原来都已经要十月了。

    从她到庄子上来,都快三个月了。

    见她走神,李淮修伸手抵住她的脸腮,叫她回过神来,男人语气淡淡的,“你想你父母吗?”

    李淮修小的时候很护食,他用过的东西,丢了也不许别人沾染,喜爱的物件就更要珍视一些,丫鬟想擦擦都是不行的,他宁可自己早起晚睡,别人碰了,他就要发脾气,小小年纪,明明生得金相玉质,就一副要杀人的模样。

    可阿瑶不是物件,李淮修觉得自己有时太过强硬,他不觉得这样过分,只是不想阿瑶觉得他过分,于是问出这样的话,仿佛他很大度一般。

    李淮修面上没什么表情,但他知道自己的本性,所以对自己的一举一动都是抱着审视的态度。

    阿瑶很认真地想了想,诚实道:“不想。”

    统共就没相处过几天,从何想起?

    阿瑶倒是很想念拂冬知夏那群丫头们,还有两个十分可爱的堂弟堂妹。

    李淮修无法否认自己有一瞬间的愉悦,他抚了抚女孩的脊背,将她抱到腿上来。

    阿瑶抿了抿嘴,两个小梨涡看着甜滋滋的,一只脚有一下没一下地抵着男人的小腿。

    阿瑶软软地牵住他一只手,“你去永州路上遇到过难民吗?”

    李淮修看她一眼,手里的笔停住了,“越往偏僻的地方越多,自然是见过的。”

    阿瑶见他一副见怪不怪的模样,不由叹了口气,女孩漂亮精致的面容上显出两分疼惜,“哥哥你以前也过得不好吗?”

    这个问题让李淮修放下了笔,男人想了想,淡淡道:“不好说。”

    阿瑶啊了一声,歪着头看李淮修,“这算什么回答?”

    李淮修只笑了笑,他说得是实话。

    他从小吃穿用度都是一等一的好,每日握着纸笔,有学士渊博的先生教他认字识礼,从某种程度上来说,过得比大部分的人要好。

    “我那日见又许多无家可归的人,原本是徐娘子心善,叫他们悄悄住在院子里头,前两日就都叫人赶走了,也不知在外面会如何。”

    阿瑶确实可怜他们,但是她并没有权利把这些人都收留了,匀个住所还可以,可是吃穿冷暖之类的,管了一个就要管所有的。

    要是中途管不好又放弃了,还不如不管。

    李淮修拨了拨她的额发,语调很淡,但是莫名就叫人信服,“会好的。”

    男人扶了扶她的肩膀,稍微离她远一些,语气很理智,“你要是想管,就先想好。”

    阿瑶点点头,知道他也是愿意管的,女孩心里高兴,抿着唇就要说一些漂亮话。

    李淮修就亲亲她,咬了咬她的唇,低声叫她不要说话了。

    男人语气平静,“大白天的,免了吧。”

    阿瑶原本没那个意思,到叫他说得仿佛十分不堪,女孩恼怒地锤了锤他的肩膀。

    李淮修很轻地笑了一声,眉眼英隽又俊朗,顺势牵住她的手。

    ·

    自从把永州的大部分兵力都收缴以后,李淮修部下不少人都按捺不住了,他们手里原本的五千兵,加上渝城的三千兵和永州的三万大军,完全可以实现先前的所有部署。

    其实这比想象中要快许多,毕竟谁也没想到会从天而降一个永州王,上赶着做了散财童子。

    李淮修也没有压着他们的意思,永州王又派了次信前来商讨,男人很痛快地就批准了。

    永州王自然大喜,远远的一封奏折就递到了徐州,把那醉生梦死的元帝惊得吐了口血。

    “这李淮修……”元帝惊疑不定,他叫来一个老太监,“你以前可听说过他的名头?”

    老太监早年跟着他走南闯北,见过元帝许多阴私的事情,这会叫元帝一双猩红的眼睛看得两股战战,“奴才不曾听过。”

    “或许是凑了巧,同那位公子姓了一个姓。”

    老太监犹疑道。

    “古交之友……”元帝喘了口粗气,想起几十年前那个人,浑浊的眼睛里闪过一丝不明的情绪。

    老太监勾着腰给元帝奉了杯茶,赔笑道:“那位都走了二十几年了,哪里能凭空冒出个子息来呢?”

    元帝心里安定一些,他想起自己已经登基三十几年了,想要捏死一个年轻人简直易如反掌。

    夜里,元帝叫来几个信任的大臣,把这奏折扔在桌子上,“说说看。”

    元帝的身体已是强弩之末,这一点除了他自己怕是所有人都看得出来,可是他毕竟久居高位,那种上位者的气势依旧叫几个大臣不敢抬头。

    他们将这奏折传阅以后,不由暗自苦笑。

    元帝在京城时就已经许久都不理朝纲了,到了徐州更是放纵自我,整日沉迷寻丹问药,行宫里都是他在各处搜罗来的能人异士,搞的是乌烟瘴气。

    而永州王这奏折写得十分明白,他将自己一半的驻军输给了一个名叫李淮修的后生,现在觉得永州兵力空虚,要叫元帝再给他拨些兵去,不然他是觉也睡不好,饭也吃的不香,怕是没两天就要为国捐躯,希望元帝可怜可怜他劳苦功高,叫他过个安稳晚年。

    永州王的屁话可以不看,总之就两个字,要兵。

    元帝自个都自身难保,缩在徐州生怕引人注意了。

    他心里也清楚,这天下已经名存实亡了,京城叫镇南王占着,出了徐州的地界,哪个地盘都已经不把他当盘菜了。

    他哪里有兵去支援永州王,简直是胡说一通。

    一种大臣唯唯诺诺,你说两句,我说两句,就是没人说到点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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