羌皖-《嫁给一个土匪(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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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是真的长高许多,腰肢掐的细细的,乌发盘成精致的发髻,肤白似雪,一双乌溜溜的眸子仿佛会说话,嫩生生地像是枝头沾着露珠的花苞。
李淮修静静地看她一会,就示意女孩过来。
阿瑶走到他身前,李淮修叫她站好,专注地打量了一会。
男人点点头,像是在赞同着谁,看不出是什么表情,“长高许多。”
柳嬷嬷就笑道:“老奴没说错吧。”
这几日有很多人都说阿瑶长高了,可是偏偏李淮修的话叫她最高兴,阿瑶轻灵地转了个圈,拿轻薄的袖摆打了打李淮修的肩膀,这才坐到男人身边。
李淮修眉毛都没动一下,只叫她好好吃饭。
李戾已经开始用膳了,一大早上,他也不嫌油腻,自顾自地吃着烧鸡。
李戾孩子性格,可是习惯礼仪什么的都叫人挑不出错来,想来是有人仔细地教过他的,男人没有用手拿东西吃,乖乖地拿着筷子夹鸡腿,竟然也叫他夹的稳稳的。
见阿瑶仿佛十分得意的模样,李戾放下筷子,唰地一下站了起来,一字一句道:“比你高。”
阿瑶不欲得罪他,很是诚恳地点点头,还吹捧他两句,夸他的烧鸡看着十分美味。
李戾就很满意了,问阿瑶要不要吃烧鸡,阿瑶飞快地摇摇头,李戾就专心致志地用起膳来。
阿瑶坐在李淮修身侧,喝口粥都要时不时的看看他,带着羞涩又甜蜜的笑容,看得人心里软软的。
她一个人吃了好几日的早膳,总觉得没胃口,今天才好一些。
李淮修也并不避讳她,虽然面上看不出什么表情,不知道他受不受用阿瑶的笑容,但是总是时不时给阿瑶夹菜,叫她不要只吃糕点。
柳嬷嬷给阿瑶打了会扇子,总觉得这两个主子像是更亲近了一番。
她皱着眉想了想,李淮修今天白日里,是从阿瑶的房里出来的。
柳嬷嬷想着想着,心里突然一惊,扇子都停住了。
主子这不是,在姑娘房间里呆了一夜吧。
柳嬷嬷越想越觉得是真的,这院子里统共三个厢房,除了卷碧为了方便伺候主子也住在里头,下人们都住在其他的院子里。
这院子里还有个房间叫李戾住了,李淮修昨日匆匆赶回来,也没去再寻一个院子休息,可不就住在阿瑶的房里了。
阿瑶吃了半盘糕点,还想着吃个桃酥,李淮修无声地制止了她,叫她用些蔬菜。
柳嬷嬷在一旁看着,突生一种无心插柳柳成荫的感觉,一时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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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吃了早膳,阿瑶就粘在了李淮修身边,李淮修看着文书,她就撑着下巴在一旁看着他。
女孩连气息都是好闻的,李淮修并不厌烦她,见她到处挨挨碰碰,觉得很可人爱,就叫她坐到自己腿上来。
阿瑶做贼似得看了看院子里头,抬手把窗户关上了。
柳嬷嬷在院子里坐着纳鞋底,听见关窗户的动静,眼皮子跳了跳。
这的。
“我们以后住在哪里呢?”
屋子里头,阿瑶跨坐在李淮修腿上,扯了扯他的袖子,仰着有些晕红的小脸问他。
庄子被烧了,也不回渝城了,阿瑶心里总惦记着。
李淮修看着手里的文书,过了一会才道:“你想去哪?”
阿瑶歪了歪头,“这是我说了算吗?”
李淮修就笑了笑,在文书上写了些东西,语气很平静,“你说了算。”
阿瑶闻言嘴角两个小梨涡压都压不住,说话也甜甜蜜蜜的,“那我听哥哥的。”
不管住在哪里,他们在一起就好了。
李淮修嗯了一声,空着的手抚了抚她的脊背,“哥哥听宝贝的。”
阿瑶小声地啊了一声,直起身子亲了亲他的唇,脸颊不知何时已经变得红扑扑的,“你最会哄我。”
李淮修笑了笑,低头看她一会,并不说话。
阿瑶叫他看得害羞了,就伏在他怀里,说些甜滋滋的悄悄话。
“你上次不是叫人去探查徐娘子的事情了吗?”
阿瑶心里还想着这回事,抬手勾住李淮修的脖颈,“怎么样了?”
女孩的气息都洒在李淮修的下巴上,男人会意,放下手里的文书想了想,确实有这么回事。
李淮修就叫人传一个人进来。
很快就有个个子矮小的男子被李淮修传了进来,阿瑶还坐在他腿上呢,没想到这人来的这样快,这下臊得脸蛋通红,即刻就要下来。
李淮修面上没什么表情,只叫那男子上报情况,桌子底下的手却不动声色地按住了女孩的腰。
阿瑶挣扎两下,叫李淮修在腰上不轻不重地揉了一把,她就不敢出声了,生怕引了别人兴趣,一抬头就发现她不知羞地坐在男人腿上,只得把红扑扑的脸蛋埋在李淮修胸前,半个字也不敢出声。
李淮修勾了勾她的发髻,无声地笑了笑。
这个身材矮小的男子名叫陈通达,他幼时摔过一次脑子,至此就不再长个子了,为人机敏,很是会探查一些隐秘私事。
陈通达十分会看眼色,这会就眼风都不往桌子后边瞧一下,只说着这徐娘子的往事。
原来,这徐娘子是十岁被卖到这户人家来的,那时这里也没这么大的宅院,只是个极为朴素的医馆,徐娘子的公婆医术并不高明,生意十分惨淡。
他们的独子生来病弱,每日要用上许多药材,因此家中十分清苦。
徐娘子本是被买来照看家里,做些琐事的,可谁知徐娘子颇有学医制药的天赋,见了什么都能举一反三,这对老夫妻就动了心思,好好地教导徐娘子,渐渐有了些会看疑难杂症的名声,不少人隔了好几座城来这里看病,到叫他们日子好过起来了。
后来徐娘子又同这户人家的独子成了亲,没过两年就生了一儿一女,养到堪堪及膝时,便双双走失。
后来又生了个小儿子,前年过节的时候也不见了,徐娘子的丈夫接着也去世了,日子就这么过了下来。
陈通达笑起来有一双眯眯眼,“当然这都是明面上的事情,其实暗地里,这三个娃娃都不是走失的。”
阿瑶心里有一种不好的预感,下意识坐直了一些。
李淮修按按她的腰,看了陈通达一眼,陈通达就会意地说下去,“这老夫妻二人怕是走了歪道,拿这几个小娃娃送去奉了神。”
阿瑶终是没忍住开了口,“什么是奉神?”
陈通达见李淮修并未阻止,只当没发现主子身上还坐着个小娘子,接着道:“时人多信佛家、道家,或是法家这些叫得出名头的,还有些人就走歪道,信些不知名的邪神,日日在家中供奉,逢年过节便奉上牲畜,有些入了魔的,就奉上稚童,觉得这样更虔诚。”
阿瑶突然想起那对夫妇身上浓重的香火气息,没忍住打了个寒颤。
李淮修就摸摸她的脑袋,把她按到怀里。
陈通达接着道:“小人下去探查了,这周边就有几个村子,里头怕是有些鬼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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