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嫁给一个土匪(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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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瑶摇摇头,对那玩意其实并不感兴趣,她伸出手,轻轻揪住了李淮修的袖摆,语气叫李淮修听来有些像是在撒娇:“大当家的,我想看看。”
李淮修把文案也扔到一旁,任由她扯着自己的袖子,低头看她,语气很淡,“昨天不是看过了吗?”
阿瑶歪着头,细长白嫩的手指顺着他袖摆的纹路抚摸,有些伤感,“我还想看看。”
李淮修看她一会,就叫她坐到自己身边来。
男人生得高大,阿瑶侧着身子看着他,先轻轻摸了摸他的肩胛,“疼不疼?”
柔软的手隔着层衣物抚了抚他的肩背,很温热。
李淮修却觉得自己被抚过的地方好像被烫了一下,他垂着眸子,没什么表情道:“不疼。”
阿瑶今日醒来时才发现,李淮修虽然斩杀了曹文吉,可身上也落了许多伤口,她暗地里觉得要将曹文吉千刀万剐才能解恨,可更多的是心疼。
流这么多血,怎么会不痛呢。
阿瑶伸手解开李淮修的腰间的束带时,她征求似的仰头看了一眼,李淮修于是也低头看着她,接着把手撑在身后,身子微微后仰,默许了她的行为。
解开外裳,阿瑶看着李淮修用纱布包裹的,健壮温热的身体,心里到没有多少害羞的感觉。
女孩嗅了嗅鼻子,闻到了浅淡的血腥味和刺鼻的药粉味,她用脸颊贴了贴李淮修胸前的伤口,眼睛郁郁,有些难受道:“我也疼。”
李淮修摸了摸她的脸颊,搂她一会,叫她去榻上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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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外,沈意行拿着信,一目三行地看完以后,扯了扯唇角,没什么表情。
男人生得一副好样貌,身着合体的铠甲,气质如同一把见过血的剑,短短数月他却好似经历了许多,眼神暗沉许多,仿佛有很多心事,气质中带着股逼人的锋利,叫人不敢直视他的面容。
他召来一个副官,玉雕的面容中带出一股冷硬的俊美来,“安排好了吗?”
副官点头,“东西南北四个门,都堵得死死的,保管里头的人插翅也难飞。”
沈意行嗯了一声,他沉吟一会,垂着头的模样多了丝无情,却比以往的沈世子风流更胜,男人眼神沉沉道:“今天晚上就进去吧,我也很久没有回家了。”
这句话里隐隐带着嘲讽。
副官悄悄望他一眼,这才领命而去。
沈意行望着近在咫尺的京城,无意识地抿了抿唇。
京城里,最近的气氛逐渐怪异起来。
起初,是因为城里的天气越来越热,百姓们躲在家里都呆不住,可是城里戒严,不允许进出城外,就这样活生生热死了几个乞丐,叫人卷着铺盖丢到了城门口。
随着天气越来越热,还有疯涨的粮食价格,这些被蒙在鼓里的百姓们,敏锐地嗅到了一丝不详的气息。
才到戌时,原本应该还有一场夜市,现在路上却少有人迹,当举着樊氏旗帜的大军闯入京城的大道上时,两侧的居民区几乎是寂静的。
人们将门窗紧闭,心如擂鼓地听着外头的动静。
有个只到母亲腰间的稚童,声音清脆道:“是皇上回来了吗?”
他的母亲死死地捂住他的嘴,严厉地叫他不要再出声。
京城里只有厮杀的声音,进入主城的那条街道,几乎叫血流满了。
京城里尽管早已戒严,但耐不住沈意行人多,直直地推了进来。
沈意行扯着缰绳,面无表情地穿梭在交战的两军中,他径直入了镇南王府。
府上已经开始戒严,镇南王当杀器养的一群护卫,将王府围得严严实实,见了沈意行,却不知该不该拦,踌躇间,就这样叫他骑着马入了内。
沈意行进了内院便翻身下马,他身上带着血,满脸煞气,叫一众见惯了他清风霁月模样的下人不敢拦他。
“沈焦永在哪?”
沈意行随意用剑拦住一个人,语气催促。
那个下人被剑横在脖子上,差点没吓得跌在地上,颤颤巍巍地指着佛堂的方向。
沈意行蹙了蹙眉,提着剑朝佛堂里去了。
镇南王穿着铠甲,好整以暇地守在佛堂,他背对着门口,听到了沈意行沉重的脚步声,表情不变道:“来给你娘上柱香。”
沈意行有些嫌恶地看了他一眼,心里很是不悦,“你走远些,她嫌你恶心。”
这佛堂常年紧闭,而沈焦永是最没有资格进来的人。
镇南王哼笑了一声,“你就是这么同你父亲说话的?”
沈意行移开眼神,扯扯嘴角,淡漠道:“在这里我不杀你,出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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