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州-《嫁给一个土匪(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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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淮修偶尔抬头,就能见到女孩愁眉苦脸,小心翼翼描着字帖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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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下午,李淮修就要外出了。
眼见男人无声地佩上佩剑,阿瑶侧头趴在桌子上,看着他的一举一动,心里有种酸酸涩涩的感觉。
这叫她想起去外公外婆家的时候,老夫人觉得王家小门小户,不喜欢她久待,往往去不了两天就要回去。
阿瑶喜欢呆在王家,可是不得不走,她回去的时候,从马车缝里偷偷往外看,见外公久久地站在门前送她,心里就有这种酸酸涩涩的感觉。
其实还是有些不一样,阿瑶现在还多了一种患得患失的感觉,总归是叫人难受的。
李淮修走在她身边,俯身拿笔顶拨了拨她的脸颊。
触感轻柔又冰凉,阿瑶就稍稍往旁边移了一些,心里那股酸涩的感觉就这样被点散了,她莫名有些害羞起来,只趴在手臂间望着他。
男人低头看着她的字帖,英隽的眉眼没什么情绪。
阿瑶嘴上不说,可她一日比一日好奇,大当家这张面具下边,是一副怎样的相貌。
可能不够英俊?
可能是受过伤?
总不会无缘无故就将脸遮起来吧。
写了好几页了,李淮修看了会,嗯了一声,“挺好的。”
也不知道是在夸什么。
阿瑶回过神来,眨眨眼睛不说话,只用一双乌溜溜的眼睛笼着他。
李淮修低头看着她,见她像个孱弱的小动物,这样无声怯怯的也像是在撒娇,心里起了种很奇怪的感觉。
女孩趴在桌上不起来,长睫在脸颊上投下一层阴影。
“你做什么?”
男人声音淡淡的。
阿瑶只好仰着糯白的小脸看他,语调有些期期艾艾道:“大当家的,你什么时候回家呢?”
李淮修看她许久,神色不经意间柔和下来,“尽量早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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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淮修走后,阿瑶也没在书房里久呆,她把字帖收起来,带回了自己的小院。
柳嬷嬷要打理府上所有的事情,平日里很是忙,只是她将阿瑶当自己晚辈疼宠,时不时就来看看她。
见阿瑶拿着一张字帖发呆,柳嬷嬷跟着看了两眼,眼神难掩忧虑。
她虽然不识字,可这张字帖她也识得,这是主子的笔迹。
柳嬷嬷慢慢觉过味来,觉得自己将事情想得简单了,她起先觉得若是主子对阿瑶无意,二人做兄妹也是十分好的,可是叫阿瑶练他的字帖,这也过于亲密了,叫人难免多想。
“姑娘,你觉得主子怎么样?”
柳嬷嬷拿着檀木梳给她梳头发。
阿瑶眨眨眼睛,“嬷嬷怎么突然问这个?”
柳嬷嬷的眼角泛起皱纹,很深重像是拿刀刻的一般,藏了许多心事,“老奴就是问问,主子不爱说话,怕慢待了姑娘。”
阿瑶闻言笑了笑,很轻快道:“不会,大当家的爱说话。”
“他很好,哪里都很好。”
阿瑶仔细想了想,笃定道:“他是最好的。”
柳嬷嬷看着她,也不再多说别的。
阿瑶又拿起络子开始打,柳嬷嬷看着心情也放松下来,练个字帖也没什么,主子许是过于疼宠这个失而复得的妹妹。
“姑娘打得怎么样?”
阿瑶有些不好意思,抿着唇笑,“勉强能打出一个样子。”
到了夜里,柳嬷嬷伺候她洗漱了,眼见她老老实实地躺到了床上,将熏香燃起来,这才轻声离开了。
阿瑶是想着要早些睡觉的,可是李淮修还没回来,阿瑶就窝在被子里睡不着,她睁着眼睛看着门外,总觉得下一秒大当家的就要回来了。
其实李淮修回来了也不是会她的院子,阿瑶这样看着有些傻兮兮的。
等了不知多久,阿瑶等得无聊,将那个打的有些样子的络子拿出来,小心翼翼地别在玉佩上。
月光照耀下,玉佩通透华美,刻着鹤鹿同春的样式,衬得这络子越发寒碜,阿瑶看得有些失落,把络子解了又系上,系上又解开,迷迷糊糊不知道折腾到多晚。
她想着坚持不要睡着的,因为大当家的要是回来了,说不定要来和她说说话。
阿瑶睡眼朦胧间,突然想起她等过很久很久的一个人。
王氏当年回京城待了几天,他们一家人要回江南的时候,小阿瑶舍不得,仰着小脑袋,红着眼睛要牵她的手,期期艾艾地叫娘。
小小的人,还没王氏腿高,王氏不好推开她,就哄骗她,说很快就回来了。
小阿瑶为此偷偷在被子里哭过很多次鼻子,因为自那数十年以后,王氏再也没有回来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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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淮修同那群爱兜圈子的官员一场席吃到半夜,席间有人还召来城中的暗娼,说话行事都十分下作。
李淮修面无表情地坐在席上,去了面具英隽的面庞就显露出来,这玉面郎君冷着脸,倒也无人敢拉他做这番事情。
只是席间多应酬,李淮修不可避免地喝了些酒。
从那府上出来的时候,明月高悬,周元和方明清等人跟在他身后,几人都有些倦了。
“听那州官的意思,永州是有反心了?”
方明清还惦记着自己在席上听到的话,毕竟只要有一个出头鸟,他们就可以接着大做文章。
李淮修颔首,“这话只能信一半,再过两天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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