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病娇将军的小通房(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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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君平被明帝召进宫来,便是为了此事。

    明帝这几日被何皇后及长公主气得不轻,夜里翻来覆去的没睡好,染了风寒,脸色虽然差了些,提起陆君平即将册立为太子一事,依旧难掩眉间喜色。

    “儿臣多谢父皇,儿臣立刻就到翊坤宫告知母妃如此大喜之事!”

    明帝笑:“你母妃那,朕昨日便和她说了。”

    如今后位悬空,明帝本将一并将温贵妃扶上皇后之位,可惜礼部已经为了陆君平的事,忙得焦头烂额,要是再多个立后大典,礼部怕是要集体自尽。

    云娆与容珺进来时已经谢过礼,明帝目光来到两人身上,淡笑道:“容爱卿如今成了荣安侯,可已想好,是要继续住在公主府呢,还是回去原本的荣安侯府?”

    容珺垂首:“公主在哪,臣就在哪。”

    简单的八个字,就让云娆的心都化了。

    明帝对他的回答显然很是满意,抚掌大笑:“好好好,朕果然没有看错人。”

    三人离宫时,恰好都是要到相府,陆君平索性与两人同乘一车。

    就在马车离宫久,刚准备弯起小道,避开御街上的人潮时,忽地被人拦下。

    容珺与陆君平对看一眼,沉声问道:“此为五公主座驾,何人如此大胆拦驾?”

    车帘外传来云笙的声音:“回将军,是一对做平民装扮的夫妇……”

    云笙还没说完,就被另一道略微狙犷的男声打断:“小人妻子即将临盆,求贵人大发慈悲送她到临近医馆。”

    云娆怔了下,欲要开口,容珺却淡淡笑道:“云笙,你亲自将人送到最近的医馆。”

    “内人已经痛得走不动,求贵人大发慈悲──”

    外头那人的话还未落,容珺却已不理会他,吩咐马夫继续前行。

    陆君平意味不明的冷笑了声,撩车窗帘,看着站在云笙身旁的那对夫妇,眸色冰冷。

    “看来还是有人记得二十年前的事。”

    容珺嗯了声,微微笑着,忽然问:“长公主离京了?”

    陆君平摇扇摇头:“她毕竟是长公主,还是皇上的嫡亲姐姐,该有的礼数还是得做足,如今正在大慈恩寺削发,明日才会离京。”

    云娆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安静乖巧的看着容珺,有些疑惑的问:“其实不远处就有一间医馆,刚才顺手送那妇人一程也无大碍。”

    容珺像是想起什么,温柔的凤眸骤然涌起复杂且痛苦的情绪。

    陆君平默默甩开折扇,挡住脸:“我就不该上这个马车。”

    “?”云娆困惑的看了他一眼。

    “子玉和五妹尽管当我不在。”

    “……”

    云娆哭笑不得,还不知道陆君平到底是在演哪出,就被容珺捞进怀中,紧紧抱住。

    “怎、怎么了?”

    陆君平还在车上,就坐在两人对面,云娆双颊飞快地红了起来。

    容珺却旁若无人,将人抱上自己强健的大腿,云娆下巴被迫抵.在他的肩窝,两人以密不可分的姿态靠在一块。

    云娆又羞又急:“到底怎么了?”

    容珺脸埋在她的颈肩,低沉的嗓音微闷:“娆儿可会觉得方才我不近人情?”

    云娆再不懂,也察觉到他情绪明显不对,沉默片刻,摇头笑道:“怎么会呢?我与他们非亲非故,顺手相助是好意,拒之不理亦在情理之中。”

    “更何况,我们根本不知来人身份,七哥也在我们马车上,说不定是想刺杀七哥的刺客所伪装的也有可能,子玉哥哥只是小心为上,何来不近人情?”

    “……”说就说,为什么要扯到他身上?

    陆君平虽然用折扇挡着脸,却也十分礼貌的闭上双眸,只是听见云娆的话,仍是忍不住在心中抱怨一二。

    云娆本就容易害羞,如今马车内还有旁人,可说不自在极了,不止脸红,就连耳根都开始发热。

    容珺似是察觉到她的不安,将她从腿上抱了下来:“以后不管是谁来拦你的马车,无论是什么借口,都不要让他们上车。”

    他看着她的凤眸虽然冷静,却充满渴求与不安,声音虽然平静,却充满严肃。

    就好像,这是一件极为重要的大事。

    云娆迟疑片刻,点头答应他,不再多问。

    直到两人在相府用完晚膳,回到自己府邸,两人都沐浴更衣完毕,云娆才再度追问此事。

    此时已是月上中天,夜凉如水。

    容珺一开始并不想细说此事,云娆却抱着他的手臂撒娇:“你不说,要是哪天我一时心软,忘了你的话让人上马车了呢?”

    他呼吸一窒,立刻将人揽进怀中,垂首寻找起她的唇。

    云娆回仰,乖巧地回亲着他,似是想平复他蓦然涌起的不安。

    对,不安,容珺很少在人前显露这般脆弱的一面。

    云娆隐约觉得,今日之事,必定和容珺的身世脱离不了关系。

    陆君平在马车上说的那句“看来还是有人记得二十年前的事”,在她脑中回响着。

    她像是想到什么,心一点一点的揪了起来。

    两人仅是浅尝辄止的亲昵,唇齿分离之后,她双颊绯绯,目光微乱的看着他,有些不确定地问:“是,是和娘有关吗?”

    她口中指的娘,自然是容珺早逝的母亲。

    容珺垂眸,忽然又扶住她的后脑勺,碾转地吻了一会儿,才又将她松开。

    “嗯。”他温热的薄唇在她唇瓣上轻轻摩挲,“当年我娘是被人逼死的。”

    云娆眼瞳骤缩。

    二十年前,容珺的祖父还在,祖父为文官之首,当朝丞相,官居正一品,功勋非凡,门生故吏遍布朝野,容家当时可说风光无限。却也因为祖父受深先帝重用,深受百姓爱戴,以至于功高盖主,引来年轻明帝的忌惮。

    他的祖父是个纯臣,公正不阿,一心为国,却是晚景凄凉,不止下了大狱,还差点株连九族。

    容相一心为国,却被人诬陷通敌叛国,他的门生们自然不信,竭尽全力为他请命,想尽办法证实他的清白。

    祖父身陷囹圄,当时容珺的父亲,容翊,为了救容相及容氏一族,整天忙得焦头烂额。

    当时的容珺已经六岁,他从小接受良好教育,一直相信人性本善,直到有一日,他陪着母亲到大慈恩寺烧香,祈求神佛助容家早日度过难关,回程被一名即将临盆的妇人拦下马车。

    容母心善,见妇人衣着不俗,身边也跟着一个小婢女,便命人将她扶上马车,欲载她回城内,将人送到医馆。

    没想到妇人在途中就出了事,一尸两命。

    事发之后,容母才知道,妇人来头一点也不小,正是江北王去年才刚迎进府的侧妃,她不止是江北王的侧妃,也是继后何氏的表妹。

    江北王侧妃无缘无故死在容家马车上,容母不止难辞其咎还百口莫辩,顾太后震怒,何家亦愤怒难当,当晚容母便被下了大狱。

    容珺说到这,忽然停住,捂着脸,微哑的声音饱含痛苦:“娆儿抱歉,接下来的事,我不想说了。”

    他说不下去了。

    他不想再回想当初容府的惨状,不想再回想母亲是如何被逼得一退再退,最后终于绝望地选择悬梁自尽。

    云娆心疼的将人拥住,就着在他怀中的姿势,跪坐起身,双手捧起他的脸,难得的主动含|住他的嘴唇。

    她的唇又软,又甜,又酥,温柔辗转厮|磨,勾得人魄儿都要飞了。

    少女分明害羞不已,却强忍着羞|涩,不停地轻啄着他的唇,试图安抚他。

    容珺怔了怔,眼中欲|色渐浓,却很快就回过神来,制止她。

    “待会儿要是叫水,我可要被张妈妈念上半天。”他喉结滚动了下,嗓音嘶|哑得厉害,听得人耳根酥|酥|麻|麻。

    云娆却是侧过头,继续亲吻他,浓密卷翘的眼睫不停地扑闪。

    翌日,容珺果然如他所言,被张妈妈苦口婆心地劝了将近半个小时:“公子,不是老奴要说您,可是公主如今有孕还不足三个月,您就算再如何不能忍,也不能、也不能这么折腾人。居然一夜足足叫了四、五次水,这、这要是公主腹里的小皇孙有个万一该如何是好!”

    张妈妈是容珺母亲的陪嫁丫鬟,又是从小跟着他到江南,对他无微不至,茹苦含辛的拉拔着他长大的,容珺一向尊敬她。

    如今被她这般唠叨,也只能暂且受下。

    最后还是云娆过意不去,上前制止了张妈妈,容珺才得以解救。

    “公主,您不能太宠驸马,您这样他会得寸进尺的。”没想到离去前,张妈妈又开口,“要不如,三个月前,你们暂且先分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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