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晋江文学城首发 此时此刻,他心里眼里……-《病娇将军的小通房(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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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岑太傅当初得知容珺生得姿容不俗,俊美绝伦时,心中已经有了不太好的预感,如今见他身段潇洒利落,举手投足都显气质,心头更是突突直跳。

    这臭小子居然比那个叫江慎的探花郎还要俊上不少!

    岑太傅虽然对容珺有成见,却不得不承认,他甚至比自己的亲生儿子元烨还要好看。

    他不由得目光复杂的看了云娆一眼。

    果然是婉娘的亲生女儿。

    岑太傅闷闷不乐的应了声:“都进去吧,不要让婉娘久等。”

    云娆这才安心的拉过容珺的手,挑开珠帘走入寝间。

    温斯年走过去时,顿下脚步,意味不明的拍了拍岑太傅的肩。

    岑母方才就听见容珺的问安声,见到女儿居然还亲自牵着他的手走进来,差点难受得晕过去。

    她的宝贝女儿怎么这么快就被容子玉给骗走了?

    岑母还记得容珺为了外室撞顶荣国公,见到他居然敢厚着脸皮上门,顿时气得说不出话来。她本来就躺在榻上,此时更是负气的背过身,不肯见容珺。

    但她又好想见女儿。

    她已经好多天没有见到女儿了。

    岑母矜持了一会儿,很快又闷着声,别扭道:“知知你放开他,过来给娘看一眼。”

    她心里难过。

    没想到云娆这认回来没几个月,就要成亲嫁人。

    岑母眼眶微红,连带着声音都有些更咽。

    云娆紧张地靠了过去:“娘,好好的,怎么就哭了?”

    容珺手腕蓦然一轻的同时,心里也跟着空落落的。

    这时才终于从云娆有孕的喜悦中逐渐清醒过来。

    他有些嫉妒岑母,却也有些羡慕云娆。

    他也渴望,能拥有真心疼爱自己的亲人。

    容珺曾经以为,荣国公是真心疼爱自己,只是为了复仇不得不忍辱负重。

    可根本不是如此。

    前世,他被自己最信任,且唯的一的亲人,狠狠的背叛。

    当他知道,荣国公满嘴为了他好,却帮着长公主隐瞒云娆真正的死因,还细心地派人进到云娆屋内,搜出她亲笔书写的日记,伪装成她的绝笔,让他误以为她是伤心欲绝的投井自尽时,容珺就知道,父亲从来就没有爱过自己。

    当他前世在荣国公面前,痛快地砍下长公主的人头,荣国公却无半分笑意,反而满脸惶恐,对他破口大骂时,他就知道,父亲想要的,根本就不是什么复仇。

    他只想要他这个儿子光复容氏一族,让容家及他自己能恢复昔日的风光。

    所谓的隐忍负重,都只是哄骗他的话。

    他的父亲从来就不在乎死去的母亲和妹妹,从来就不在乎。

    容珺回过神来,见云娆歪着脑袋,笑眼弯弯的俯身,靠在岑母身边,小声的跟她说着什么,像在撒娇,又像是在哄人,小脸上的笑容又甜又软,他不由自主地跟着笑了起来。

    还好他现在已经有她,甚至在不久的将来也能拥有真心喜欢自己的血肉亲人。

    若是女孩,一定会像她一样娇俏可爱。

    若是男孩,肯定也会像她一样招人喜欢。

    岑煊并不知道容珺都在想什么,见到他对云娆露出近乎痴迷的眷恋眼神,立刻狠狠瞪了他一眼,低声警告:“容子玉,克制好你的情绪,不要用那种危险的眼神看我的妹妹,别以为你们即将成亲,就能用这种放肆的目光看她。”

    容珺淡淡的嗯了声:“内兄说得是。”十分配合的收敛好情绪,却在岑煊流露出满意之色时,缓缓朝岑母及云娆走去。

    云娆不由得侧眸看他,朝他摇了摇头,用嘴形无声说道:再等等,娘还不想见你。

    容珺却像是没看到般,微微笑了下:“晚辈容子玉,见过岑夫人。”

    岑母听见容珺的声音,背对着他冷哼一声:“我根本就没叫你上来,容大公子不必如此假惺惺,故作礼数周全的问安。”

    云娆垮下脸,恼怒的看着他,那又气又无奈的小眼神,似是在说:子玉哥哥怎么这么不乖。

    “娘,是我刚刚招手让他过来的,您别怪他。”

    岑母听见女儿帮容珺说话,焦急道:“知知啊,你不要被他骗了,你不知道这位容将军的名声有多糟糕,他不止不顾家规,宁愿挨家法也要收通房,甚至还为了外室冲撞自己的父亲。”

    云娆听着母亲的话,笑容越发无奈。

    岑母继续说:“娘知道,皇上圣旨不可违,但就算不可违,你也要看清这个男人的真面目,不可对他动心。”

    岑太傅这时刚好捧着水杯,走进卧室:“婉娘说得极是,还没成亲就养外室,成何体统!知知若要找夫君,最少也要找像我或玄成兄这般的,后院干净,一生一世一双人!”

    温斯年家大业大,妻子死后却不曾续弦,政敌甚至曾经拿这点来大做文章,四处造谣他有龙阳之好来中伤他。

    这些容珺都清楚,也觉得自己完全符合岑父的要求,只是对他颇有误解。

    容珺沉默片刻,无声地看了温斯年一眼。

    温斯年心领神会,微微颔首。

    “阿婉,今日我们前来,除了带知知来见你,还有一些事要同你说。”

    岑母听见兄长的话,心头莫名一紧:“什么事?”

    云娆同样紧张,握着岑母的手蓦然收紧。

    温斯年略微沉吟,似在斟酌用词。

    岑母与温斯年皆是威永侯夫人所出,她最是明白兄长的脾气,温斯年说话素来单刀直入,鲜少会这般犹豫。

    一颗心瞬间就提到了嗓子眼。

    岑母不由得挣扎着起身,不安地看向温斯年。

    目光掠过温斯年身边唇边笑意如春,儒雅清隽的年轻男子时却是蓦地一顿,眼瞳微缩。

    就在云娆将岑母扶起,在她背后塞好靠垫时,温斯年温润低沉的嗓音同时响起:“此事说来复杂,简而言之,便是知知并非迫于无奈,才不得不与容子玉成亲,他们二人不止两情相悦,知知还已经怀了他的骨肉,有孕近两个月。”

    温斯年一如往常地直截了当,全盘托出的同时,屋内跟着陷入一片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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