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闻言,褚音心虚地垂下眸子,转念想到了什么,忽然僵硬地抬起头:“你怎么知道我去跳海了?” 这一世,她可从来没有对他透露过任何跳海的信息。 顾衍一噎。 褚音想了想,就反应过来,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你…那架飞机明明…你诈死???” “音儿你听我说,对不起,我不应该骗你,但是…”他没想到这小女人反应这么快,一不小心说漏了嘴。 轰隆隆—— 外面刚下过的一场大雨,天空却忽然像炸开了一道雷,劈在了褚音头顶。 她得到了肯定的答案,心底的一股火噌地窜了上来,挣扎着就要从他怀里跳下去。 顾衍一时间慌了神,手忙脚乱地环住她,讪笑着凑上去亲她的脸颊,却被褚音躲开。 他毫无办法,却本能地知道,不能就这么让她走了,手臂紧紧从后面环着她。 见对方没有反应,顾衍轻晃了晃,带着点儿撒娇的意味,姿态放得很低。 “音儿,别生我的气好不好,都是我不好,你打我骂我踢我都行,就是别不理我…” 他说着情话还不算,还一点点小心温柔地亲吻着她,动作小心翼翼地带着怜惜,褚音面上冷冰冰的,心底的防线却在一点点崩塌。 她像女王一样居高临下俯视着他,声音不咸不淡: “你最好把前因后果说清楚,等你说明白了,我再考虑要不要原谅你。” 顾衍睫毛颤了颤,支支吾吾的却无从解释,他抱歉地摇摇头:“对不起,这件事我不能说。” 限于职业的特殊性,不对外泄密是他职业信条中最基本的底线,甚至对父母都不能提及,这是他需要承担和背负的责任与罪孽。 褚音不可置信地推开了他,胸腔里的那股火再也压不住,快顶到了嗓子眼,被气得浑身都在打颤。 “不能说?!结婚前一天你已经打算好了,丢下我不管不顾,就那么无声无息消失了,让我一个人承受着无边无际的痛苦。 你知不知道,在无数个黑夜里,我一个人对着窗户哭到天明,你现在告诉我,不能说?! 顾衍,你有没有良心?” 褚音气得胸口上下起伏,在原地转了好几圈,脚步已经向门口走去,却又还是停了下来,给了对方一次机会: “我再问一遍,你为什么要诈死?” 外面的月光透了进来,打在她娇俏的脸庞上,褚音的目光专注而执着。 对上她的视线,顾衍将那些想要插科打诨的谎话又咽了回去:“对不起,我真的不能说。” 空气仿佛在一瞬间凝固了,褚音听到自己的理智破碎了一地的声音。 她再也忍不了了,气呼呼推开门,摔门而出,回了程圆圆的房间。 门砰的一声关上了,留下一室寂静,顾衍盯着门口呆了呆,无奈地勾起了唇角,想着给她时间静静也好,明天再继续向她道歉吧,于是拿着电话给顾母打过去视频。 视频响了很久才被接起来,顾父顾母都穿着睡衣,显然已经睡去了,顾衍头一次没有吝啬语言,絮絮叨叨说了很多话,和父母聊了好一会儿。 挂断电话后,顾父拍了拍顾母的手背,老怀安慰道: “儿子这是想咱们了,长大真是懂事了,大半夜的还想着给咱们打视频呢。” 顾父正要关灯,就见妻子一双眼直勾勾看向他,嘿嘿傻笑了起来。 “宝贝儿,大半夜你傻笑什么呢?是不是见我啤酒肚小了不少,被我的男性魅力折服了?” 顾母一头黑线,一把拽住了丈夫的肩膀使劲晃了晃,声音里的雀跃像是中了彩票,比吵架吵过许夫人还令她开心。 “老公,你发现没有?咱儿子嘴唇上居然有口红印!” 虽然那印记并不明显,可顾母眼睛毒得很,一眼就捕捉到了关键点。 儿子最近有情况啊…难道是在络云古镇相中了哪个女孩子… 闻言,顾父也沉思起来,微微蹙眉:“儿子找个本地的女孩儿也不是不行,咱们家也不在乎家世,可至少也得上过学,能识文断字才好沟通。” 这话显然说到顾母心坎里了,她一直想找个能陪她谈天说地,一起逛街打牌,品评书画诗词,还能一起做头发美甲的儿媳妇。 儿子要是看上了乡野村姑,那她的完美儿媳梦岂不是要泡汤? 顾母辗转了好几个小时,还是睡不着,偷偷订了飞去络云古镇的机票…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