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九-《重度痴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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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豆包的声音清亮,余欢抱住他的手抖了抖,笑容也僵了。

    忠伯都走出一段距离了,听到这声音,趔趄一下,险些摔倒。

    ……他收回刚刚对小豆包的夸赞。

    余欢微笑着,牵着小豆包的手:“爸爸呢?”

    小豆包个机灵鬼,往她身后一躲,温温柔柔,奶声奶气:“爸爸现在在卧室呐。”

    余欢推开卧室门。

    祁北杨睡的正沉,听得声响,刚坐起来,就看到了妻子带着儿子在沉默地看着他。

    一大一小。

    他疑惑不已:“怎么了?”

    小豆包立刻往余欢背后缩了缩。

    余欢微笑着,往前走了两步,温和极了:“小豆包说你尿床了。”

    祁北杨一看,旁边床铺上很明显的“地图”,他沉着脸,叫小豆包的大名:“祁淮安!”

    小豆包拼命往余欢背后躲,却仍旧被余欢轻轻巧巧推了出去。

    他慌了,委屈巴巴地看着妈妈,然而妈妈无动于衷。

    呜,妈妈也不帮他了!

    余欢对着祁北杨说:“别太用力,教训教训就行了。”

    祁北杨下了床,随意整理了下凌乱的衬衫,眉目舒展:“嗯。”

    委屈巴巴的小豆包,在祁北杨这里生动地上了一堂课,捂着被打红的小屁股,接受了惨痛的教训,深刻地意识到说谎的坏处,

    只有一点,小豆包百思不得其解——

    妈妈和爸爸怎么那么快就知道是他在骗人啊?

    他自觉这谎言无懈可击呀。

    妈妈好聪明哦。

    成年人的世界果然是他这种小孩子所不能够了解的。

    当天晚上,小豆包都是趴着睡的。

    小屁股还有点疼,这下真是受到教训了。

    余欢晚上静悄悄地去看过他一次。

    小家伙眼角还带点泪痕,撅,着屁,股睡的安稳;余欢轻手轻脚掀开被子,小心翼翼褪下睡衣,看到了鲜红的掌痕。

    小孩子皮肤嫩,这孩子又随她,即使祁北杨没怎么舍得下力气,还是不可避免地红肿起来。

    余欢拿了药膏,给他涂上。

    祁北杨站在旁边,看着妻子给小豆包涂药,隐隐有些后悔。

    等到余欢出来,他才轻声说:“抱歉,我下次一定不会打他了。”

    “该打还是打,”余欢没有责备他,“说谎可不是个好习惯,你也该叫他尝尝苦头,以后就不会再犯了。”

    小豆包被这么一顿教训,果然第二天就像是霜打了的茄子一样,蔫不拉几的。一晚上过去,掌痕消肿,他坐的板正,乖乖巧巧地端着碗吃饭。

    看到祁北杨的时候,规规矩矩说了声“爸爸早上好”,停隔几秒,才说“对不起”。

    把头埋在饭碗里,小豆包吃了两口,泪眼婆娑地看着余欢:“妈妈妈妈,我知道错了,你原谅我好不好?”

    余欢没那么容易被眼泪击败:“错在哪里了?”

    “不该说谎,不该尿床。”

    余欢夹了块小团子,放在他面前的小碟子上:“尿床不是你的错,你年纪还小,控制不住很正常。最大的错就是不该撒谎,不该把错误推到别人身上,你知道吗?”

    小豆包拼命点头。

    “下次再尿床了该怎么办?”

    小豆包老老实实:“告诉你和爸爸。”

    今天是余欢开车送他去幼儿园,刚到地方,小豆包就拉着她的裙角,颇有些不好意思,小声问:“妈妈,可不可以不要告诉老师我尿床的事情呀?”

    小家伙呀,还挺害羞。

    余欢忍着笑,蹲下身来,摸摸他的头发,保证:“嗯,妈妈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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