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第十八点欢沁-《重度痴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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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北杨不曾和余欢说起过孟安,余欢也不在乎。
她相信祁北杨。
哪怕上午刚刚和他怄气,现在也不会怀疑他会和其他人有染。
面对祁洛铃的抱怨,余欢也只是笑。
祁洛铃说:“你不该叫孟安再这样狗腿子下去。”
“腿长在她身上,难道我还能拦着她吗?”余欢失笑,同她说,“我管不了那么多。”
“你不怕她这样把大伯母拉拢过去吗?”
“我又不是想要同你大伯母在一起生活,”余欢被她给逗笑了,“只要她不招惹你堂哥,那就什么事都没有。”
祁洛铃想想,也有道理哦。
就算给孟安一百个豹子胆,她也不敢去找祁北杨;孟安也是个傻乎乎的,祁北杨同大伯母不和,她这样拉拢了大伯母,也没什么意义啊。
大伯母对她好感度再怎么高,也不可能干涉的了祁北杨啊。
想到这么一层次,祁洛铃说:“难怪你一点也不着急。”
“急也没用啊。”
祁北杨的母亲,姜珊女士,并不喜欢她。
余欢清楚地认识到这一点。
她同姜珊女士的第一次会面是在祁家,就在她同祁北杨决裂不久。
那天是周末,阴雨连绵,晚上他折腾的时间长了,临走前又告诉了她,哪里也不许去,只能在家中好好地待着休息。
余欢腰疼的厉害,又困又乏,早餐都没有吃上几口,反胃想吐,沉沉地趴着睡。
猝不及防的,听得一串急促的脚步声,一声声带着怒气,还有佣人阻拦的声音。
“您不能进去——”
孤傲的女声,令人想起雪山上冽冽清泉,夹杂着细沙:“什么时候我连我儿子的地方也不能进了?”
门被粗暴地推开,余欢被惊醒,从床上坐起来。
慌乱地扯着毛毯,连呼吸都带着腥气。
姜珊走的快,步子迈的大,不过几步就到了床边,冷冷地打量着她,良久,才突兀地笑了一声。
“不知羞耻。”
这是姜珊同余欢说的第一句话。
她已经不再年轻,饶是皮肤白,但也是上了年纪的那种白,似乎骨头都快挂不住皮肉一样;脖颈间,手腕上,滴翠镶金,优雅干净的贵气,余欢几乎在第一时间就认出了她的身份。
祁北杨的母亲,姜珊。
他们母子其实相像的地方并不多。
余欢一瞬间竟不知道该称呼她什么好,想了好久,才艰涩开口:“伯母好。”
所幸她清晨被祁北杨半哄着穿上了睡衣,不然这次的见面将会更加的难堪。
姜珊只是淡淡地打量着她,那目光很让人不适,像是在观察一件橱柜中的商品。
余欢穿了条茱萸粉的睡裙,长度到脚踝,正常来看没什么,可因为睡姿不好,领口露了大半,尽是些淡红深红的痕迹,都是没控制好力气,留下来的。
姜珊傲慢无比:“你就是那个余欢?”
这个问题也没想着让她回答,姜珊看着自己的指甲,忽而冷哧一声:“也不过如此,我还以为是个什么呢,叫他看的这样宝贝。”
彼时余欢并不擅长应付这样的咄咄逼人,姜珊的目光和语气叫她难堪,偏偏又是这样的情况下,叫她闯进来。她能做的,也仅仅是裹紧自己。
所幸忠伯及时赶了过来,将姜珊劝走。
祁北杨得知消息,中午时候抽空回来了一趟,哄她了半天;而姜珊那时的神态,始终在她脑海之中挥之不去。
而现在,余欢回头再瞧这一段,感觉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那时候她并未做错什么,反倒是姜珊,上来就是这样的态度,着实令人不悦。
余欢知道自己同姜珊的见面是逃不掉的,但没想到,这天晚上,姜珊便携孟安一起,登门拜访,找上了她。
一整天,余欢都没有出门,倒不是祁北杨限制了她的活动,而是伤了腿之后,去哪里都不方便。
洛铃陪她到太阳西斜,才回家。
余欢在书房正做着试卷,听得忠伯敲门,严肃地告诉她,夫人来了。
余欢坐在轮椅上见了姜珊。
这么久未见,姜珊还是那副模样,挑剔,高傲,她端坐着,旁边的孟安正在给她倒茶,低眉顺眼,显然做这事做顺了手。
各人都有各人想过的生活和追求,余欢对这个素未蒙面的堂姐没有什么感情,只是好奇先前韩青青说的“替身”。仔细瞧了瞧,也没看出什么相似的地方来。
孟安也在悄悄地打量余欢。
余欢很瘦,胳膊脖颈都是细伶伶,仿佛一用力就会折断似的。皮肤也是真的白,令人艳羡不已。浅青色的裙,乌发雪肤,干干净净的。
果真是从小就跳芭蕾的,气质真的很好。
只是这么一个如花似玉的女孩,不知怎么,竟然坐上了轮椅。
余欢受伤的事情,姜珊还不知道。她愕然地看着余欢,皱着眉,先前想好的话语,全都忘了个一干二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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