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第十一点欢沁-《重度痴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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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琼琚兴奋了:“我呢?你看我像什么?”

    宋悠悠沉吟片刻:“二哈,哈士奇。”

    楚琼琚笑容消失:“哦。”

    余欢完全没有听到这几个人的对话,她剥开荔枝,把果肉丢掉,果皮塞到口中,咬了一口,才觉着味道不对,抽出纸巾捂住嘴巴吐了出来。

    宋悠悠无比怜爱地看着她:“哎呀呀,真是相思成疾啊。”

    楚瑶说:“恋爱中的人呐,智商都是负数。”

    智商为负数的余欢在祁北杨走的第三天,才从这种莫名的惆怅中缓了过来。

    祁北杨可没那么好。

    一回国,一堆令人焦头烂额的事情需要处理。他计划着开拓科罗拉多州市场,这不是件小事,祁老爷子向来对他的事情不管不问,早早放权;但在得知他要在丹佛新设分部的时候,罕见地起了相左的意见。

    祁北杨将自己列好的计划书取出,同祁老爷子谈了两个多小时,总算是说服了他。

    当然,早晚也不忘给余欢发去短信,掐着时间点,赶在她有空的时候发,只说了些自己如今的情况,不叫她担心。

    董事会也有人建议徐徐图之,不应该选择科罗拉多州,而是德州;祁北杨连夜召开会议,费了不少力气,才说服这些硬骨头。

    刚刚散了会议,他没回家,而是去办公室继续加班;宋特助感冒了,身体不好,祁北杨叫他早点回去休息,自己一人留在办公室中。

    累了,就看一看办公室桌上的相框。

    照片上,余欢笑的乖巧而恬静。

    这还是以前两人情浓时候照下来的。

    这个时间,余欢应该在看书吧。

    刚刚放下手机,祁北杨看见一个怯生生的身影,站在玻璃门外。

    祁北杨皱眉:“谁?”

    那个影子抖了抖,继而推开了门。

    与余欢几乎相仿的眼睛,柔软蓬松的发,纤细的四肢,就连她身上的裙子,也是格外眼熟。

    余欢就爱穿这样浅色的裙子,干干净净。

    这是母亲想叫他娶的那个孟安。

    祁北杨不悦:“谁放你进来的?”

    楼下保安也太失职了。

    孟安被他这么一声,吓的瑟瑟发抖:“我自己进来的呀……我和他们说我要找你,他们就让我上来了。”

    “你有什么事?”

    夜深人静,这人贸贸然跑上门来,目的不纯。

    孟安眼圈红红:“祁先生,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凶?”

    她往前迈一步,不想祁北杨忽然站了起来,转身打开柜子,拿出了藏在其中的高尔夫球杆。

    孟安呆住:“祁先生,你这是什么意思?”

    祁北杨淡淡看她:“你再往前走一步,我打断你的腿。”

    他算是看出来了,这人送上门来,不怀好意。

    孟安与祁北杨接触不多,先前是家里人推她出来相亲,说要把她许配给祁北杨,她就来了,没想到祁先生竟然这样的……凶悍。

    她急切开口:“我知道祁先生喜欢南桑,但孟老太爷视南桑为掌上珠,绝对不可能叫她远嫁……我不在乎你心里有其他女人,只求一个名分,我愿意一心一意地跟着你。”

    “名分?”祁北杨如同听到天大的笑话,冷哧,“你配吗?”

    孟安脸色苍白。

    纠结片刻,她颤巍巍的伸手,将自己的外衫解下来,扔在地上。

    丢掉外衫,她又摸上自己裙子上的肩带——

    “你今天要是敢脱,明天早饭前就会有无数人欣赏到你的身体,”祁北杨手中的球杆轻轻敲了下地面,他指指右上角,“孟小姐,安保室的值班人员在这深夜里可不介意看到点新奇的东西。”

    孟安脱衣服的手一顿,难以置信:“这里有监控?”

    她手忙脚乱地将地上的开衫捡起来,羞愧地搭在身上。

    “我不知道谁给你的自信,叫你这么大胆,”祁北杨淡淡开口,“我如果是你,就出去找个镜子照一照,从头到脚,你哪里比的上桑桑?看在她叫你一声姐姐的份上,今晚上我不追究,但你记住,孟安,别一而再再而三地做这些蠢事,丢孟家的人。”

    孟安的眼睛里存着泪水,眨了眨,快要落了下来。

    祁北杨说:“滚。”

    孟安哭着走了。

    他将那高尔夫球杆重新放入柜子中。

    这种事情不是第一次遇到了,但今天晚上,祁北杨格外地想念余欢。

    等他处理好这些私事,就能去见她了。

    圣彼得的堡。

    余欢今天醒的格外早。

    她今天的心跳有点异常,穿衣服时连续打了好几个喷嚏,她揉了揉鼻子,猜测自己多半是感冒了。

    维克多打来电话,说今天傍晚抵达俄罗斯,明早上午会来一趟这里。

    楚瑶和楚琼琚都欣喜不已。

    她们来这里,本来就是要与维克多洽谈合作的,想要借助他的一部分人脉。

    今天的课程不多,安排了舞蹈训练,去学校的路上,余欢的头抵着宋悠悠的肩膀,不知不觉,昏昏沉沉睡了过去。

    她精神有些不济,宋悠悠忐忑不安,下车的时候,问她:“桑桑啊,你该不会是怀孕了吧?”

    余欢险些摔倒:“我和祁北杨没做。”

    宋悠悠摸摸她的额头,确认温度。

    还好,也不烫。

    她不放心,说:“要不今天向老师请个假吧,你看上去状态不太好。”

    “没事。”

    余欢觉着自己只是没睡好而已。

    进行舞蹈训练的时候,余欢在更衣室里换上裙子——今天她同宋悠悠的舞裙舞鞋一模一样,都是精选了布料专门定做的,虽然只是训练服,但这价值绝不比正式演出服低。

    训练的时候不允许佩戴任何首饰,余欢惯常都是自己挽头发,可今天手腕无力,宋悠悠瞧她费劲,三下五除二帮她挽好。

    宽大明亮的练习室,来自各个国家的留学生都聚在一起,高矮肤色各不相同,但皆整齐划一地随着节拍摆动。

    余欢与宋悠悠紧挨着,两三个动作下来,她明显感觉自己体力不行,有些喘不过气来。

    那种心慌感又冒了出来。

    咚咚咚,敲击着胸腔。

    总觉着……好像要出什么事。

    意外到来的猝不及防。

    伊万老师正在讲述着他所理解的一些芭蕾理论,练习室的大门忽然被人推开,他讶然转身,被带头的人重重按着头,砸到了黑板上。

    伊万老师连哼都没来得及哼一下,脖子一歪,晕了过去。

    练习室里的姑娘都吓坏了,尖叫不已,四处寻找可以躲藏的位置。

    一片混乱。

    冲进来的两个男人身材魁梧,红色鹰钩鼻子,很快在一群姑娘中锁定了目标,直直地朝着这三个亚裔小姑娘走过来。

    李明维胆子小,一声不吭,吓晕了过去。

    余欢用力推了一把宋悠悠,咬牙:“他们的目标是我,你快去更衣室。”

    警报器在那边。

    碍于校规,乔他们几个保镖并不能进入教学楼,学校为他们提供了专门休息的地方。

    宋悠悠脸上挂着泪,她拼命往后门跑,结果没两步,就被抓住。

    那人如同捉小鸡仔一样,拎起来宋悠悠,打量片刻,扭头问一起来的人:“是这个吗?”

    “不是。”

    得到兄弟回答之后,他随手将宋悠悠丢到地上。

    视线牢牢锁在余欢身上,他咧嘴,阴阴沉沉地笑了:“找到了。”

    他抽出刀子,明晃晃,闪着寒光。或许是瞧着余欢弱不禁风,周遭的少女只会尖叫,他没有跑,而是阔步走了过来。

    许是笃定了她无处可逃,保护她的人也不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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