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第九点欢沁-《重度痴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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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君子如玉,祁北杨冷静下来的时候,还真的如同珠玉一般。

    余欢踌躇片刻,仍是不放心,最终想,管他做什么,反正这人自己也会擦药。

    她转身想走,却被祁北杨扯住了手腕。

    温热的大掌轻而易举地捉住她柔嫩的、细伶伶的手腕,祁北杨说:“后背的伤痕,我够不到,你能帮我擦擦吗?”

    余欢脑子里蓦然跳出来四个字。

    得寸进尺。

    但这么说也不对,毕竟,是她主动过来给祁北杨送药的哎。

    给他过来送药,也是想起了他后背的那块烧伤的疤痕;祁北杨这人对自己的皮相不怎么在乎,想着他可能处理不好伤口,任由它乱长……

    余欢不忍看他这样随意地对待自己的身体,这才请医生去拿了药膏。

    “要是你觉着勉强就算了,”祁北杨叹气,“我自己对着镜子慢慢擦吧。”

    余欢心理防线,稍稍崩塌了那么一点点。

    祁北杨说:“还是谢谢你记得我,送药膏过来,我很开心。”

    啊……

    不要用这样的语气对她说话啊。

    余欢手捂着胸口,觉着自己的心脏有些承受不住。

    承受不了他这样的温言软语,小心谨慎。

    她说:“……好吧。”

    祁北杨侧身,余欢低着头走了进来。

    他坐在沙发上,平静地给她沏了盏热茶。

    茶香氤氲,慢吞吞地弥散开来。

    余欢局促地坐在沙发上。

    上次喝醉酒之后的熊心豹子胆消散的无影无踪,这房间里似乎都是他身上的味道,干净而清新,余欢已经很久没有同现在这样,与祁北杨独处。

    祁北杨问:“是在这里,还是床上?”

    “什、什么?”

    看着余欢一副惊慌失措的模样,祁北杨失笑:“你觉着,擦药的话,我是躺在沙发上比较好,还是去床上?”

    余欢的脸火辣辣的:“就在这里吧。”

    祁北杨不置可否,慢慢地脱掉上衣,面朝下,露出光洁的脊背来。

    后背上也有一道伤痕,不过不深,涌出的血也少。

    他躺好,平静地说:“开始吧。”

    药膏是管状的,塑料的,小小一只,像极了眼霜。

    余欢一手拿着药膏,另一只手拈着棉签,小心翼翼地挤出来点,屏住呼吸,轻轻给他涂到了伤口上。

    药膏凉飕飕的,刚刚接触到皮肤,祁北杨低低地哼了一声。余欢本来就提心吊胆的,被他这一声,吓的棉签用力一戳,直接戳到了他的伤口上。

    本来已经长好的血痂,被她这么一弄,破裂开来,可怜巴巴的。

    血流了出来,不能再涂药了。

    余欢惊慌失措:“对不起。”

    “没事,”祁北杨看不清自己后背发生了什么,但刚刚那一下痛提醒他,自己的小姑娘做了些什么,他不急不恼,平静地指挥,“你去床边的桌子上拿红霉素药膏过来,给我擦擦就好了。”

    余欢把那根棉签仍放在他肩膀上,擦拭着血迹,她跑到房间内,桌面上物品摆放整齐,一眼就看到了祁北杨要的红霉素药膏。

    她拿了药膏,刚想走,目光却落在床上——

    床上被褥叠的干干净净,四四方方,但被褥旁侧,却放了一件不同寻常的东西。

    一条白色的芭蕾舞裙。

    余欢愣住。

    趴在沙发上的祁北杨,忽然想到,自己床上的东西还没来得及收拾。

    糟了。

    他暗骂一声,迅速起身,走到内室。

    余欢听到动静,抬起脸来,一脸惊恐地看着他,迟疑:“你该不会是传说中的——”

    祁北杨想捂住她的嘴。

    她声音充满了不可思议:“女装大佬?”

    什么?

    祁北杨嘴角抽了抽:“不是。”

    余欢问:“那你在床上放裙子做什么?”

    祁北杨轻咳一声,难得的有些羞涩:“不做什么。”

    余欢狐疑地打量着他。

    这人……怎么看怎么觉着心虚啊。

    蓦然,灵光一闪,她转身又看了看那件裙子,眼熟的要命,脱口而出:“你该不会是拿我裙子……意淫吧?”

    她惊的瞪大了眼睛。

    祁北杨沉默了。

    他默认了。

    余欢也涨红了一张脸:“你怎么……怎么这样啊!”

    “我也是正常的男人,”祁北杨无可奈何地承认,“是男人就会有,桑桑。我最近一直都在遵守合同,没有碰你,也没有做什么过分的事情……原谅我这一次,成吗?”

    老男人卑微地祈求着她,不要因为这件裙子生气。

    他说的可怜巴巴,余欢的心不知不觉,软的一塌糊涂。

    这个家伙呀。

    余欢偏了偏脸,声音细细的:“那你转过身去,我看看你的背。”

    祁北杨十分听话,乖乖地转过身。

    桑桑叫他做什么都成。

    方才被她不小心弄破的那块痂还在流着血,余欢挤出了红霉素药膏,擦在他的伤口上,也不用棉签,拿柔软的指腹轻轻给他推开。

    有人持刀冲过来的时候,祁北杨直接挡在她的面前,丝毫不在意自己的身体,赤手空拳地和人打。

    真傻,傻到家了啊。

    余欢默默叹口气,认认真真地把半透明的药膏推开。

    他的皮肤温热,小麦色,并不白皙;他对自己身材管理极为苛刻,一年四季的都在健身。

    余欢轻轻地叫着他的名字:“祁北杨?”

    “嗯?”

    祁北杨转过身来,面对着她。

    余欢手里捏着药膏,搭在他的肩膀上,努力地踮起脚尖,主动吻上他的唇瓣。

    柔软干净,谨慎的一个吻。

    她心甘情愿、情不自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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