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第四十七点贪欢-《重度痴迷》


    第(3/3)页

    余欢也是从那时候开始明白,生理构造和激素的原因,让男人本就容易汲取到快感,并对其乐此不彼。

    第二天下午没有课,中午周肃尔又打电话给她,想请她帮忙照看一下小白——他有些事务缠身,需要外出一趟。小白自己在家里,他不太放心把她交给护工,再加上小白最近一直念叨着余欢,所以打电话问问她,有没有时间。

    余欢一口应承。

    正巧,她也想当面问问小白,那些纸条是什么意思。

    但愿这次的小白仍有着上次的记忆。

    余欢同孟老太爷说了一声,直接从学校坐司机的车过去,等到了周肃尔的公寓之后,才发现祁北杨也在。

    他给余欢开的门,西装革履,衬衫扣子扣的严严实实,满满的禁欲气息;余欢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鼠尾草气息,夹杂着些薄荷的清凉。清冽的淡香叫她一顿,想起昨晚上这人在手机中说的些不着三四的话,脸颊又染上绯红。

    祁北杨淡然地请她进门,眉眼瞧不出异样来,正经的仿佛昨晚的都是她一时臆想。

    他就是这样,正经的时候严肃的要命,偏在无人的地方,像是褪了禁制的野兽。

    周肃尔真的成了个奶爸,事无巨细地交代着余欢;听得祁北杨都不耐烦了:“走吧,桑桑过来帮你忙已经很不错了,你瞧你唠叨个劲儿。”

    周肃尔诚挚地同余欢说:“改天得了空,一定要好好谢谢你。”

    祁北杨就站在门旁,手里把玩着一只火机,眼睛一下也不眨地瞧着余欢,唇角始终噙着笑。

    临走前,他揉了揉余欢的头发。余欢没想到他会这么做,吃惊地抬起脸来。

    祁北杨的手已经收回去了,男人温柔起来,英俊的要命:“乖乖的,桑桑,等我回来接你,给你带好吃的。”

    她的头发被祁北杨这一下揉乱了,余欢关上门,去镜子前照了照,发现镜子中的人眼睛水汪汪的,像是存了些什么东西。

    今天上午,韩青青评价她——眼含秋水,脸泛桃花,这是有情况了。

    余欢捏了捏自己的脸。

    卧室里发出细微的声响来,片刻后,穿着粉红色长睡衣的小白赤着脚站在地上,手指搭在门框上。

    余欢放下镜子,有些讶然:“小白?你怎么醒了?”

    临走前,周肃尔说起过,小白近期犯困嗜睡,午觉一般会睡到下午三点左右。等她醒来后,要喂一次药。

    余欢看了眼时间,现在还不到一点半。

    小白脸上不再是往常所见的那种茫然怯懦,她飞快地走过来,抓住余欢的手腕,声音有些抖:“余欢,你得带我走,求你了。”

    余欢怔住。

    小白祈求地望着她:“我被姓周的困在这里太久了,好不容易才有这个机会,你一定要带我离开。”

    与此同时,孟家老宅中,正在午休的孟老太爷被人叫醒。

    他有起床气,还未发作,佣人忙恭恭敬敬地递上手机来:“老先生,有一个人打电话过来给您,说是有些关于南桑小姐和祁先生的事情要告诉您。”

    事关桑桑,孟老太爷的那腔怒火硬生生地压制了下去;他按了按太阳穴,冷着脸,接过了电话。

    “你好。”

    两秒钟的沉默。

    电话那端,响起一个生冷的、机械的声音,应当是开了变声器,令人想起铁钉在水泥地上摩擦的声音,极其的不适感。

    “孟老先生,”那边的人这样称呼他,一个字一个字地往外蹦,“您难道就不想知道,南桑小姐当时为什么和祁北杨决裂吗?”

    孟老太爷脸色微变:“什么?”

    “我知道很多很多,”那边依旧缓慢地说,“关于南桑小姐如何被祁北杨骗取芳心,又是怎么样被他威胁着留在身边,玩物一样的活着。”

    —

    今日天气阴沉的要命,天气预报告知,半小时后将有骤雨。

    周肃尔与祁北杨并未真的离开。

    他们就在周肃尔原公寓下一层中,这与上面公寓户型相同,但装修风格迥异,大面积的黑白灰色调,一点绿植也没有,清冷的不似是有人居住。正中间的大屏幕上,所显示的,赫然是小白与余欢谈话的画面,清清楚楚,祁北杨甚至可以看到余欢微颤的睫毛。

    两人的交谈声也传出来,年纪差不了几岁的女孩,声音一个软,一个糯,都是心尖尖上的宝贝。

    这是周肃尔预先装在公寓中的监控,自打小白出逃之后,以防万一就装上了,只是近些时日才派上用场。

    卧室、客厅、阳台,走廊甚至于阳台,每一处都有。

    祁北杨左手边的黑色方桌上放着一杯伏加特,方才周肃尔倒的,可他毫无喝的心思,冰块散发着幽幽的寒意;他瞧着屏幕,看到小白急切地拉着余欢的手。

    皱皱眉。

    小白力气大,把桑桑的手背都给掐红了。

    他都没舍得那样做过。

    小白急切的声音传出来:“可能你也觉着我是疯子,虽然我记忆力不好,但最基本的分辨能力还是有的……姓周的家伙不是个东西,他一直在骗我,你可能觉着空口无凭。但祁北杨骗你的证据,我可一直都留着;你等等,我这就去拿给你看。”

    小白先前说前面的话时,祁北杨还气定神闲,淡淡地瞥了周肃尔一眼,一脸的“你也有今天”;周肃尔异常淡定,没什么表情,只浅浅饮了一口酒,单手解开衬衫最上边的纽扣。

    等到小白提到祁北杨的时候,祁北杨的脸瞬间黑下来了。

    “也不管好你家的人,”祁北杨冷着脸站起来,他垂着眼睛瞧着周肃尔,“我真不知道你从疗养院把小白接过来到底是为了什么。”

    事情闹到了这样的地步,周肃尔居然还能笑的出来,他不慌不忙,一派温和:“至少在大多数情况下,我还能拥有以前的那个小白。”

    这样的话无异于火上浇油,眼看着小白小心翼翼捧着录音笔出来,祁北杨再也等不下去,沉着脸,脚步急促,甩门而出。

    这一个个……就没有能叫他省心的。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