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落在手里的狐皮大氅俨然成了烫手山芋,佩雯还记得当天分别时墨玄的指尖,是冰凉的。 “你听说了吗,北国使臣过了晌午就要动身离开了。” “这么快?他们不是刚来不久吗?据说宴会之后太子殿下就病重不起,北国更是严寒,难道要拖着病躯回去吗?” 外边是女使的谈话声,佩雯扒在门边听着。他病了?也是,那晚的风那样大,怎地就没冻死他呢?想着又将搭在臂上的大氅往怀里贴近几分。 小路上行走的人步子迈得紧,但手里提着的东西可是保护得完好。她扣响了吉庆殿的大门。 开门来的是个头戴毡帽裹着围巾的年轻面孔,他见了佩雯,先是上上下下把她打量一番,目光落到那珍贵的狐皮大氅上,先是一愣,后又平淡地道:“没我们主子的命令,谁都不可入内。姑娘,得罪了。” 拿件狐狸皮就能随随便便进入了吗?真当他们主子的身是这样好近的?男人面露不悦,说实话这种把戏他见得多了呢。 眼看着大门就要合上,佩雯往里伸了一只脚:“去通传你们主子一声,就说有人来还狐皮大氅了,若是他不肯让我进去那就算了。” 男人皱着的眉头隐隐一动,他是见过往上扑的女人,可是这往上扑碰了冷脸还坚持不懈的,这是头一个。他们主子是有件上好的大氅不错,可那不应该是在屋里吗?诶,好像自打那日穿出去就没带回来。难不成…… “阿四,让人进来吧。”屋内的低沉声音响起,开门的男人这才让出了路。 正殿的门帘刚被掀开,佩雯就见到一个只穿着中衣的男人半扎这长发负手来回踱步,像是提前知道了来人要说什么一般,他有些不耐烦:“孤不都和你们说过了吗?你们先回,孤随后就到。什么狗屁的祭天仪式,没有孤就不能举行了?” 与其说是仪式,倒不如当成节日来看待。这是北国一年之中最重要的节日。相传北国开国大王乃是穷苦出身,受不了牧户主的压迫带领一众人等揭竿而起。过怕了苦日子的他不忍心看到人间疾苦,便在一年中天气最严寒的那几日举行祭天仪式。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