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谁说我们不-《暧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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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可怜我们这大老远的还得回来给他善后。”
我一下就傻了,连哭都忘了,我小声的说:“闫婶,我们俩没像你们想的那样,我俩一点暧昧都没有……”说到最后我自己底气都不足了。
闫婶和我妈都忍不住笑起来,我妈说:“你看你哭那样儿,还能没关系啊?
婷婷啊,你什么都好,就是怎么这么爱钻牛角尖呢?
我就说我怀你的时候你爸老让我喝牛脚汤喝的,你爸还总说不是呢。”
我爸在旁边一听还真就不乐意了,叫唤着:“又在孩子跟前毁我什么呢?
那牛角尖的角和牛脚汤的脚是一回事吗!”
我妈就嚷嚷:“怎么说说都不行了,这倔脾气。
那字不一样,音还不一样吗?
音一样还说说都不行埃你说你这么大的人了,怎么就非在孩子跟前和我吵架呢!”
我爸又说……
我无语,我仓皇,我怎么能有这么对父母!
我跟闫婶说,我都好几天没看见闫子擎了,他也不理我。
说的时候我自己都感觉到我那个哀怨劲啊,跟让丈夫长年打入冷宫似的。
闫婶说:“你俩这对傻孩子,让我们说什么好吧。
一个就知道哭,一个就知道躲。
你哭的这么难受怎么不找擎擎去呢,生气的话骂他一顿出出气就完了。”
我又忍不住哭,我悲切切的说:“闫婶,我不敢,他那天可凶了。”
闫婶又好气又好笑的说:“他凶?
他就是披了虎皮的羊羔子,他要真凶就犯不着天天不敢回家往外躲了。”
我问:“他把我给凶了,怎么他还不敢回家呢。”
闫婶说:“我那痴儿子就长个虚张声势的胆子,就敢瞎凶,凶完还后悔害怕的,真是没出息,我这当妈的都看不惯。
他是怕回来了看见你你不理他。
这孩子,受不了你不理他,就这么干熬着也没敢联系你。
你说你们俩这么别别扭扭的,随谁呢,我们四个快让你们俩破孩子折腾死了。
不爱出去旅游的时候吧擎擎天天想方设法的骗我们出去。
好不容易喜欢旅游了吧又让他死皮赖脸的拽回来给他擦屁股。
唉,上辈子欠了你们了。”
闫婶一边比我还哀怨的说一边点着我的鼻尖。
我忍不住扑哧一下笑了。
心里有一点甜,慢慢的一圈圈的晕开来,越来越甜。
我想了想,问:“闫婶,闫子擎今天回家吗?”
闫婶说,给他打过电话了,再有个半小时估计也到家了。
我坏坏的笑起来。
他这么担心我不理他,我岂有不配合一下的道理呢。
我像个女痞子似的手臂抱在胸前,一条腿还叉开一步抖啊抖的。
我斜眼冷笑着跟刚从电梯走出来的闫子擎说:“姓闫的,你行啊,凶完人就消失不见了。
冤有头债有主的,今天咱俩就说个清楚明白!”
闫子擎脸色“刷”就白了,文不对题的问我:“我妈……他们没回来吗?”
我暗自好笑,傻样吧,回来了怎么的,给你说好话你就不用受折磨了吗。
我不动声色的说:“回不回来没什么分别。
咱们这么大的人了,别扯上父母说事。
再说他们刚回来也怪累的,我让他们先出去吃点东西。
趁这空儿就咱俩,正好把该说的都说明白。
你那天放的话我认真的想了,行,就按你说的办。
明天我就搬学校宿舍去住,你也甭天天的不回家了,跟受了谁气似的。
咱怎么说还发小呢是吧,没事准你过来请安问好。
等我跟新来的老师要能好事成双到时一定给你发糖,你只要从现在开始给我攒礼份子就成了。”
说完我就利索的转身要回自己家,却让闫子擎一把给扯了回去。
我一边明着作势挣扎一边却暗着顺势被他拽进他家去,心里还忍不住美滋滋的骂了自己一句虚伪。
进了屋,一抬头,我就傻了,闫子擎居然眼眶里全是眼泪!我张着嘴不知道怎么办,看我把这孩子给吓的!闫子擎一把把我按他怀里,使劲使劲的箍紧我,勒得我都疼。
我说:“姓闫的,你疯了啊,疼!松开!”
闫子擎箍的更紧了,还说:“不松!我就不松!婷婷,我错了!丢份儿就丢份儿!孙子就孙子!我不在乎了!我就是不能放你!我知道你也喜欢我,你就当发善心,把我收了,成不成!成不成!”
最后的“成不成”他说的时候都更咽上了。
说不感动是假的,我心里跟被两吨糖水灌溉过似的,甜得一塌糊涂。
可是心里甜不代表身体上的痛苦就能被忽略,丫的,这厮劲儿怎么能这么大!勒死我了!我大声说:“姓闫的,你给我松开点!我不走行不行,我答应了我收了你行不行!你丫想勒死我啊!我疼我真疼!”
我一喊上疼,就觉得越来越疼,委屈的感觉铺天盖地的就跟着涌上来了,忍不住眼泪又窜出来,开始呜呜的哭。
闫子擎一听见我哭就慌神儿了,赶紧松开我手忙脚乱的给我擦眼泪。
我被他这么一哄,赛脸似的哭的更欢,还一边哭一边把眼泪鼻涕报复性的往他身上使劲蹭。
活该,欺负老娘,必做弄之!闫子擎一边给我擦眼泪,一边慌乱的哄我:“婷婷别哭,别哭!你再哭我就跪下了!你说吧,你怎么能不哭,你说什么我都答应还不行吗!”
我真佩服我自己,别看平时像是吃酸辣粉长大似的又尖酸又刻薄,现在居然也能像个小女人一样借着眼泪娇嗲的撒泼。
我运用了很经典的那个堪称国粹的传统套路,一边哭一边用俺的小粉拳头使劲的锤他胸口,还一边振振有词的痛声哭诉:“都怨你都怨你!都是你不好!你欺负我!你坏死了!我讨厌你讨厌你!”
事后我自己回想起来都恶心得二五八万的,说什么都想不明白闫子擎当时怎么就能那么受用呢,还带着一脸不能自已的深情把我给拽回怀里,用他的大猪嘴往人家的小红唇上狠狠的压下来……
唉,脸红碍……
雨过天晴。
我和姓闫的密不透风的抱作一团在沙发上肉麻起腻。
“闫子擎,你干嘛跟那个女生谈朋友!”
“是她来找我谈的;我看她长的挺好看的,就答应了。
那时候知道啥是感情啊,就是被人追有满足感呗。
后来看你变的怪怪的我就真慌了。”
“哼!猪头!算了,念你年幼无知,本宫就原谅你的愚蠢。
快谢恩。”
“谢谢主子!主子你这么宽宏大量老天爷肯定赐给你一个帅得人神共愤的如意郎君!”
“哼!不带这么不要脸的夸自个的啊!说!你跟她,厄……亲过嘴没!严肃点,给我说实话,对灯发誓说!”
“我闫子擎此刻严肃的对灯发誓:我没跟那女孩亲嘴。
我那天在教室外头的楼道刚要跟她亲就看见我家婷婷猪的背影了,于是乎我想都没想,大无畏的直接推开那正闭着眼一脸期待朝我仰头的可怜美少女就奔猪去了。
报告完毕!啊嗷!轻点,我说你缺心眼啊,打自己老公怎么能这么下死手!”
“哼!你要跟她亲上,还不只是这样呢!那个,说说,跟我亲嘴,厄……感觉咋样?”
“碍……这个必须是说实话吗?”
“废话!”
“那个……说实话不带打人的,要打人不带下死手的!啊啊碍……松手松手别掐了我说我说!那个,咱俩的初吻吧,有点咸;我说婷婷,你一哭鼻涕咋能淌那么多呢……”
“闫、子、擎!你去死吧,你这只猪!”
“啊嗷!停停停……啊啊嗷!救命碍……虎妞你谋杀亲夫……”
经典青梅竹马的戏码,在闫子擎同志惨烈的哀嚎声中,就此皆大欢喜的落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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