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我突然想到了叶筠芷说过的那句话—— 山就是山,不会因为风刮过,霜打过,就变成土包。他还是他,不会因为落魄了,就与我将就。 不得不说,那丫头的选择是聪明的。 “我说看情况,并非因为她。” 徐青山声音低低响起来,“而是我这身份。” “你身份怎么了?” 我冷笑:“你对得起任何人。” 徐青山抬头看了看夜空,然后冲我一笑,“美人,不说这些了,我们喝酒。” 男人的沉默大概分两种:一种是什么都知道的睿智,一种是什么都无望的沉寂。 顾长平是前者; 徐青山是后者。 徐家; 徐家军; 那惊天一降; 那些在战场上死了的,活下来的……都是他无望沉寂中的碎片。 我想着那些兵书,心里一阵阵难受。 “青山,你对得起任何人!”我喃喃又重复一遍。 “给你看样东西!” 徐青山不接我的话茬,从怀里掏出一封信。 我一看那笔字,心中微惊。 “能看吗?” “拿出来就是给你看的!” 我展开信。 青山: 见字如面。 昨日上街,一群监生在我面前经过,见他们意气纷发,朝气勃勃,谈天论地,我不由又想到了你。 你此刻身在何处? 她身子可好? 你们看过了多少的山川大海? 山川大海可有宽慰到你的心? 那日从长白山下来,看你骑马在雪中奔行,身形渐行渐远,我泪目了。 泪目不是因为你独自一人,而是你奔行的样子,与那次我在边沙看过的样子一般无二。 依然矫健,依然英勇。 你这家伙没有披着那身盔甲,也是一个将军呢! 第(1/3)页